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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 -(11-15)

就打不过你了么?”白耀昱冷冷得问道。

    汪良升看着眼前的剑,倒是十分平静,回道:”哪敢,连欧阳将军都是公主的手下败将,在下怎么可能认为在下能打得过公主?!“

    白耀昱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劫死囚的事情,便让其余人先下去,打算和汪良升单独谈谈。冬儿展儿秋儿便先行退下了,冬儿和展儿倒是没有很意外,就算用左手,他们知道白耀昱也不可能会输给汪良升。倒是秋儿颇感意外,虽然之前也猜到了公主不是外表那样的废柴,但是公主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了功夫,秋儿笑了笑,带着小崇拜的语气自言自语道:“原来公主这么厉害。”

    待他们退下后,白耀昱看着汪良升:“你如何认出了我?”

    “那日起初只是觉得你背影似曾相识,但是你看到我时明显慌了神,那个眼神,我还是记得的,而且,公主您手上的伤口不就是证据么?”汪良升指了指白耀昱的手。

    白耀昱冷哼一声,“既然你认出来了我,你觉得我会留你么?“手中的剑突然有了剑气。

    汪良升可不是来投死的,连忙说等一下,“公主,与其杀了我,不如要了我吧?”

    “什么?!”白耀昱一脸问号。

    最后白耀昱将汪良升带来秋儿的房间,问秋儿要了一种软筋散,递给汪良升让他服下。汪良升看着药丸,笑着说道:“公主这是担心什么呢,你既然都要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跑?”一旁的秋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汪良升,看上去比公主大了许多,眉宇间没有天安男子的温婉,多了几分刚硬,并不像是公主会喜欢的类型。白耀昱懒得废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想杀你轻而易举,你除了按我说的做,别无选择。你不是想表忠心么?吃了它,让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从白耀昱的语气里秋儿虽然依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可以再次确定白耀昱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北原男子。汪良升笑笑,接过来吃下。

    白耀昱满意的回了房间,她觉得汪良升说得有道理。自己一直以来塑造着一个荒yin无诞不务正业的形象,不去参与任何国家大事,迄今为止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成绩。如今的北原一战,是自己准备开始翻盘了。但自己从小在北潭长大,朝中大臣除了郑昭和马师傅之外,并无心腹。可郑昭和马师傅是武将,能参与的事情并不多。官场复杂,自己需要一位谋士。而汪良升是一个有官场经验,又一心为民,只是可惜北原多年一直不被器重。若让汪良升跟随自己,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助自己早日扎稳朝堂之位。只是,汪良升究竟能力如何,又是不是真的归顺天安,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于是,第二日,白耀昱便带着秋儿冬儿展儿和汪良升一起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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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京 -14- 您从未给她做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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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的路上,白耀昱问起展儿母亲白铭柳去世那年,西魅国可有人来天安拜访。

    那一年白耀昱才六七岁,很多事情并不太记得。但展儿已经十二三岁了,所以清楚记得那一年西魅国的确派人来了天安拜访。

    “那是何人接待的?”白耀昱问。

    “西魅大国,自然是需当时的太公主,也就是当今的陛下接待的。”展儿如实回答。

    白耀昱回到宫中前往白铭晓的寝殿,宫内的下人们觉得今日的太公主看起来不像往日那般低头哈腰流里流气,便私下讨论着或许是因为白耀昱立了战功,有了这个设定后再看白耀昱整体感觉都变了。现在看她从远处走来气度翩翩,气宇轩昂,浑身的帝王气息。不禁有宫男憧憬道要是自己能被太公主看上就好了,被身旁的宫女打击道也不瞅瞅自己长啥样,太公主府内的春夏秋冬自端午晚宴过后那就是出了名的美男啊。

    白耀昱来到白铭晓的寝殿,殿内只有白铭晓一人,按规矩行了礼。

    白铭晓看着挺胸昂头走进来的白耀昱,质问道:“为何晚了这么多天才回来?!”

