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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所以说左将军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刘备在许都的居所后园中,种了几行青菜。虽说本意只是消遣,但左右无事,倒也尽心尽力,把它们照料得好好的。就算是对几株无知无觉的植物,也不想亏负半点。不料到了三月末,忽然夜中风起,前一日还见得是青葱欲滴,长势喜人,后一日看着就有些蔫黄了。刘备望着满园瑟瑟,心中怜惜,急忙拎过水桶,一棵一棵浇灌过去。

    关、张二弟出门散心,不在家里。他一个人在园中浇菜。刚刚动手,就有熟人从后门经过,瞥见了他,于是跑进来帮忙。这人是曹公属下青州兵中的一名小兵,和刘备见过几面,互相有些眼熟。这小兵好像满怀心事,与其说是来帮刘备浇菜,不如说是找他倾吐苦水,此时手里拿着个瓢,对着一棵歪倒的芹菜触景伤怀,唉声叹气。

    刘备伸手扶正那棵芹菜,又把泥土拍实些,随口问道:“你有什么祸福?”

    “当兵的人,说不准哪天就战死沙场。今天您见到我还烦得慌,明天想找也找不着我,因为我人死了,鲜血成了刀刃上的锈斑,尸体混在泥土里,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一阵凉风吹过,刘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那小兵又用他那平直的语调抱怨了好久,什么条件艰苦,什么补贴太少,什么其他部队都瞧不起他们。也不知道他从军这么多年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唠唠叨叨的。刘备安慰了一会儿,说:“也许哪天丞相会派你们去屯田呢。到那时候你每天耕田凿井,恐怕反而要想念在战场上拼命的日子。”

    “我不会想的。”那小兵叹了口气道。

    他像是被刘备这句话提醒了什么,忽地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左将军,你是不是要走了?”

    刘备不禁一凛,暗中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起恰如其分的疑惑,问道:“我要走了吗?我不知道丞相对我有什么指派。”

    “是郭祭酒说的。他说左将军反复无常,难为人下,很快就会走的,不可不早图之。”那小兵一脸天真地道。

    刘备给这话呛了一下,怔然无语,过了片刻,才翻过手掌在对方头顶一敲:“喂,你作为一名军士的素养呢?下次你家祭酒对丞相进言时,不要在旁偷听。就算听到了,也记得闭好你的嘴,别出来乱说。”

    “错了错了。”那小兵双手乱摇,“不是我偷听的,是郭祭酒光明正大地对人说的。听说前几日他招待客人,有人偶然谈起左将军你在种菜,郭祭酒便说,蔬菜只需几个月就成熟,想必左将军在许都耽不了一年,就会离开。”

    “是吗……”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刘备竟然无言以对。

    他默默地浇完了最后几株菜,转身去收拾水桶和瓢。那小兵还在背后问他:“左将军,他说得对么?”

    “对——对你个头。”刘备白了他一眼,“我若是一觉醒来,把床铺好,是不是说明我想立刻卷铺盖走人?我若是现在去洗手做饭,是不是说明我吃完这顿就要落跑?照这种思路,我还有能做的事么?”

    于是刘备就去洗了手,请那小兵吃了顿午饭。

    他一时气恼,却忘了一个道理: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众口相传,难免差错。至于当天下午,他的话传到有心人耳中,已经变成了“左将军刘备正在卷铺盖,准备明天落跑”这种事,他更是全然不知。

    这天晚上,刘备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风声呜咽,怎么也睡不安稳。迷迷糊糊挨到中夜,忽听园中传来咔嗒声响,像是木石碰撞所发出的,十分怪异。他心想莫非是夜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急忙披衣起身。

    到园中看时,只见一切都好端端的,如往常一般,可是院墙上却坐着个人。那人把一条长梯从墙外顺了进来,刚要爬下,刘备正在此时推门出来,他们一对上眼,两人顿时都呆了。借着月光细看这人面貌,倒也并非不认识,只是刘备决计想不到他会半夜爬自家院墙……

    “……郭先生?”

