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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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
“你要是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我自言自语吧。”
昏暗的烛火中，男人低沉的嗓音格外清晰，醇醇的，仿佛含满了情意。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第一天见到你时，就喜欢你了。
“那天，你站在一群人之中，那样耀眼，在我的内心，好像泛起了一道深深的涟漪。那之后，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可惜命运是这样的作弄人。
“我想不到，我到这里来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监视你。
“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痛苦，多么不愿意这样做，多么怕你生气……
“但是没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借口来找你。
“我不知道，你对我说那些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一时有些不适应。
“你越是对我温柔，我就越是怀疑自己。为了活命，连心爱的人都可以出卖，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你吗。
“对不起，我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就算会被你鄙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刘备转过身来，看着荀彧，眼神湿润，“文若，我爱你。”
荀彧点了点头：“嗯。”
刘备擦了擦眼睛，走到荀彧面前，跪了下来，伸手搂住荀彧的颈子，头靠在他的肩头，“文若，抱抱我，求你了。”
荀彧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左将军，你可能是误会主公了，他只是叫你来和我认识一下，并不是监视什么的。”
刘备厌烦道：“别提他。”
“呃……可是你刚才说……”
“嘘，别说话，吻我。”
荀彧摇头：“不要。”
“你果然还是嫌弃我。”
“不是的，可是你刚才说……”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让我们一起忘了它，好吗？”
“可是你刚才——”
刘备堵住荀彧嘴。
荀彧呆呆看着刘备。
亲了半天，见荀彧也没什么反应，刘备挫败地松开嘴，拍了自己一巴掌。
“算我自作多情。”
“你经常……跟别人这样吗？”
“哪样？”
荀彧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刘备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嘴唇贴近荀彧的耳朵。
“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猜。”
“猜不出来。”
“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荀彧摇了摇头。
刘备低低笑了起来，在荀彧耳边吹了口气。
“你真可爱。”
荀彧面上一热，双手捧着刘备的脸亲了上去，混杂着羞涩与冲动，吻得又急又切。刘备一边尽力回应荀彧，一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直到刘备干涩的唇齿变得濡湿，荀彧这才清醒过来，慌忙松开手，红着脸低头道歉：“抱歉，彧失礼了。”
抬起头，见刘备衣襟大敞，张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
“配合你。”
“为什么？”
“喜欢你。”
“谢谢。”
“……”刘备笑着舔了舔唇，“不客气。”
“你这样……不冷吗？”
“我很热。”
“哪有很热？”
“哪里都很热。”
刘备一点点躺下身，靠在身后的酒案上，看着荀彧，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将衣襟撩的更开，露出腹间肌理分明的线条，手指滑到裤头，推到了脐下两寸余的位置，被掩去的风流之地延伸出两道浅浅的沟纹。双腿微微打开，张嘴咬了咬饱满的下唇，目光仿佛带着钩子。
“令君，来，备有话想告诉你。”
“……就在这里说吧。”
“不是你的事，是我和你主公之间的事。”
“……啊？”
“想知道吗？过来我就告诉你。”
荀彧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我没耐心跟你废话，赶快给老子过来，我数到三——”
“……”
“三。”
荀彧攥着衣襟，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好，你有种。”
刘备胡乱穿好衣服，提剑便走。
荀彧跟着站起来。
“我送你回家。”
“我去曹cao家，你要送？”
“就这样过去吗？”
“不然怎样？梳洗打扮一番再去？”
“太晚了，也许他睡了。”
“还早得很。”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刘备回头，笑得满不在乎：“是啊，你不是都明白吗？”
“那么我呢？”
刘备拍了拍荀彧肩膀。
“两个成年人，开开玩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放在心上，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和主公也是开玩笑？”
“曹cao不一样，我对他是真心的。”
“他对你呢？”
“我不在乎。”
“我陪你这么久，主公他什么也没有做，这不公平。”
“感情的世界没有公平。”
“不……”
“放弃吧，你玩不起。”
荀彧没有说话，低头擦了擦眼睛。
刘备伸手蹭荀彧眼角。
“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什么。”
几滴guntang的泪水顺着刘备指缝间滑落，刘备缩回手，手心仿佛被烫得发疼。
喧闹声渐渐藏匿，失落的悄无声息。窗外传来几声秋日虫鸣，隐隐约约，宛若啜泣。
“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别想多了。”
“可是我还有话没说完……”
刘备和颜悦色：“好，你说吧，说完我再走。”
荀彧捂着眼睛，小声问着。
“你们……那个过了吗？”
“那个？哪个？”
“就是你刚才……”
说着就悄声沉默了。刘备也沉默，片刻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
“有很多次吗？”
刘备快要绷不住了。
“是。”
荀彧双肩微颤，刘备叹息，不忍再看。
“究竟……究竟是为什么……”
荀彧松开手，擦了擦眼睛，嗓音还带着落泪过后的嘶哑，嘴角动了动，最后，微微扬起，“能让左将军嘴里说着一番话，心里想的却是与之相反的事情……”
“你——！”刘备一惊，“你骗我！”
荀彧笑道：“刘将军，明明是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