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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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趁着月光,白耀昱和冬儿对视着,白耀昱认真得说:“因为冬儿吃醋,我能感受到冬儿对我的心意。冬儿,在这个府上,我在乎的只有你。不管我是否需要考量驸马背后的势力,不管我有多感激秋儿和汪公子的帮忙,也不管春儿的舞姿到底有多么的妖娆。每天晚上想让我拥着一起入睡的,每天早上我希望醒来就在我身旁的,只有你。冬儿……” 白耀昱的话音未落,冬儿就忍不住得吻上了白耀昱的唇,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快窒息,才放开了白耀昱。可是看着白耀昱迷离的双眼,冬儿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冬月的天,两个人此时却都感觉到浑身燥热。冬儿将二人的外衣褪去,冬儿用力得进入了白耀昱的身体,每一次的合体,冬儿都想要顶到最深处感受着白耀昱的炙热。两个人紧紧相拥着,都恨不得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彻底得占有对方。 “公主,公主……” “冬,冬儿……” 房内只剩下两个人忘情的呢喃,而屋外,今夜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夏儿看着窗外的飘雪,打了个寒颤,却还是冒着飘雪,趁着夜深,偷偷来到了展儿的房门外。却发现展儿不在房内,只好在房内坐着等她。 过了一会展儿回来,看到房间中等她的夏儿,开心得关上门上前抱住了夏儿。 夏儿却担心得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了?这么冷的天,你的身体还没好。。。” 听出来了夏儿的责怪,展儿不想夏儿继续唠叨,直接吻住了夏儿。然后解释道:“明儿公主要带单独带春儿出去游玩,我去给春儿准备礼物去了。” 夏儿一愣:“和春儿独处?” 展儿自然不打算把公主的真实目的告诉夏儿,便开玩笑的说:“是啊,听说今夜春儿的舞姿可是惊艳了宴会上所有的人呢,可惜我今晚没有去宴会上。” 夏儿听到展儿的遗憾,故作生气得问道:“展儿jiejie这是厌倦了夏儿了?” 展儿捏了捏展儿的脸颊:“哎呦,夏儿是个小醋坛子呢。我怎么会厌倦了夏儿,只是我现在身上还有疹子没消,夏儿今夜过来找我,我怕是会吓到夏儿,夏儿可是会嫌弃我?” 夏儿赶紧摇头解释道:“怎么会,别说身上,就算是展儿jiejie脸上长满了疹子,夏儿也不会嫌弃展儿jiejie。” 展儿赶紧呸呸呸,“你还咒我脸上长疹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将夏儿抱起来,往床前走去。 比起公主府的热情似火和你侬我侬,京城一个角落里见面的两个人的气氛则更像这飘雪的夜了:冷。 何盛淑看着面前的梁将军,不解得问道:“展儿本也是我们计划外的,既然有了证据,放了我可以理解。只是这林爽,她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啊,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您却要求放人,梁将军,您这是何意啊?” 梁将军不满何盛淑峙问自己的语气,反问道:“何相,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么?”,然后继续冷冷得看着何盛淑,说道:“而且,那是你的计划,和我无关。林爽这个人,我和她素来没有瓜葛。是你想除掉她,不是我。”自从何盛淑暗中找到她,说要帮忙除掉林爽的时候,梁将军就猜到了原因,配合她一翻,正好除掉了府上那个狐媚惑主的男人,但后来的事情发展超出了预期。何盛淑当年干的那破事,自己可没义务帮她擦屁股。 何盛淑被说中了,脸色不悦,可是碍于梁将军的身份,也不好发作,只得卑微得说道:“梁将军说的是,我也只是想着林爽现在和白耀昱走得近,现在不除了,日后必定会成为白耀昱的得力臂膀。