    郭嘉一个字也没说,又把长梯拉了上去,放回院墙外侧,往下爬去。看样子是打算半途而废,回家睡觉了。一钩残月斜映着苍白的墙头,他整个身影慢慢沉了下去。

    刘备不明所以地抬起手来,按在嘴唇上。

    “你小心点儿啊。”他不太放心地又喊了一声。

    说来也奇怪,见了这位莫名其妙的访客之后,下半夜刘备竟然睡得很熟。本以为紧接着会发生更莫名其妙的事,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十分安然。

    这一日他仍然独自在家里呆着。满园青菜基本上算是全救活了,亏得刘备有双妙手,就算是枯死的树让他照料一番也会回转一缕青色。

    真是平静的日子啊……

    刘备略微感慨了一下,随后考虑起要不要出门去哪里转转。心头正在盘算,忽然有二十余名军士来到园中,说是请他去城外营中劳军。刘备想起了数日前那小兵说过的话,淡淡一笑,换了身衣服,领着这些士卒在城中置办了酒食财帛,随后向城外进发。

    “左将军,请这边来。”

    进了军营,那些士卒中的一人便向他发话,引着他向一座大帐走去。其实刘备从未到过青州兵的军营,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观察兵士们的形貌神色,心中和先前听到的话暗暗比较。正思索间,他们已走到了那座大帐前,一名军士伸手掀起帐幕,他道了声谢,缓步走进。

    只道这帐里是军中主将正等着他,不料其中竟然空无一人,灰蓝天光照见帐中陈设依稀有些奇特。好生怪异……他正要发问,身后众人已然一拥而入,随手扯下了帐幕,周围顿时一片昏暗。

    难道曹丞相竟会这样对他动手?刘备心下凛然,却又感到不可思议。当下他镇静心神,开口说话,语声中流露出几分不全是装模作样的惊疑:“这是……做什么?”

    有人点亮了灯,柔黄的火光忽然打在脸上,耀得他一阵眼花。刘备目光一寒,暗暗双手紧握。就算一丝生机也没有,也要努力试着活下去……心中这样说了一句,游目四顾,刚才进来的入口已被军士们挡在身后,要闯出去怕是不可能了。如果身上有剑在,倒还多几分指望。

    怎么想个办法将他们引开,自己趁机逃走才好?

    只见当先一人径直伸过手,来拉刘备的胳膊。刘备早在注意他们的举动,立即后退一步,闪身避开。他这一退,余人也都移动起来,几名士卒分左右向他背后包抄过来。他们行动太快,刘备来不及躲避,给围在了中间。这下算是冲不出去了,刘备皱了皱眉,面上如同罩了一层严霜:“我身为汉左将军、宜城亭侯,你们这般无礼,是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请左将军来,是为了‘劳军’呀。”一人笑着说道,灯光下只见他双眼闪烁,脸色极为暧昧。

    刘备不解其意,见了他这般诡秘的神情,不禁一怔。就在这时,突觉腕上一紧,已落入了人家的掌控之中,跟着双手被反剪到背后。他心下大怒,扬起头来猛力向后撞去,不出意外地听到一声惊呼。随即只听那人低声骂了一句,紧接着自己膝后剧痛,给人踢了一脚,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你下手轻点,伤了这位左将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另一人呵斥了一句。

    刘备侧身倒在地上,听他们语气竟不是要害自己性命,更觉诧异。一人俯下身来,对他说道:“左将军,这可得罪了。”

    虽然说的是恭敬的话语,那人脸上却没半分恭敬之色。话音一落,便伸手到他腰间,双手一分,只听“哧”的一声,刘备的衣带立时给扯断了,胸腹间大片肌肤裸露出来。其余军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去拉扯他身上衣服。

    要害之处接连被人有意无意地摸索了几下,刘备总算是明白这群人心里在想什么了。震惊之余,又是一阵羞愧,不由得脸上发烧。一群禽兽!他在心里怒骂一句,用力挣扎。

    此时身体上覆着的布片已不剩多少了,那些人见他挣扎得激烈,纷纷伸手,压肩的压肩,按腿的按腿,把他死死钉在地上。刘备喝问道:“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他这么一问倒把对方问住了,这帮军士面面相觑,没一个人开口。过了片刻,才有人干笑着道:“这个……左将军,你觉得呢?”

