番外下

    7

    妹的床头摆着两个玩偶，一个是亲哥回家那天和她亲亲的布娃娃，一个是和继哥成为家人时他努力收集兑换的小玩偶。

    meimei教继哥玩这个游戏：哥哥亲一亲玩偶，meimei亲一亲玩偶，我们是亲爱的一家人。

    继哥垂下眼，轻轻问：为什么当初没有和我做呢。

    meimei撅起嘴：因为你不亲我呀。

    继哥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啄一下，被meimei咬住舌头，于是缠绵地加深了这个吻。

    ：我们是亲爱的一家人。继哥说。meimei的脸被亲哥掰过，她挣扎地向前伸手，继哥把她拢在掌中，捏了捏，又一次重复：我们是一家人。

    他从背后环上meimei，脸埋进她的肩颈，嗅着她的气味。meimei和亲哥住后，曾和他同款的沐浴露变成了他的，洗衣液也截然不同，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但至少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将她抱在怀中。

    meimei能感觉到他在轻颤，令人心痛，因为她的缘故而太过不安的哥哥。

    亲哥去阳台晾衣服，meimei搭在继哥的手背，轻声说：哥哥，以后，你想的话，我们和哥哥商量一下，去领证。

    继哥像是被火燎到似的烫得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meimei：……什么？

    妹小声说：我和哥哥一起住，爸妈已经答应了，他们对我的未来没有要求，但是哥哥你不一样，你可能会被催婚……虽然继子女在一起爸妈也可能要缓一阵，但要面对的话，我陪你一起。

    亲哥举着衣服撑子敲了敲门框：meimei，你不想哥哥把这个人往死里打，最好别说这种话。

    meimei是认真的，所以她伸手牵住亲哥：哥哥，我从出生起就是你的。

    亲哥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到她身边，睨了一眼继哥：你让他自己说。

    继哥勉强一笑：不用的，meimei，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meimei沉默地站起身，拿过两个玩偶，彼此交换，塞到两个哥哥手中，她知道自己将要说出的话会很任性，但也不得不开口：不是哥哥同意的吗？不是可以给我两个人的爱吗？不是已经亲过我了吗？不能永远在一起就不要纵容我啊！我以为我们可以做一家人啊！

    这两个人只有这种时候最默契。彼此看过一眼，面无表情地举起玩偶在嘴角轻点，又伸到对方的唇边碰了碰。最后一左一右贴上meimei的脸颊。

    亲哥绷着脸，最后还是松口：无所谓，领个证而已，领完还能领下一本。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妹眨了下眼，默默牵住他的手，没计较他后半句离婚诅咒。

    ：但是。亲哥单膝跪地，在她的无名指摩挲：不准戴戒指，还有，哥哥要做你的第一个人。

    妹面无表情地给他一拳：发q动物！

    亲哥没脸没皮地蹭着她的手：哥哥十八岁夏天见到你第一眼之后就回去结扎了，有这个资格的对不对，对不对？

    继哥被巨大的幸福和喜悦冲击在原地半天没吭声，此刻终于梦游般回神：那我以后可以向你求婚了……meimei，钻戒想要什么样的呢……

    ：别给我装聋！亲哥怒。

    8

    以下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发生：

    举行婚礼那天，继哥和meimei一切从简办，新娘一袭纯白婚纱出场依然惊艳在场所有宾客。亲哥坐在台下随众人鼓掌，一下、一下、迟缓而用力地拍动。

    夜晚，这只手拍在她的臀上，荡开细密的颤抖和波浪，新娘哀声求饶，却不知道是在唤着哪个对象：哥、哥哥……疼……

    大喜当晚，新郎在门外枯坐，听着门内的响动，默默抬手，自我发泄着。

    9

    总之还是暑假。面对暑假作业，准高三们正努力奋斗中。

    ：这是什么？怎么又一本？亲哥狐疑地翻着练习册。

    ：那个是哥哥新买的，我准备针对薄弱项做专练。

    亲哥终于受不了了，趴在meimei膝盖上哀怨：别做了，陪陪哥哥吧，哥哥养你绰绰有余的。

    meimei气呼呼：你再说我生气了，我也是有个人追求的！

    他理亏地讷讷：对不起，哥哥太寂寞了嘛……

    meimei目光软下来，摸摸哥哥的头：哥哥当年也很用功吧……还要一边打工。以后我上班了，也赚钱养你，把哥哥和我分别的七年好好养一遍。

    ：嗯、嗯。亲哥真心实意地道歉：哥哥错了，哥哥等着meimei赚大钱回来养我。

    继哥从洗手间回来，看着又腻到一起的两人叹口气。自己的性格实在太吃亏了，会闹的孩子有糖吃，他总是这样不争不抢等着meimei垂怜，得不到纯属活该。

    继哥开始默默观察亲哥。

    ……一个人怎能没脸没皮到那种地步？哪怕meimei都看清了亲哥的真面目，还时不时天真地中招，顺应他的请求。

    左思右想，继哥发消息给朋友，询问怎么追女生。首先得到的回答是：你还需要追？哪路仙女下凡让我看看？

    继哥凝噎，准备关掉聊天框，下一条消息跳出来：首先是放下身段，学会勾引。扔掉你那张禁欲脸，浪起来！

    继哥一键清空后台。

    这天他呆到很晚，总算是趁亲哥洗澡时爬上了meimei的床。想到要做什么，自己先红了脸，他趴在meimei身边，妹抬手就能揉到他的发。

    继哥伸手掀起她的衣摆，舌尖抵在她平滑的小腹，浅浅舔了一口，meimei笑着躲：痒，痒！他扣住她的腰，啜吻着一路向上，衣服快要被完全撩上去了，妹吓一跳，伸手阻止，继哥刚好抬头，啪一声，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两人俱是一愣，妹先反应过来，摸摸他的脸关心道：哥哥没事吧？

    ：没、没。继哥还没说完，后领被拎起来，亲哥阴沉沉的，半湿的发又是一副水鬼模样，他把继哥扔到一旁，自己坐下，毛巾递给meimei，低头凑到她手边：帮哥哥擦头发。

    meimei把毛巾整个盖上去呼噜，一边有些奇怪地回头看继哥。

    继哥没来得及计较，他还有些失魂，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被扇巴掌，meimei打的，力度不轻不重，她手心软软的。

    ……好爽。

    …………原来亲哥一直这么shuangma？

    继哥拿出手机，新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弹出来：我说你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继哥打字：meimei被人缠上了，她被钓了。

    朋友：……死妹控，我就知道！

    10

    亲哥看似吃瘪，但毕竟两人同居，时刻缠在一起亲亲我我。老往家里跑的那个才是第三者，不要脸。

    后半句来自亲哥发言。

    反正他就差抱着meimei洗澡换衣服了。这一点也在下一年暑假得到实现。

    当然也有报应（？）比如大学后继哥和meimei在没课时跑去约会，他还在公司上班，收到群消息后气得牙痒痒。

    不过他们给亲哥带了伴手糕点，周末回去三个人一起吃。

    大概，已经是亲爱的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