    白耀昱回道:“陛下当初并未要求结束后立即返程,昱儿贪玩,又颇为想念生活了十几年的北潭,就多逗留了些日子。”

    白铭晓冷哼一声,看来早就想好了敷衍自己的借口,便换了个话题,看着白耀昱的眼睛,缓缓问道:“章相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白耀昱早就料到了白铭晓一定会问自己,回道:“章相贵为天安丞相,却被北原的刁民所害。我们已经攻打了北原为章相报了仇,章相最初遇害的北原的非法青楼也已经被当地官府给查封了。”这件事情现在在天安已经传开了,章相在北原的特殊青楼玩男人,结果被当地的流氓绑架拖拽至郊外所害。

    “哦?青楼的小流氓害了章大人的?你也这么认为的是么?”白铭晓眯着眼睛看着白耀昱,问道。

    “章大人遇害时的施暴者均为北原刁民,是我们都亲眼所见的。而章大人是自行前往的北原青楼,这是她的贴身丫鬟的陈述。陛下可是有其他的想法?”白耀昱不准备再伪装软弱,此时也是理直气壮地反问着白铭晓。

    白铭晓也不再多说,只是按交代了一下白耀昱此次立功,应有的奖赏,便让白耀昱下去了。

    白耀昱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又转过身,望着白铭晓,说道:“陛下曾问林儿在北潭时可曾与昱儿说过什么。”白铭晓突然抬起眼睛,看着白耀昱,等着她说下去。

    “她曾对我说,她甚是喜欢我母亲做的绿豆糕,而她长这么大,皇姨您从未给她做过饭。”白耀昱说完也不等白铭晓的反应,就大步得跨了出去。

    白铭晓在听到这里的之后果然如白耀昱预想般得被诛心,愣在原地,她的林儿啊。自己这么爱她,一心希望她能成为国家栋梁,却不知她希望的不过是一顿家常便饭。她突然想起来那日林儿回宫,带了一些绿豆糕回来,说是白耀昱给她做的。当时自己听闻林儿随着白耀昱去逛了青楼,正在气头上,打翻了她带回来的绿豆糕。现在想想,那绿豆糕应该是林儿特意留着带回来给自己的,可是自己却做了些什么。

    “来人!来人!前些天的绿豆糕,何在?何在?”白铭晓怒问宫人。

    宫人一脸懵逼,洒在地上的垃圾会被及时清理,哪还记得什么绿豆糕。

    白铭晓感觉到胸口一阵翻涌,忙用手绢堵住胸口翻上来的一阵咳嗽,待手绢拿开之时,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

    白铭晓的身后走来一名紫衣女子,忙上前关切得问道:“殿下,您怎么样?我这就去找黄太医。”

    白铭晓叹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黄太医昨日不是刚来过么,不用再去麻烦她了。”

    紫衣女子坚持,“不行,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日您可并未吐血啊。”说完还是坚持得离去了,只是这名紫衣女子面纱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全部的容颜。

    郑昭在宫内巡逻,远远得看到白耀昱从皇上寝宫离去的身影,神色有些复杂,郑昭忆起那日白耀昱来找自己,提出以他自己为诱饵引出开战理由,然后从偏僻路径抄小道进攻的计策。因白耀昱从小在北潭长大,郑昭与其接触得并不算多,之前对她很大的帮衬都是出于自己对白铭柳的密友关系。郑昭虽然知道白耀昱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伪装的,可是直到那日郑昭才觉得是真的认识了白耀昱,一个有勇有谋又不骄不躁的白耀昱。本来郑昭以为那日便认识了白耀昱,可是直到章舒芝的死讯传来,郑昭开始有了一丝怀疑。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连当初计划里面白耀昱都没有提及章舒芝半个字,章舒芝的出战完全是她自己的主动请缨和皇上的准允才定下的。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郑将军!”

