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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次日傍晚,陆秉坤便被叫到了老崇的办公室恭候。

    办公室大小居中,经典的欧式装潢,除此之外还有一尊佛像正对着大门,开门便现,格外瞩目。此时四下里正无人,只有佛祖面前的圆形香火坛青烟袅袅,在这水晶灯红酒柜的纸醉金迷中生生撕扯出小半片禅意。

    陆秉坤脚底下的鞋底子偏硬,踩在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响,统共响过十余步后,他便走到了尽头,这也是他以前与妻女蜗居的那套房子的大小。

    再折回来,手掌心抚过房间最中央的老板椅,相当特殊的质感,既凹凸不平又丝滑。与之相配套的办公桌也是这里最好的料子,且它还有个值得众人们津津乐道的传说,说的是这张漆黑的桌子下面本是没有挡板的,自打公司做大做强开设了荷官发牌业务之后才急忙装上,连色儿都没配对。

    “小陆你在干什么呢?”

    “老板!”陆秉坤闻言就触电般将手缩回,求饶的话语在喉管翻涌,却怎也无法说出口,硬是憋到生出一股莫名的呕吐感——他妄想自己能读懂身后这个危险的男人。

    陆秉坤最终还是转过身,与之面对面,老崇看上去则没有任何要责备的意思,脸色一如平常,温和仁慈得过分,如同神坛上端坐的佛,眉眼间还要带点怜悯众生的意思。

    “我没有那个意思……老板。”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无法安心,反而愈发手足无措。

    老崇轻而易举地坐上了那张真皮老板椅,翘起二郎腿,摆足了老板的做派,再将手搭上他的肩头:“这没什么,年轻人有点野心是好事,我不怪你。”话虽如此,搭在陆秉坤肩膀上的那只手却在有意无意地施力。暗示似的。

    陆秉坤当即便理解了他的意思,顺从地跪伏在他的脚边,腰身与那块异色的挡板差不多齐平,而且陆秉坤还发现,桌底下那个小小的空间似乎正好能塞得下自己一整个身子。

    “只要你肯下功夫能吃苦,一切就都不是什么难事。”老崇在用漆黑的皮鞋尖居高临下地顶弄陆秉坤的喉结。陆秉坤被迫仰起头,被作弄的有些难受,顿时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当然,也要找对跳板,没有好的机会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老崇笑起来,漆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这种东奔西走,碌碌无为的滋味你也深有体会吧?”

    陆秉坤插不进话,只能保持姿势,望着他,脸正对老崇胯下,忽然察觉身前人说着说着好像往前拱了拱,还顺手摘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摞在桌面上,像在暗示着什么。

    陆秉坤的大脑驱使他动手去解老板的裤腰带。

    而他也在咽下一口唾沫后照做了。

    老崇的手又抚上他的头顶,摸小狗一样搓了几把,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现在他满脑子就只有门外人流熙攘的嘈杂和不知从何而来的耳鸣盘绕。大脑彻底乱作一团。

    陆秉坤最终闭上眼,自己的命数自己哭着也要认。

    老崇的yinjing不知几时就处于半勃状态了,显然已蓄势待发许久,仅需稍微舔弄几下柱身便能完全勃起,硕大的一根拍打在陆秉坤脸上。臭烘烘的。

    “含进去,牙齿小心别磕到了。”老崇发号施令道。

    陆秉坤技法依旧生疏,执行命令的过程很困难,再加上先前就有的呕吐感和yinjing特有的鲜腥味,生生逼得他在空调房里冒了一额头汗,胃里直翻涌。

    待口腔将其完全纳入后,腮帮子撑起一个滑稽的鼓包,他知道自己须真正运作起来,用嘴尽力模仿性交的动作,而那根jiba也在得寸进尺地一步步往前捣,步步紧逼脆弱的喉管。

    这种感觉过为异常,陆秉坤的恐惧感由此在一瞬间飙升,急忙吐出了嘴里深埋的jiba,带出几根银亮的唾液丝线,剧烈咳嗽起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老崇善解人意地替他顺气,“我们也可以换种方式。”

    紧接着,陆秉坤便被指示趴在那张红木办公桌上。

    老崇夸赞了几句他的顺从,继续装模作样地安抚他的情绪,用手扩张他的后xue:“放轻松,这种事情你不是已经做过一回了吗……我说过的,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我都一清二楚。”

    “是、是。”陆秉坤胡乱应着他的话,双手紧捏桌面边缘。

    老崇显然比上次那群暴徒多了点架子,硬要装得儒雅随和,倒也便宜了他陆秉坤,免去了一部分痛苦,还赚回几分快感,他的理智已经随着香火的烟飘走了,被最原始的情欲主导,迫使他去向同性兼顶头上司求欢,野兽似的——毕竟在这里呆久了人人都难免会出现问题,陆秉坤曾以为自己不会与那群白痴为伍,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对了,有一点是绝对不能忘的,就是尽可能地服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板让他张腿他就张,让他叫床他就叫床,一定要主动去做一只没有脑袋的木偶人,任凭上位者摆布。

    老崇的jiba在他的后xue顶弄,粗且大,几乎要撑平甬道的每一处褶子,还自有章法,不时撩拨他的脊背,佐以酥麻的触感,持续瓦解着陆秉坤的自尊心,将其一步步变为一个yin荡、只知呜咽与媚叫来讨jiba吃的荡妇。

    陆秉坤自己的roubang也在撩拨途中挺立已久,没有命令不得擅自抚慰,只得可怜地在冷硬的桌面上蹭蹭,糊得满是透明的yin水。

    老崇继续进行探索项目,摸向他胸前两颗殷红的果实,陆秉坤的呻吟顿时变了调子,更加色情几分。

    “你喜欢?”老崇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吹气。

    “唔唔……喜欢、喜欢。”陆秉坤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跌宕,呻吟之余还要艰难地回话。

    空旷的办公室里尽是交合处剧烈撞击的水声与木桌摇曳的嘎吱嘎吱声,炽烤得他浑身发热、发红,与暗黄色的灯光相得益彰,情色的氛围恰到好处。

    他无意识地翻起白眼,茫然间又望见屋里那尊佛像,它竟就在自己面前,佛眼慈悲,半闭不闭地注视着这yin乱一切,香火也还在烧,青烟依旧。陆秉坤在与神佛对视的那一瞬间大脑一空,下体的污秽随之泄出,扑撒在本该洁净的桌面上。

    老崇也跟着他射了,一泡浓精灌在他的外翻的肠道内,滴滴答答往外流。老崇拍拍他的屁股,似乎在示意他夹好了,别让它们跑掉了,随后便自行收拾离开,撇下他一人孤零零的。

    陆秉坤目送他的离去,瘫坐在那张象征权利的老板椅上,品尝高潮所剩无几的余韵,有点意犹未尽,还要思考自己是否过于恃宠而娇,最后望一眼神坛。

    阿弥陀佛。

    陆秉坤盯着它沉默半晌,又突然神经质地跳起来,戴上眼镜,拍拍衣角,对着那神像恭恭敬敬地一拜,动作标不标准他不知道,毕竟他以前可从不信鬼啊神这些,但今天都侮辱到人家头上了,平时的日子很苦,天若再来掺和一脚要谴责他,他可真招架不住。所以信也罢不信也罢,不得不意思意思。

    他一鞠躬未了,觉得不够,又傻傻地重复了几次。完事低头一望,精水和yin液已从后xue流出,恬不知耻地沾满了腿根。

    这便是他第一次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