    刘备一颗心犹如沉入了水中,只觉得胸口发冷。他本也想到,若无人授意,这些士卒万万不会生出侮辱他的念头来,今日之事,必是有位大人物在幕后指使。然而见他们的反应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仍然觉得寒心。

    眼见他怔怔发呆,军士们又开始动作。刘备急忙回神,挣扎了几下,踢开一只向腿上摸来的手,沉声说出冷静的言语:“你们放开我,我必奉上自己所有钱财作为酬谢。有了钱财,你们爱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何必如此不知变通?指使你们那人不会知道的。”

    本以为重利相诱,士卒们定然大为动心,不料他们只是愣了片刻,随即又继续制住他。一人扯过一条绳索,抛给在刘备背后制住他双手那人。粗糙的绳皮划过他手腕上肌肤,一阵热辣。刘备不禁大怒,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一只暖热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上了自己的脸,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手的主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嗓音沙哑地说道:“左将军,你不了解……那个人是一定会知道的,今天我们放过你,他却放不过我们。何况军中清苦,的确是需要‘劳军’了。”

    脸上那只手出力捏了几下。他偏头想躲开,那只手却紧紧跟上来贴着他的脸颊,像是留恋这触感一般摩挲不已。这时手腕上勒住的绳索紧了一紧,似乎后面的人绑好了他,然后伸手扯了一下,看看绑得牢不牢固。刘备皱眉,双手被制在背后太久,肩膀都有些酸了。他闭了闭眼,低声喝道:“松开我的手!……我不反抗就是。”

    “左将军这么识趣?”有人半是惊讶,半是调侃地说。

    刘备默不作声,不再挣扎。先前呵斥过同伴的那人观察了一会儿情势,开口道:“既然这样,就别绑了。留下什么伤痕,叫人瞧了去,也不好看……”

    “兄长说得是。绑起了手,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另一人笑道,他的话声里充满了狎猥的气息。接着刘备给人拉得跪坐起来,腕上的绳索松开了。双手刚得自由,便分别被捉住牵去,按在了什么灼热坚硬的柱体上。

    刘备脸颊发烫,顿觉受辱之极,然而身当此境,没有一计可以自救,只得合上眼睛不去看他们。他双手在别人牵引之下,握着高高挺立的欲望上下抚弄。手中的物体反复摩擦,烫得像要灼穿掌心,包覆着自己手背的大掌也热得惊人。耳边只听见复数声的满足的喘息。

    有人扑在他胸前,狠狠玩弄那两颗红珠。这人几根手指捏住小小的凸起,左右旋转。粗砺的指尖在上面来回揉捻,又麻又痒,偶尔还传来一阵刺痛。并不是愉快的感受,但他却分明意识到,被揉捏着的凸起已经在那人手中变硬了。

    然后那里被一张火热的口含了进去,柔软湿润的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儿,反复挑逗、勾画着圆形的轮廓。胸前萦绕着湿漉漉的触感,刘备微微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紧接着下颌一疼,给人扯住了,刘备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随即被强硬地撬开双唇,吻了上来。仓促间他睁眼看了一瞬,眼前极近距离晃着一双深黑冷酷的眸子,神情半是欢喜半是残忍,就像要活活把他吃下肚去才开心似的。

    陌生的味道在唇齿之间翻搅,尖尖的牙齿近乎暴戾地咬上他嘴边肌肤。疼痛让刘备下意识地偏开脸向后缩去,试图甩开那人,下颌上那只手却突然下移,五指紧扣,卡在他颈项上。这回他一动也动不得了,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口中肆虐。