    郑昭才缓过神来,转头看到是一身便衣的马师傅,马师傅奇怪得看着她:“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郑昭看了看白耀昱已经消失的方向,轻声叹道:“太公主回宫禀报来着,刚刚离去。”

    马师傅调侃起来:“怎么,咱们太公主赢了北原一战,现在郑大人看咱们太公主的背影,都看出了神?”

    “马师傅,你知道章相遇害的事情了么?”

    马师傅点点头,“听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郑昭面露担忧,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太公主她……”郑昭欲言又止。

    “郑将军!”马师傅叫了声郑昭,阻止了她说下去,然后拍了拍她,说道:“大战在即,章相选择了去寻花问柳,没有任何人逼她,是她自己的选择。”顿了顿,马师傅小声得说道:“郑将军不必这般,柳公主确实是性格温婉心地善良,或许正是如此郑大人和她才能成为挚友,但那确实不合适做帝王。”

    郑昭似乎想通了,就算一切都是白耀昱的计策,就算自己成为了白耀昱这个计策中的一颗棋子,但不管怎样,从结局上看,并无不妥。郑昭拍了拍马师傅的胳膊:”谢谢你!”这才发现马师傅穿着一身便衣,奇怪得问道:“你怎么在宫内穿了一身便衣?”

    “哦,出去办了点事,我还要去面见圣上,就先走了。”马师傅便先行走开了。

    白耀昱前脚才回到公主府,皇上赐婚的谕旨后脚便跟了过来。因白耀昱北原战役有功,特将博林院院士之子沈从宗赐婚做驸马,三日后成婚。白耀昱是记得自己承诺的沈从宗北原回来后便成亲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迅猛。转念一想,怕是沈从宗的人回去之后跟他转述了自己在北原干的那些事,把沈从宗给吓到了吧,赶紧成婚表态。白耀昱想到这里还觉得有些好笑,接了圣旨便让李妈去张罗府上的事情了。

    白耀昱想的没错,沈从宗听提前几天回来的几个黑衣人jiejie给自己转述白耀昱在北原干的事后,惊得下巴都没合上,“华姐,你,你再说一次,说详细点。”

    黑衣人只好把细节说给沈从宗听,白耀昱在北原的客栈与她们汇合后便安排两人去找郊区的荒废小屋,另外三人跟着她去抢了死囚犯,还因为抢死囚犯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帮北原的官员而受了小伤。死囚犯抢回来后,便给他们喂了慢性毒药,说可以让他们牡丹花下死。死囚犯本就是要被砍头的,因为被劫延长了死期,听说还能牡丹花下死,多年没碰过女人的死囚犯欣然答应了。后来白耀昱安排她们去北原的青楼等候,待章舒芝放松警惕之时将她掳了出来带至郊外的小屋里。而白耀昱早就等在了那,等章舒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中了软筋散手脚被绑,浑身无力得躺在一张破床上,因为被掳时自己并未穿衣服,此时身上也只是被盖了一件薄外套。转头看到房内的一个背影,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之时,白耀昱转过头来,手上拿着刀和鞭子,看到章舒芝醒来,冷冷问道:“章相,别来无恙啊。”

    章舒芝一愣,“白耀昱?!”章舒芝从没有见过白耀昱这副表情,“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白耀昱挥动了一下手上明晃晃的刀,用刀尖将章舒芝身上的外套给扒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此时章舒芝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情绪激动。

    “当然是想杀了你!”白耀昱用刀尖在章舒芝的胸口上轻轻画着圆圈。

    “哼!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你。到底是为什么?”章舒芝没想明白原因,立场上自己的确一直是白铭晓这一边的,这么多年来暗中监视着白耀昱,可是自己并未真的伤害过她。章舒芝突然想到了什么,“因为那个青楼出来的侍男?”话因刚落,章舒芝就听到啪得一声,自己脸上传来火辣得疼。

    白耀昱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用刀抵着章舒芝的脖子:“嘴巴放干净点!”

