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大结局!)众人的宠爱,小狗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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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冬天似乎已经过去,徵宫内的古树都冒出几片新叶,透露出春的气息,草长莺飞,柳暗花明。 年节将近,旧尘山谷家家户户都开始装扮起来,明明此时宫门内处处残破,还未来得及修缮完全,但众人却第一次有种过年的热闹团圆之感,心下温藉。 宫远徵又搬回了徵宫居住,他的身子在雪月两宫的调养下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气息不足加之大战中被寒衣客掐着脖子伤了喉咙,月长老告诫他要少说话。正好,宫远徵清醒的时间不多,他也不想多开口。 往日在合宫上蹿下跳的宫三小祖宗自苏醒后竟然安分了不少,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下人传谣,宫三在大战中伤了头脑,失去了一切记忆,又有说他心脉阻断,变得痴傻如幼童,更有那多事的说他重疾难愈,已是弥留之际。 宫远徵倒是不管这些流言,安安稳稳呆在徵宫休养,那些长舌之人自有人去修理。宫尚角抽空回了趟角宫,在他走后,下人莫名少了几个,但再没人敢乱嚼主位的舌根了。 虽然小疯狗宫远徵安静了不少,但向来冷清的徵宫却异常热闹起来,时不时有三五人来访,这段时日他人来徵宫踏门槛的次数,倒是比前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宫紫商与花公子来转一圈,大小姐别别扭扭地递给他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可别太感动!这可是你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的jiejie熬了小半个月的通宵,做出来的传世之作,如此精美,如此华贵,有价无市……噢不!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宫远徵对她夸张的措辞微表鄙视,打开手中的盒子,才看到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精美手套,与他先前的手套材质一致,可知是贵重之物。 “唉,你怎么不提我也有一起帮忙制作啊?”花公子在一旁不满。 “你才出了多大点力气,那材料不都是我准备的?” “你这话就没良心了,那锻造成形不是我的功劳么?” 两人在房里又开始争论起来,热闹非凡。宫远徵却少有地没有立马把人赶出去,反而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少年面庞素净,头发披散,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情。 “谢谢。” 还在跟花公子争执的大小姐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把花公子推开,三步走上前来。 “远徵弟弟刚才说什么?” “我说,谢、谢,姐、姐!”宫远徵一字一句地说着,又有点狡黠又有点真挚,惹人爱得不得了。 “那我呢?那我呢?”被推开的花公子凑上来刷存在感。 “你不是想让他叫你哥吧?白日做梦。不怕宫尚角剜了你?”宫紫商心满意足,拖着还想争论几下的花公子往外走。 那边商花两人刚刚离去,这边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又过来了,也同样给他带来了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把刻着昙花纹路银光闪闪的短刀。 “听闻徵公子原来那双子母短刃在大战中折损了,所以羽宫又打造了一把新的,作为庆贺徵公子康复的礼物,希望你喜欢。”已经颇有执刃夫人风范的小姑娘淡淡开口。 宫远徵看了眼自己纱布未拆的左手,一脸平静。众人虽没有明说,但他也是通药理之人,怎会不知道自己左手的真正情况,虽能勉强活动,但五指无法用力捏攥,更别提拿刀了。所以以前那把双手使用的子母刀也不再适合他。 宫子羽他们也是好意,替他打造了一把更适合未来使用的武器,看上去也是精美不凡,价值不菲的。 众人都怕揭他伤口,但实际上宫远徵对这个并不在意,当时寒衣客的刀尖就要挥舞到他哥哥头上,别说是舍一只手,哪怕是豁出命去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任宫尚角受伤。 “你还未痊愈,先不急着使刀用剑,日后慢慢再练也未尝不可。单刀的技法其实与双刀并无不同,威力都是一样的。”宫子羽看着少年垂眸看向自己的手,神色不清,还以为他在暗自神伤自己的左手,连忙出声安慰,“再不济,以后我让金繁陪你练刀,他也擅使单刃,远徵弟弟肯定能很快掌握熟练的。” 宫远徵闻言目光幽幽抬起,挑眉看向站在角落的黑衣青年。金繁脸色泛青,嘴角不可控地抽动了好几下,却没有吐出一句话。 他现在一把刀了自家糊涂执刃的心都有…… 以宫二现在对宫三的愈加高涨的变态保护欲而言,让他跟宫远徵打架,跟让他直接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怕宫子羽又冒出什么惊天之语,金繁半拖半拽地把人带出去了。 只是未有片刻宁静,第二天,后宫的雪重子和雪公子也登上门来。 “如此看徵公子恢复地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宫远徵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问。 小孩儿,咱俩很熟? “徵公子虽不记得,但你昏迷时候一直都呆在雪宫休养,我和阿雪都有为你煎药煮药。噢!这三个月你还吃了我11朵雪莲,加上之前的六朵,徵公子现在欠我共17朵。” 这回不但宫远徵的脸上挂上黑线,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解,连雪公子都颇为不齿地看着自家主人。人家刚醒,就过来数落这些,这合适么? 雪重子却是一派理所当然的表情,又开口:“所以看徵公子恢复地挺好,我也就放心了,好歹是一宫之主,想必不会食言。如果种花困难的话,也可以以一朵百两的价格折算于我,角公子钱财万贯,想来并不为难吧。” 最后这二人也没等宫远徵亲自动手,自己就出去了,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边走雪公子还边跟雪重子说。 “你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了?” “你不懂,今年年节出宫门看看,听闻外界流通之物便是银钱,还是拿点在手上比较好。” “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宫子羽做执刃,如何不能?在后山孤寂生活了半生,阿雪也想出去看看吧。” “那是自然,但……” “好啦,话多!” 徵宫阳光熹微,树影斑驳,这些时日宫尚角为照顾弟弟,几乎在徵宫居住,也把角宫大半物什搬来这里。自男人来后,徵宫又被修整一番,竟是比之前要明亮整洁不少,宫远徵那些毒虫蛇蚁的试验品一律都被挪到药房里,那些奇形怪状的灯笼倒还留在寝殿。 宫尚角执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着榻上半坐的少年,宫远徵也只有在面对哥哥时才会张口多言。 “哥,我想把宫紫商栽的那排花花绿绿的树拔了。” “好。” “月长老有本记载奇花异草的药理笔记,我反正在此休养也无事可做,哥,能帮我拿来不?” “好。” “哥,过些时日我就能下地了,正好年节快到,再带我去上次的地方祭拜一下朗弟弟他们吧。” “好。” “噢,雪重子前几天来找我,还说我欠他17朵雪莲,哥,你帮我还给他吗?” “好。” “哥,这药太苦了,我不喝了吧!” “不行。” 宫远徵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岿然不动的男人,还是皱眉咽下了最后一口药汁。只是下一刻,嘴里的苦涩被甘甜逐去——宫尚角往他嘴里塞了颗去核的蜜饯。 “阿徵乖乖喝药,好好养病,哥哥就什么都答应你。”男人抚着少年的头脸,缓缓说道,嗓音里融进一片浓深情意。 “哥,你都把我当小孩了。” “嗯?不可以么?阿徵不能当个小孩,像小时候一样粘着哥哥、依赖哥哥么?”宫尚角的脸凑得更近,两人呼吸相织,唇几近要贴在一起。 “就、就是有点不习惯。” “那以后好好习惯,阿徵是哥哥的一切,你想当什么都可以,当小孩、当弟弟、当一宫之主、当我的爱人,只要是阿徵,就都可以……” 终于交合的两片唇里,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但两人都已无余力关注。落日余晖斜着爬进窗檐,金黄的光亮暖暖打在二人身上,驱散了一切黑暗。柔情缱绻的吻交互在二人呼吸间,轻柔无比却又真真切切,两人都溺在一片甜蜜的汪洋里。 日升月落,四季流转,再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