    “左将军别怕,借你身体用一用啰。”背后传来一声带着揶揄的低语。

    说话的人伸手捉住了自己腰际,抚摸了一阵,随后向尾椎滑去。双股被抓住向两边分开,有只手指在xue口试探着按了按,由于对接下来的事太过恐惧,刘备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皱起眉头,等待着它的侵入。

    心头模模糊糊地闪过一句自嘲的话语,还未及想清楚,后xue中突然闯入一件异物,惊得他急喘了口气,从被封住的口中漏出半声低呼。那件东西远比手指粗大,加之冰凉硬实,全不像活物。它顶开狭窄的xue口,毫不留情地向内推进,痛得他眉心紧锁。然而上面似乎涂了油脂之类,滑腻异常,痛归痛,它仍然不带滞涩地推到了尽头,深深没入他体内。

    他们用工具来开拓他的身体。原来他进帐时注意到的那些异样摆设是做这个用的……刘备一面暗暗自嘲,一面咬牙忍受着异物感和剧痛。那个奇怪的工具只静了片刻,随后便动了起来。cao控着它的人手法似乎老练得很,让那圆润的柱头紧贴着内壁旋转厮磨,前后推动,变换着角度刺激他的身体。

    腰肢不由自主地随着动作微微摇晃,紧致的xue口逐渐适应了被顶开的状态,自然地开始吞咽着侵入那里的物体。冰冷的触感吸收了他体内的高温,渐渐转为火热。痛感不知何时已麻木了,磨得人焦灼难耐。刘备想回头看看那究竟是什么,面前的人却仍然死死箍着,他连转动一下头颈也不能。那人丝毫不肯松手,饶有兴致地吮吸他的唇舌。

    手中抚慰着的欲望已经发泄过一次,又换上了其他人。得到满足的士卒喘着气,将热液蹭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调笑道:“左将军真是有双妙手。”

    是啊,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手还能做这种用处。一股令人不快的气味冲向鼻端,刘备眉头皱得更深,半是因为嫌恶,半是莫名产生的自我厌恶。

    身后仍然在送往迎来,他正在想这样的折磨要进行到几时,双股之间的软rou上便又按上了一根手指。它贴在那里停留、按压了一会儿。突然,后庭中的工具向外抽离,只差一点就要离开他的身体,然后又顿住了。接着那只手指凑了上来,随着那工具的猛力一送,一齐进入了他体内。

    “唔!”刘备险些就要叫出声来,急忙咬住牙关忍了回去。手指轮廓不规则之处刮得他甚是不适。然而那里已经布满油脂,又一枚细长之物的侵入没遇到任何阻碍,疼痛感也不剧烈。

    “真暖和……”

    半句嘶哑低沉的感叹从背后响了起来。

    那人依旧用工具反复厮磨顶弄,手指却向反方向使力,柔软的指腹部分微弱地摩挲着内壁,似乎要让那里充分扩张。

    真是一批富有耐心、素养极佳的人啊……

    刘备心里不自觉地淡淡嘲讽了一句。突然间那工具的顶端重重擦过某一处,他不由自主地全身颤动,喉咙中溢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呻吟。周围哄笑起来,身前的人抱紧了他腰,双手不规矩地到处摸索。他想直起身来,可是被人找准了那块薄弱的地方逗弄,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全然使不上力气。不用垂眼去看,也知道自己的欲望正抬起头来。

    “差不多可以了吧?”另外的人问道。这语声中有些不耐,比起询问,更像是催促。然后他的嘴唇被放开了,刚才热烈地吻着他的人站直了身体,一手仍抚在他脸上,目光却颇感兴趣地望向他身后。