    章舒芝被打得一愣,大笑起来:“哈哈哈,还真是因为侍男。”随后冷哼一声:“今日落到你手里,是我大意,太公主动手吧。”

    白耀昱笑了笑,看着手上的刀:“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说完便把刀扔到了一边,手上的鞭子朝章舒芝身上咻得一声抽了上去。

    “啊!”章舒芝疼得叫了一声。

    你是怎么对冬儿的,今日我都会还回来!喜欢玩鞭子是么?白耀昱说完又狠狠抽了几下,才将自己心里这口怨气发泄出来。

    章舒芝疼得直叫,嘴里已经开始对白耀昱骂街。

    白耀昱发泄完停了下来,看着章舒芝,说道:”放心,还没完,你怎么对冬儿的,我也会如数还给你!”说完示意黑衣人将死囚犯带进来,死囚犯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女子,早已蠢蠢欲动,迅速脱了自己上衣,露出五大三粗的黝黑的上半身。

    章舒芝大概猜到了白耀昱要干嘛,虽然自己确实好男色,可如今看着眼前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除了紧张和害怕,章舒芝毫无性趣。

    白耀昱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给章舒芝强行喂了一粒,道:“这个死法,投其所好,还真是便宜你了。”说完把剩余的药瓶放在桌子上,转头对那几个死囚犯说:“药给你们留桌子上了,不够的话再给她喂。”然后点头示意他们可以上了,只见几个死囚犯立马将衣服脱去,像恶狼一样扑了过去。章舒之看着那黝黑又粗壮的阳器吊在来人的两腿之间,却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去享受。此时的她只闻到一股常年不洗澡的人身上带来的恶臭,她来不及反应,便被来人迅速的拉开了双腿,急迫得顶了进来。章舒之还来不及尖叫,只见又有一人按住了她的头,将她的头侧了过来,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粗壮的分身伸进去章舒之口中。章舒之只感觉到一股腥臭袭来,熏得自己眼泪直流。想挪开脑袋,但奈何那男子力量大,此时的章舒之却丝毫没有力气。男子的家伙大,顶得又深,好多次章舒之都感觉被顶得喘不过来气。就在此时,随着下身男子的抽插,刚刚的药在章舒之身上也开始起效,章舒之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其余几个男子一听,纷纷朝章舒之扑去,将刚刚盖在她身上的外套给撕开……

    白耀昱转身对黑衣人交代道:“你们几个必须盯紧这里,确保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明日等大家找过来之后,从暗处解决了那几个死囚犯,不能留下任何活口。”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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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京 -15- 公主府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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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宗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又小心得问:“华姐,这些事情,除了我,你们没告诉过别人吧?”

    几个黑衣人赶紧摇头,这事情的严重性她们不是不明白,自己没有被灭口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除了主子,哪还敢跟外人透露半个字。

    沈从宗又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见到了太公主动武,她的身手如何?”

    “我们并未直接与太公主对招,所以不能确定具体程度,但一起劫死囚的时候看到太公主的身手,初步推断,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如果和她单挑的话应该都没有胜算。”一个黑衣人回道。

    沈从宗点点头,原本只想简单的做个驸马,没想到现在看来招惹了一个这么复杂的公主。于是吩咐道:“这件事情,到我这为止,华姐,万不可对外吐露半个字,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黑衣人赶紧答应后便下去了。

    剩下自己沈从宗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想不禁有点后怕,“不行,得赶紧成婚。”自言自语完就连忙去找了母亲让她进宫请旨。