白耀昱得势,怕是会追查当年柳公主的死因。” 梁将军看着何盛淑,冷哼一声,反问道:“白铭柳的死因?是谁下的毒,你们的皇上当年就调查清楚了。”梁将军不悦,继续说:“何大人,你若是想对付白耀昱,直接想办法对付她就行了,或者去对付将来她最大的靠山沈家。你放着他们不去对付,却把心思放在了林爽身上,你这私心未免太明显了。” ----------------------------------------------------------------------------------------------------------------------------------------------------- 返京 -29- 春儿离世 第二日清晨,白耀昱在冬儿怀里醒来,感受到被褥外面的寒冷,又往冬儿怀里钻了钻。冬儿迷迷糊糊中也醒来,下意识得抱紧了往自己怀里钻的白耀昱。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了展儿的声音:“公主?” 白耀昱连忙起身下床,给展儿开了门,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展儿点点头,“我现在去找春儿,然后一个时辰后出发?” 白耀昱点点头,关上门后,便开始穿衣。冬儿好奇得问:“今日公主可是有事?” “嗯,我要和春儿单独外出约会。” 冬儿一愣,“春儿?” 白耀昱怕冬儿多想,连忙打趣道:“冬儿可莫又要吃醋了。” 这回倒是白耀昱多虑了,从白耀昱的表情,冬儿自然明白白耀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在冬儿看来,春儿却始终只是一个爱争宠的后院侍男,无法真的相信春儿是别人安插在府内的棋子。冬儿想到白耀昱要单独和春儿外出,不免有些担心,倘若春儿真的是眼线,敌在暗处,白耀昱怕是会有危险。于是连忙问道:“公主暗中可安排了人手?不如让冬儿暗中保护吧。”说完便准备下床穿衣。 一旁的白耀昱已经穿好了衣服,过来按住了冬儿,宠溺得说道:“我会安排人手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舍得让冬儿涉险,冬儿就在府内乖乖等我回来便好。”说完宠溺得轻轻吻了一下冬儿,便离去了。 不能与你并肩作战,只能做你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或许很多男子所求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可是这种宠溺却让冬儿有了些许的失落。 展儿带着崭新的衣服和亮丽的首饰来到了春儿房内,春儿看着这些礼物,又听闻公主今日要单独与他外出去郊区游湖,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兴奋得捂住了嘴。 展儿笑着说:“赶紧装扮吧,一个时辰后公主在外面等你。这回公主可只叫了你陪她,连我都不让去,说是怕扰了你和她的情趣。” 春儿连忙笑着感谢展儿,展儿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对了,公主昨日喝的有点多又没怎么睡,今天怕是体力不好,你多照顾一下公主。” 展儿离开后便躲在了暗处,一直暗中观察着春儿。只见春儿一顿忙忙叨叨,衣服穿了又换,首饰试了又试,似乎总是找不到满意的。暗处的展儿忍不住暗中感叹道,男人出个门真是麻烦。只见过了一会,春儿似乎还是在两个手镯中犹豫不决。只见他拿着两个手镯,一路小跑去找了李妈。 远处的展儿只见春儿把李妈拉住,一只手拿了一个镯子,似乎在询问李妈哪个更好看。离得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看到春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又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春儿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裙衣,手上带着公主新赏赐的玉镯,按时来到了公主府门口,果然公主的轿子已经等在了外面。