    两件在体内钻探纠缠的物体已经完全退离。有人扶着他的腰,将guntang的欲望抵在他双腿之间,向那狭窄的空隙中闯了进来。借着残存油脂的润滑,那人长驱直入,径直推到极深的内里。炽热的凶器顶在先前那处被工具触碰就有感觉的地方,恶意地逗弄试探。

    快感如小虫般牵着丝爬上他的脊背,又痒又麻,折磨得人几乎神志不清。再也没有东西封住他的口,刘备犹如做着一件辛苦的体力工作,难以克制地剧烈喘息着。

    “哈啊……嗯。”耳中飘进一缕低而喑哑的叹息,听上去说不出的舒心快意。随即那人扣紧掌下肌肤,开始摆动腰胯,激烈地冲刺起来。刘备双臂悬空,半个身子的重量支撑在胸前那人怀里,再加上后方的侵犯,几乎完全脱力,整个人都快软软地依偎上去了。他喘着气,努力集中精神,将残存的力量汇聚到腰际,试着直起身来。然而刚有稍微脱离周围人压制的迹象,数条手臂便如蛛网般缠了上来,附带着坚实的躯体在自己身上狎昵磨蹭。

    “喂……好像挺有趣的样子嘛!”

    背后一面动作,一面喘着气说道:“啊啊,比想象中……要好。”

    后面递了一样东西过来。搂抱着他的人抬手接过,放在眼前近距离地欣赏着。

    那东西形状类似圆柱,而柱身有着明显的弧度,像个凿子的把手之类,通体透出润泽的浅碧颜色,大约是玉做的。刘备一瞥之间,只见那近乎半个柱体都泛着蜜色的光泽,似是沾了什么油膏。

    想到适才为止就是这东西在自己体内进出,而它现在正被人恶意地盯着观看,他不禁一阵不寒而栗。

    “哎哟,左将军这里还会动呢……”肢体相连之处又被别人的手指摸了上来。也许是身体太过沸热的缘故,那指尖显得凉印印的。刘备模模糊糊地想道,这感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舒服了。

    自己这渐趋麻木昏沉的意识,让他悚然一惊。摇了摇头,脑中刚有些清醒过来,身后的人忽然加快了律动,紧紧扣着他抽送了几十下。油脂似乎快要耗尽了,甬道中渐渐有些干涩起来,对方恣意妄为的冲撞让他愈发难受,只得蹙起眉头竭力忍耐。直到粘腻发烫的液体涓涓注入体内,那人浑身一颤,停了下来,伏在他背上喘息。

    那粗重的喘气声只在耳边响了片刻便即远离,发泄过的欲望抽出了他的身体,换上另一人的。他甚至连休息的余暇都没有,立即又被暴虐的凶器占领。不知他们是心照不宣还是早有安排,周围并未交换一言一语就决定了谁是下一个人,倒是半点也看不出争先恐后。

    有人嘿嘿笑着,低声问那正在大肆进犯的士卒:“感觉怎么样啊?”

    “很棒啊!又软又热,舒服极了……”那人满不在乎地吐出露骨的话语。

    面前的人大笑,道:“你这人只要是块rou,都觉得很棒吧!”

    他像是被自己的话提醒了什么,眼光垂落下来瞧向刘备的脸。然后他几根指头捏住刘备下颌,又是用力一扯,扯得他身不由己地张开口来:“上面这块rou,看起来好像也不错……左将军,帮人帮到底,嗯?”

    那人褪去衣衫,将怒张的肢体显露出来,凑到他的唇边。刘备听到那句话时,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克制不住下意识的厌恶,略微偏过头去躲避。那人冷笑一声,扣住他下颌的手将他面孔扳正,趁着他疏神的一瞬,便强行挤进了双唇的间隙,直往口腔深处捅去。

    “唔唔……嗯……”