    接完赐婚的圣旨,白耀昱就开始处理汪良升了,给汪良升给安排了房间后便在书房和汪良升商量怎么让汪良升走出第一步,思来想去似乎只能让汪良升在公主府做幕后的一些商议工作,毕竟在天安男子都不出仕。正在此时林爽前来拜访白耀昱,原来是因为今天又收到了北原寄到林府的信件,听闻公主回了天安便特意赶来,一是恭喜战胜归来,二是送信。林爽说完才注意到书房角落里的一名男子,发现此男子看上去颇为硬朗,不似天安男子那般貌美如花温文委婉,却又颇为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只是片刻,林爽便想起来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十几年前带与白耀昱在北原遇见的那位汪公子,也正是自己手里这封信的主人,想到信件,林爽突然有些脸红。白耀昱没有注意到这些,大方地介绍了起来,结果不待她介绍,汪良升便认出来了林爽,拜见道:“原来是林姐,许久未见。”顿了顿,想到白耀昱曾经骗过自己她的身份,于是不确定得问了一句:”这位是真的姓林么?”

    白耀昱笑了笑:“没错,这位是我们天安的大理寺卿林爽林寺卿。”

    林爽笑了笑:“汪公子,许久不见。”

    白耀昱莫名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趁机咨询了林爽,如果想让汪良升在天安入仕,该如何cao作?了解了情况后,林爽倒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大理寺卿最近刚有一名手下被调走,不如让汪良升先去自己的大理寺卿当个录事。这样一来,录事官职不大,不会因为性别原因引起别人太大的不满,但录事要忙前忙后跟着大理寺的案子,能接触到不少人,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白耀昱觉得这个方案不错,只是有点担心录事一职是否有点太低了,毕竟汪良升以前在北原是侍郎。

    汪良升倒是看得开,认为官职虽小但是大理寺是个好地方,都是接一些棘手的案子,很锻炼人。自己一个北原人,一开始低调一些不引人瞩目是应该的,等日后自有展示自己拳脚的日子。

    于是汪良升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当天林爽就带着汪良升去大理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工作环境。林爽把手上的信给了白耀昱,白耀昱没接,转头对汪良升:“你自己收着吧。”汪良升脸色绯红,接了过来藏了起来,想不到自己之前以为的那些表达爱意的信竟然全被这个林大姐看去了。汪良升赶忙转移了话题,让林爽带着自己去大理寺。

    结果消息立马就传到了白铭晓那边。第二天的早朝结束后白耀昱就被白铭晓给留住了,质问起来怎么从北原带回来一个男人,还让这个男人去了大理寺做事。白铭晓认为北原人的身份非常敏感,白耀昱又是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让他进的大理寺,于情于理都是一个荒唐之举,所以言语之间十分尖利。

    白耀昱也知道汪良升一个北原人在天安出仕这个事情听上去的确有些荒唐,可是又不能跟白铭晓说自己给汪良升用了药物控制他,确保他不会乱来。白耀昱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话里话外便是这个人是自己带回来的,不同意把他再赶走。

    最后白铭晓也乏了,退了一步,只道:“罢了罢了,说到底只是一个小跟班的。”

    白耀昱正准备松一口气之时,白铭晓又继续说道:“但他这样在天安的大理寺做事说不过去,你把他也收到府里做侍男吧,这样以后他便是你的人了,好赖也算是我们天安的人了。”

    当白耀昱把这个消息告诉汪良升的时候,汪良升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的。侍男在他看来就是北原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虽然在天安算是合法的关系了,但那也是最没地位的配偶关系啊。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北原男子汉,竟然来天安做了侍男。只是愤怒尴尬之余,汪良升竟然还觉得有点期待,看着眼前的白耀昱,毕竟自己之前动过心,虽然骗了自己的身份,但这让自己动心的容貌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的,而自己竟然就这样突然得和这个女子成亲了。虽然只是侍男,但至少是合法的婚姻关系,那岂不是也得行夫妻之礼?白耀昱完全不知道汪良升都在想什么,见他脸色不好不说话,以为他是想拒绝的,赶忙解释道这是圣旨,也没办法,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汪良升回过神来,淡淡得回了一句:“好的,公主。”