白耀昱拨开帘子,对着春儿微微一笑:“上来吧。” 春儿进了马车,车里只有春儿和白耀昱二人,春儿的心跳有些快,脸颊也有些泛红。 白耀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笑着看着春儿,打趣道:“春儿怎么了?” 春儿感叹道:“春儿只是想,春儿好久没有和公主同坐在一个马车里了呢。想起来上一次和公主在一个马车里,怕还是咱们当年迁去北潭的路上。” 白耀昱也想起来了,跟着感叹道:“是啊,那时候把你叫到我车里,你还给我按摩来着。”其实当年只是为了和春儿换身衣服。 春儿连忙说道:“春儿现在也可以给公主按摩。” 白耀昱点点头,示意春儿过来:“郊区的路途怕是需要些时间,春儿过来。” 春儿坐上前,坐到白耀昱身旁。白耀昱躺在了春儿的腿上:“春儿按吧,我就在春儿腿上休息片刻。” 春儿受宠若惊,连忙给白耀昱按摩起来,“展儿jiejie叮嘱我了,公主就尽管休息吧,到了春儿叫您。” 到了郊区的一个湖边,船已经在等着了,白耀昱领着春儿上了船,便朝湖心漂了过去。 昨夜的雪没下很久,公主府内早晨便已经看不到积雪了。可是到了郊区,发现湖边的草地上还有着薄薄一层白雪。白耀昱抬头看了看蓝天,再低头看了看碧绿的湖水,感慨道:“今儿一早就发现今天艳阳高照的,也没风,天气真好。便想着和春儿一起游湖,要是再过些时日,天冷了,湖面就要结冰了。走,春儿,咱们去里面吧,里面暖和。” 白耀昱拉起春儿的手,走进了船舱。暖炉和毛垫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点心也已经摆好。白耀昱拿过一旁热好的酒,对春儿说:“来,春儿,喝酒。” 春儿想起早晨展儿的话,担忧道:“展儿jiejie说公主昨日喝多了,未曾休息好,公主今儿少喝点吧?” 白耀昱摇摇头,道:“怕什么,喝多了,就在船上休息便是,有春儿如此美人在陪,岂能缺少美酒。” “昨夜春儿的舞姿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却不知春儿何时学的舞蹈?”白耀昱和春儿聊起天来。 “小时候李妈教过我们一些,但真的认真开始学的应该是四年前吧” “为何?” “因为公主喜欢看啊,公主逢年过节就找人来府上表演,春儿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春儿也能跳一支完整的舞了,也表演给公主看。”其实是因为四年前,春儿突然失宠,公主开始独宠冬儿,于是春儿开始奋发图强地练舞。 再喝了几杯,春儿的话也变多了,“公主,可跳过舞?” 白耀昱摇摇头,歌舞做为一种娱乐,在天安国多是男子所为。除了小时候为了讨母亲欢心跳过几次,便再未跳过了。 “那公主可愿与春儿一起跳舞?”春儿试探性得问。 “我从未跳过舞,春儿可是愿意教我?” 春儿赶紧点点头,双人舞可是最容易有身体接触,进而产生感情的。 于是白耀昱在春儿的带领下,开始和春儿在船舱在翩翩起舞。春儿握着白耀昱的腰肢和手臂,开始有些忘我。 只是毕竟是在水上,动作一大,就让船身有些不稳,白耀昱险些摔倒,春儿连忙扶住她。白耀昱笑一笑:“许是喝多了,春儿还是扶我去塌上休息吧。” 白耀昱卧在塌上,看着塌旁的春儿,赞许道:“春儿穿粉色的衣服,真好看。” 春儿有些害羞,小声地问:“那公主,今夜可是愿意去春儿房内过夜?” 白耀昱看着春儿,调戏得反问道:“春儿,可是想要了?” 春儿脸烧地火红:“这些年来,春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公主,想着当年公主对春儿的宠爱。春儿每天都在盼着公主能想起春儿,晚上可以来春儿的房间过夜。公主,您对春儿来说,就是春儿的一切,就是春儿的天。” 春儿说得动情,白耀昱听得也有些恍惚,如果不是看到船外远处有一人影持剑朝船舱飞了过来,白耀昱一度认为春儿似乎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待来人的距离稍微近了一些,白耀昱连忙看着船外:“那是什么?”说着手已经伸到了枕头下。 春儿回头便撞见黑衣人和她的剑已进了船舱,黑衣人没有看春儿,而是径直地朝白耀昱刺去。而只是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白耀昱面前突然一暗,多了一堵人墙。