    那人对他反抗的声音置若罔闻,捧住他的脸颊,不管不顾地开始抽插。刘备口中被塞得满满的,雄性象征骄傲炫示着属地,异样的气味充盈于鼻间,忍不住泛起作呕的冲动。舌根自然而然地耸了起来,拼命想要把入侵的凶器推出去。然而这样的本能反应似乎却让施暴者甚为享受,那人一边闭着眼睛继续动作,一边语无伦次地叫喊,嗓音中充满了欢悦:“左将军,真棒……对,就是这样,舌头……舌头再缠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同时侵犯他,这景致让士卒们倍加兴奋起来。又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强迫他抚慰火烫的欲望。占据着他后xue的那人突然像逗小鸟一样咂了下嘴,前面的人闻声睁开眼睛看了过去,眼中不乏被打扰兴致的不满之色。

    然后他只见那人脸上做了个怪笑,从刘备紧实的臀后缓慢退出一些,接着又狠狠撞了进去。强烈的冲击让身下的猎物不禁闷哼一声,只是口腔被填满,气流不畅,听上去全是软软的鼻音。眼里见到这般有声有色的风光,这名士卒也不由得愈发兴奋,仿佛有一团烈焰在下腹越烧越旺,忍不住扣住刘备脑后狠命抽送了几下,只盼快些攀上那极乐的巅峰。

    却见对面那人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脸上又做了几个古怪表情,随后慢吞吞地前后摆腰,下巴点了一点,就像有意放慢速度,让他看清自己的每次进出似的。这士卒忽然会意,当下也是勾起嘴角一笑。

    刘备见不到他们交换脸色眼神,只觉得前后两人的动作忽而慢了下来,让他好过多了。口腔逐渐适应了不容忽视的异物,恶心欲呕的感觉褪去大半,他趁机换了几口气,努力调匀呼吸。可是接下去又感到不妙,不知为何,这两人的律动竟然越来越合拍起来。后一人扶着他的腰向内插入时,前一人也挺起兵戈,尽力向他喉咙深处刺去。前一人耸身退离时,后一人也跟着将战具从他要害之处抽出。

    这两人达成一致以后,动作便又渐渐加快。口中和后方同时传来的酥麻触感令他浑身战栗。每次内侵到达的深度由于二人的同步,犹如加深了一倍,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被贯穿、被从身体里面生生劈开的错觉。

    终于这两人低吼一声,深深埋入他柔暖的体内,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来。口中骤然多了腥咸的热液,刘备无法抗拒,倒有大半立即顺着喉咙滑落。其余来不及吞咽的从唇边溢了出来,将嘴角染上一缕白色。面前的士卒喘了片刻,抽身拔出欲望,不顾刘备被呛得连连咳嗽,伸手又扳过他脸,用拇指刮了溢出的残液,插入他双唇之间翻搅几下,蹭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刘备的脸,赞了一声:“乖孩子。”

    刘备好不容易才止住呕吐的冲动,听到这句恬不知耻的赞扬,脊背生寒,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身后那凶器已经退了出去,紧接着又换上别人。刚被折磨过、还在微微颤抖的后xue再度被顶开,这人一面挺身闯入,一面哈哈大笑,嘲讽着流散在空气中的话语:“乖,乖孩子?真是亏你说得出来……”

    “又听话,又棒,不是乖孩子么?”臀上被人掐了一把,“你们不会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把这家伙尊为将军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说成孩子,这年纪未免太大了。”那军士不愿意服软,于是刻薄地加上一句讥讽之语。说着他扣住刘备的腰身前推后拉,带动两人的肢体激烈碰撞,重重地顶了几下。刘备眼前一暗,脑中一阵发晕,几乎不知道为何自己此刻还是清醒着的。

    身前搂抱着支撑着他重量那人一直默不作声,专心把玩他胸腹上的敏感之处,这时稍微跪坐起来,解开衣带,抬手搭在刘备脑后,轻柔却不容推拒地将他向自己双腿之间按去。此人显得极有耐心,待那挺立多时的欲望被纳入刘备口中之后,在他头顶抚摸了两下,似乎示意嘉许,然后双手捧着他脸,不紧不慢地动作起来。