    同样是成婚,汪良升这个侍男就几乎没有任何的礼数。而府上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都是为了第二日的驸马过府。从李妈那听到公主不仅要有驸马,还收了个北原的男人做侍男,春儿都快气哭了。缠着李妈哭诉:“李妈,您说,春儿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公主都不再召我侍寝了呢。”

    白耀昱基本上日日都在冬儿的房内留宿,驸马即将过府和汪良升成为了公主的侍男的事情冬儿全都知道了。白耀昱搂着冬儿,就像唠家常一样跟冬儿说了这些。冬儿也没有多问,因为此刻冬儿确信白耀昱的心在自己的身上。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奇怪,她有那么多男人,自己甚至连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没有,可是自己就是那么确信此刻自己怀里的白耀昱的心里只有自己。

    与沈从宗成婚之日非常热闹,白耀昱骑着骏马,将沈从宗从沈府里接了出来,在京城最热闹的道路上骑行而过。听着市集上大家的八卦声:

    “哇,看到了没,那个是太公主啊,太飒了!”女子仰慕的声音。

    “沈大公子和太公主,真是般配啊!好羡慕沈大公子可以和太公主成婚。”男子羡慕嫉妒的声音。

    来到公主府,双双入内,带着红盖头的沈从宗走路颇有不便,白耀昱便主动伸手扶着他。院内角落里的冬儿却发现就算明白白耀昱心里在意的是自己,可是这种画面还是看不得,便早早回了房间。

    行完礼沈从宗便被送进了洞房,等白耀昱应付完外面的事情来到沈从宗的房间时已经天黑了。进门发现沈从宗头上的红盖头早已经不在了,而他本人此刻正和自己的随身小厮坐在桌子前面吃东西。白耀昱示意小厮先下去,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白耀昱拾起来桌子上的红盖头,笑着问道:“驸马爷这是自己把盖头掀了啊?”

    沈从宗不以为然,反问道:“难道真的要等公主来掀么?”言下之意我们的婚姻只是交易而已。

    白耀昱看着沈从宗,不禁感叹道:“我倒是越发好奇你喜欢的那位无法在一起的女子究竟是谁了。”

    沈从宗笑笑不语,白耀昱继续问了一句:“那日后你想找我帮的忙,可是与你这位心上人有关系?”

    沈从宗愣了愣,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具体的公主现在就不要问了。”

    白耀昱看着沈从宗的模样,也是一副俊俏的面孔呢,凑近了沈从宗,沈从宗面对白耀昱的靠近却不自觉的往后倒了倒身子。

    白耀昱见状,忍不住想调戏一番,便道:“看来我的驸马也不准备让我碰了?”

    沈从宗知道白耀昱和自己开玩笑了,坐直了身子,和白耀昱对视:“公主还缺男人不成?”

    白耀昱收回了身子,站直了,反问道:“那不管我有多少男人,驸马都不会吃醋了?”

    沈从宗笑了笑,心想除了冬儿你还能有几个男人,嘴上说着:“当然不会,作为驸马,我非常大度,公主日理万机,府内多些侍男自然也能帮我分忧,公主不必担心我。”

    “那你家那边?”这句才是白耀昱的重点,白耀昱看得出来沈从宗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可是自己和沈从宗的这场交易,其实更重要的是沈家的态度。

    沈从宗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也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公主放心吧,家母那边通情达理,家和万事兴,我也会为公主说话的。”

    白耀昱和沈从宗达成了一致,白耀昱突然心情大好起来,告辞沈从宗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看了看沈从宗,道:“把你身上的喜服脱了给我”。沈从宗一愣,也只得按吩咐脱下喜服交到白耀昱手上,还是不解得问了一嘴:”公主深更半夜要拿着这喜服去哪?“白耀昱咧嘴一笑:”去成真正的亲!“说完便开心得蹦跶着离去了,留下了沈从宗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