白耀昱反应过来才发现,春儿挡在了白耀昱的前面,用身体帮白耀昱挡了这一剑,口中喊道:“公主,快跑。” 白耀昱一愣,抱住倒下的春儿,随手将枕头下的匕首朝来人挥去,黑衣人被匕首刺中,强大的力量让她倒退了好几步,直接掉下了船去。而此时,船外也传来了刀剑的打斗声。白耀昱无心船外,只是看着怀里的春儿,紧紧抱着春儿。 “为什么?春儿,为什么要挡这一剑?”白耀昱看着春儿胸前的粉红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春儿握住白耀昱的手:“因为,因为,公主,公主是春儿的天,春儿,春儿不会让,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白耀昱愣住了,看着春儿,眼眶红润,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误会了春儿。 春儿看着白耀昱,将手扶上白耀昱的脸庞,继续说道:“公主,公主不要哭。公主,您是春儿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保护公主,自然,自然是,是,春儿应该的。” 白耀昱握住春儿的手,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在北潭的那个夜晚,那个小心翼翼的小男生,一再确认着没有弄疼自己,那么乖巧的春儿。此刻,却浑身是血地倒在了自己怀里。白耀昱没有忍住,哭了出来:“春儿,春儿,对不起,对不起。”其实刚刚白耀昱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明明可以保证春儿安全前提下捉住那个黑衣人,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认定了春儿和那黑衣人是一伙的。 春儿自然不知这些,想多和白耀昱说些话,可是越想说话,却越有大量血腥味涌上口中。“公主……”春儿依然顽强得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已经发不出来声音。突然春儿就停了下来,头无力得落在了白耀昱的怀里,手也无力得要从空中滑落下来,白耀昱紧紧握住了春儿的手。 “春儿!”船舱内传来白耀昱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 返京 -30- 南下抗疫 白耀昱这边从沈从宗那边借来的埋伏在附近的人武功都很高,但无奈对方人太多,双方一时难分胜负。此时,浑身是血的白耀昱,迅速地加入了打斗,直接开启了爆发模式。白耀昱把胸腔里那份恨,转到了手上的剑气里,让原本胶着的打斗速战速决。可惜的是对方全是死侍,并没有抓住能问话的活口。 公主府里,一个黑衣人来到一个房间,对房间内的人说:“计划失败,不用担心,主人已经想到办法了。” 黑暗中,有一瓶药放在一个桌子上。 白耀昱抱着春儿的尸体坐上了回程的马车,一言不发得返回公主府。白耀昱看着怀里已经开始失温的春儿,他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利用了春儿,而直到最后一刻,春儿还在为自己着想。可是自己从始至终,从小到大,都是把春儿当敌人一样的防着,不要说男女之情,甚至连主仆之情都不曾有过。可是现在想想,所有对春儿的怀疑其实都没有真凭实据,几乎全都是靠一些片段在猜测。当年北上时发现自己换了替身的春儿,可能真的并没有对别人提起过;扒门偷听的春儿可能也只是在好奇心驱使下的吃醋行为。自己从未真的抓住过春儿对外交接的任何证据,就凭这些怀疑,自己便给春儿定了罪。 其实,明明可以再谨慎一些,明明可以先保住春儿的命,再来看春儿是否真的是别人的卧底。是自己的决策不对,害死了春儿。春儿是自己一手害死的,可怜的春儿却临死都不知道。 白耀昱已经泪流满面,泪水簌簌得落下,滴在春儿的脸上。 和春儿相处的画面不断涌入脑海,当年那个稚嫩的小男孩,一直以来对自己笑的那个男孩,第一次独处的夜里小心翼翼的那个青年,晚宴上和自己喂酒的那个青年,中秋宴席上跳舞的那个少年,昨夜穿着水袖踩在莲花上惊艳了大家的那个少年。 白耀昱悲不自胜,哭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白耀昱和春儿还在船上,春儿中了剑,倒在了白耀昱的怀里。