    这活脱脱又是一副对待“乖孩子”的态度。

    “你们懂啥?这种将军之类,平时高高在上的了不起的人物,给你抱在怀里的感觉,怎么能和普通人一样?难道不是更好么?”有名已经了事的士卒一边说,一边绕到前面来,侧头观赏刘备含着别人根部的画面。

    周围许多人纷纷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道:“说得对!”“今日真是赚到了。”

    现在他身前没人搂抱紧贴着,空闲下来,其他人便挨上去亲热。胸前果实被捏在手中拨弄,温软湿滑的舌头缠上颈项一下下舔舐。

    停留在口腔内的物体极尽缱绻,绵绵密密地压住舌面,就像腻在一起似的,每一下抽送或多或少都能牵动他的舌头与之共舞。口中尝到略带苦涩的咸味,硬热柱体顶得肌理阵阵发麻,却令人奇怪地并没有讨厌的感觉。男人的性器初入口时那种反感就像雪花融化似的,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连刘备都能察觉到自己正遵从着本能,又软又滑地紧紧裹挟住对方吮吸。

    后方的冲撞摇晃着他整个身体,连带口中巨物随之进进出出。当正面这人轻按他的头顶,让他含得更深时,冠部凸起刮擦着侧壁和上颚的软rou,竟似也有莫名的快感泛出,仿佛自己并不反感这样,隐隐约约倒像是盼望多含一会儿。

    难道在这样被侮辱的境况下,自己居然觉得享受吗?对自身产生了这种怀疑的一瞬,刘备不禁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心头涌起一阵羞惭,一阵气恨。他不自觉地僵住,然而细微的迎合动作虽然停下了,身体却由于意识到了快感的存在而更加情欲高涨。下腹已然挺起的欲望在空中轻颤数下,几滴透明的汁液渗出前端。液滴从那感触敏锐的小孔处流出,又因为躯体倾斜的缘故,垂在那里颤动摇荡,奇异的麻痒简直要钻入骨髓里。刘备尽量将身子贴近地面,只希望这些人不要发现他的变化。

    正面的人大约感到了他的僵直,低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翻过手掌,用四指背面抚过他脸颊,又拨了拨他鬓角散乱披下的几绺头发。然后那只手又恢复了原来的位置,仍然捧着刘备的面庞,让胯下欲望和他的唇舌充分接触。过不多时,这人在他口中喷射出来,低低地喘了两下,便迅速退后,整理好服饰走开了。

    前前后后不知又换了几人。唇间迎入一位新的来客之际,体内那人也刚发泄完而离开,身下却多了一人。这士卒衣服并未全解,只松了襟带敞开前胸,仰面躺在地上。刘备登时成了跨坐在他腰上的局面。

    此人还不满足,又伸臂按向刘备的肩,企图让他俯伏在自己胸前,立刻从几名正在上下其手的人那里引来了一片异议。他这才心有不甘地放弃,耸腰顶向身上的人,一鼓作气捅到最深处。从正面发起的攻击堪堪擦过敏感之处,刘备感到下腹又是不安分地一跳,脸上烧得更热,急忙略微伏低身体,避开那危险的角度。同时脸向旁边偏去,不愿意正视那满面慵懒笑容的行凶者。

    然而这种新的姿态却让刘备后庭风光更多地暴露出来。xue口蜜色中带着一丝嫩红,不住吞吐男人的凶器,被粗暴对待却只能柔顺承受的画面一览无余,士卒们看了不由得愈加血脉贲张。突然一人冲上前去,扯开碍事衣物,挺腰凑上,竟想一同闯进那里。刘备不由得惊喘出声,缩起身体向前闪躲,躺在地上的人顿时抽了口冷气,抓住他肩膀按回原地:“别乱动!”