可是突然看到湖边的打斗,春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耀昱,恨恨得说:“公主!是你!”然后突然春儿就停了下来,手也无力得从空中滑落下来,但眼睛却没有闭上,依然大大得睁着双眼,瞪着白耀昱。 “啊!”白耀昱一身冷汗得惊醒,发现是在自己房间。转头看到展儿,秋儿和冬儿都在房内候着,而窗外看来天色已晚。秋儿和冬儿连忙过来,关切问着公主感觉如何。 白耀昱此刻心里却很乱,“你俩先下去吧。” 冬儿和秋儿又唤了一句:“公主?” 白耀昱一只手扶额,不再看他俩,另一只手摆一摆,“下去吧。” 待他们二人退下后,说道:“不是春儿。” 展儿点点头:“今天下午,李妈服毒自尽了,留下了一封认罪书。”说完将李妈的认罪书递给白耀昱。 “李妈?“白耀昱喃喃自语,看了一眼认罪书。原来李妈的家人一直在别人手上被控制,这些年来,只能充当了别人的线人,将自己知道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对方。比如当年北上时,发现了替身不是白耀昱后便告诉了暗处的刺客,比如在北潭这些年白耀昱府上的那些八卦消息都是李妈帮忙传回的京城。如今知道对方的刺客刺杀失败,白耀昱很快就会查到自己身上。为确保自己不说出对方的身份,以此保证家人安然无恙,自己只得选择服毒自尽。“老奴自知对不起柳公主,她待老奴像亲姐妹般得好;老奴更对不起太公主您,您是我从小带大得。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此刻已经无脸再说爱你们,更无脸求得任何原谅。” 自从春儿离世,很长时间白耀昱都无法从低迷的情绪中走出来。除了例行的早朝,白耀昱几乎不再出门。府内只是在书房和自己的卧室里休息,偶尔会去春儿的房间,春儿房内的东西没有被扔掉,满屋都依然还是粉红色的春色盎然,白耀昱似乎能看到春儿在世时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内梳妆打扮和练舞的样子。白耀昱没有去找任何一个侍男,有时候冬儿会去书房奉茶,白耀昱只能抱歉得说:“对不起,冬儿,最近我想一个人静静。”而冬儿也只会在白耀昱伏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着时给她批件外套,便悄悄离去。白耀昱用工作熬时间,把自己熬到筋疲力尽才会去睡觉,可是睡眠却并不好,春儿那双充满了怨恨的双眼无数次的出现在白耀昱的梦里。好多次,白耀昱都会在半夜醒来,然后发现枕头上一片潮湿。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在一次早朝中有人上报南方的南溪城今年收成不好闹了粮荒,而现在又有了小面积的瘟疫,需要派人救援并拨款赈灾。白耀昱见状,主动请缨:“臣愿南下救灾。” 白铭晓并没有派白耀昱南下的打算,看了看白耀昱,说道:“你有这个心是好事,但这个事情你恐怕经验不足,还是让有经验的大臣去吧。” 白耀昱却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会被白铭晓拒绝。就像之前西魅国的案件一样,公主府的嫌疑洗脱后,白耀昱主张要调查真相,但白铭晓却说西魅国的梁将军都表示不追究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也不许白耀昱查下去了。 白耀昱看着龙椅上的白铭晓,语气强硬得回道:“经验需要时间来练,如果陛下不给臣机会,臣又怎么会成长呢?请陛下准臣南下赈灾。” 在场所有大臣,甚至包括白铭晓都没想到白耀昱竟然在朝堂之上用这种语气驳斥自己。白铭晓盯着白耀昱,朝堂中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过了片刻,沈韫站出来救了场,“太公主有心,陛下不妨让太公主随往年有经验的赈灾大臣一起南下。太公主今年刚刚回京,许多事情都还要学习,这次正是一个学习的机会。”沈韫开口后,朝中大臣也有几个站出来附和。 白铭晓见状,也不再坚持,道:“既然如此,朕便准了,命太公主白耀昱随户部尚书许一聪一起南下,即日启程。” 白耀昱回到公主府便开始让展儿收拾了东西,自己在大厅和沈从宗交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在了,公主府需要沈从宗来坐镇。随后展儿收拾好了带着包袱来到了大厅,而冬儿也闻讯赶来了大厅。 白耀昱看到冬儿,想到这些日子都没有找冬儿,而接下来一阵子也要和冬儿分离,便上前抱了抱冬儿。冬儿听闻白耀昱要南下的事情,第一反应是想一起南下:“公主,不如让冬儿随公主一起?” 白耀昱摇摇头:“南溪那边不仅是粮荒,还有瘟疫,冬儿就别去了,还是留在公主府吧。” 冬儿失落,却也只能听白耀昱的安排,想到白耀昱一个人要南下,冬儿有些担忧,又抱住了白耀昱:“公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冬儿在公主府等您。” 白耀昱点点头,和展儿准备离去,却见秋儿走了进来,似有话想对白耀昱说。白耀昱见状,说道:“我要南下救灾,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便准备离去。 秋儿连忙说:“公主,秋儿是来告假的。” 白耀昱点点头,“找驸马安排就好。”便和展儿走了。这回时间匆忙,展儿也没有来得及和夏儿道别,此刻看到夏儿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望向展儿这边,朝展儿挥了挥手道别,展儿的心情才舒适一些,也笑着点点头就当道别了。 白耀昱走后,沈从宗看着秋儿,问道:“秋儿是准备告假去哪啊?” 秋儿回:“南溪。” 原来是衍仙子听闻南溪瘟疫,便准备南下帮忙,而秋儿也准备随行南下。 衍仙子收拾好东西便赶来了公主府,名义上是接秋儿,但还是存了想见到冬儿一面的私心。衍仙子进来公主府,刚好看到冬儿在院子里面徘徊。衍仙子连忙走上前,唤道:“冬儿!” 冬儿回头,对于衍仙子的突然出现,也有些意外。连忙后退了一步,故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礼貌得回了一声:“衍仙子。” 衍仙子倒也不恼,态度温和得反而先道起了欠:“上次可能是我有些着急,吓到了冬儿。只是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只剩下了自己,如果煦儿还活着,他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上次有些失态了,在这里确实需要和冬儿说声对不起。“ 举手不打笑脸人,看到衍仙子这个态度,冬儿也没有刚刚那么紧张,回道:“衍仙子言重了,” 衍仙子看了看内院,还没有秋儿的影子,停顿了片刻后便和冬儿多说了几句:“十几年前有一场波及很广的疫情,母亲带我弟弟煦儿外出医治后无果,独自返回后不久也因染了疫病,高烧不退离世了。” 冬儿并不是很想听这些,不论母亲是不是扔下自己不久后便病逝了。当年母亲选择了把自己扔在了寒冬的野外,这个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现实,没有接衍仙子的话,而是说道:“衍仙子,秋儿应该快出来了。“ 衍仙子看得出来冬儿的排斥,叹口气,说道:“我其实也挺希望我认错了人,我也希望你不是煦儿。如果煦儿真的还活着,只要不是和公主在一起,不管生活成怎样我都会开心。” 衍仙子的话让冬儿有些迷惑,为何与公主生活在一起不可?冬儿看了看衍仙子,以为是公主名声不太好,特意道:“公主人很好。” 此时,秋儿收拾好行囊,来到院子里,看到衍仙子已经等在院子里了。冬儿见秋儿出现,走上前,看着秋儿,欲言又止。冬儿的心情是有些失落难过的,自己没能去保护公主,还希望秋儿可以照顾公主。秋儿大概能猜到冬儿想说什么,便拍了拍冬儿的胳膊,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公主的。” 衍仙子和秋儿便准离去,秋儿跨出了门口,衍仙子回过神,对冬儿轻声说了一句:“我父亲姓张,名天熙。”说完也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冬儿。这个名字,冬儿不熟,却又觉得似乎曾经在哪听起过,可是为何衍仙子会和自己说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