    “唔……嗯……”喉咙中吐出如呜咽般的抗拒声音。竭尽全力的挣扎被围在四周的几人牢牢压制。这些人毫不同情,恐惧中他拼命扭动腰肢试图逃离,却随即被一个机灵的探手过来握住身前弱点狠捏两下。要害处传来剧痛,前额上立即挂起涔涔冷汗,全身再次僵住,一动也不敢动了。

    “哎哟……”身下的人一副痛苦的样子,眉眼皱成一团,“要不是老子坚强,非给他弄软了不可。”

    “你倒是软啊,好让我进去!”已经被填满的xue口又传来先前那触感。

    会死。刘备脑海里闪过大大的两个字。这样死未免太难看了。四肢给人掌控,动弹不得,他胸口一股狠劲直冒上来,正打算使劲合拢牙关,拉上他唇齿间的某人垫背,忽听身后“啪”的一响,在肢体连接处蠢蠢欲动的硬物离开了。似乎那人被打了一下,因此躲了开去。接着便听见那之前听过两三次的严厉嗓音道:“你是想弄死他吗?然后大家一起陪葬?”

    “兄长能忍,我可忍不了!”挨打的人大声抱怨。

    “再忍一下!”严厉嗓音不耐烦地道。

    在反复摩擦中已然火烫的后xue忽地一凉,被别人的三根手指沾着厚厚一层油膏按压上来。埋在体内的器物还没缓过神来,停在那儿并不推送。这几根灵活的手指趁机将油膏涂在xue口,时轻时重地揉搓一会儿,竟然真的钻了进去。仰卧的士卒忽然哼的一声笑了出来,骂道:“老子疼着呢,你别摸我那东西。”

    “你是谁老子?信不信我废了你。”正在按摩、做进一步扩张的士卒笑着回骂。他几个指尖轮流在内壁上爬搔,凭借着油脂和先前余液的润泽,终于也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这人抽出手指,说道:“恐怕疼是难免的。进去的时候可得尽量慢些。”

    结果还是要来。刘备皱紧眉头,因为太过紧张,后xue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阵收缩。身后有人跪坐下来,捉住他的腰,欲望抵住xue口,当真缓缓挤进了身体。那里新添上被强行撕扯分开的疼痛,刘备闭起眼睛,平稳气息,就当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尽力去想一些其他能占据心神的事情。

    全无征兆地,三年前初到曹营中时听到的几句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那时他所驻扎的小沛被吕布袭击,无可奈何之下向西奔逃,遇上了正向徐州进发的曹cao军队。按理说也是一招险棋,他却笃定对方会在这个时候付与援手。当天黄昏,夕日如血般染得半边天空灿烂艳红,他走出营帐,无意中见到两位谋士,程昱和郭嘉正在说话。

    他们并没有谈很多。程昱一句清朗的话音,随着晚风飘了过来:“我劝曹公,应当杀了他。”

    第二把凶器终于全部送入了他体内,背后放松般地吐出口热气,全喷在刘备后颈。那人得意地用前端在内壁厮磨,惹得怀里的人轻哼出来。

    尚未轮到的几名军士简直要放声欢呼,因为他们可以更早得到餍足了。两根欲望挨在紧致的甬道内彼此挤压,一人的纵情同时也是磨蹭取悦着另一人,很快那仰面躺着的士卒也精神起来,振作肢体重又开始律动。

    这两人并没有达成一致的觉悟,几乎是各顾各的,此上彼落,恣意纠缠。刘备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事情了,他就如同败下阵来的战马一般,低垂着头,任由他们摆弄自己。

    快点结束吧。又是一股热液喷入口中,他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

    “这……这是在做什么?”

    眼前忽然映上一缕天光,帐幕被人掀开半边,有个惊愕的声音问道。这声音听上去非常年轻,甚至有几分熟悉。围攻他的士卒们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都停下了动作。

    终于被发现了吗?——倒也真不想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啊。刘备侧头吐掉嘴里的残液,将目光移向帐口。略微刺眼的亮光让他一时瞧不清来人相貌,只能看见站在那里的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人半藏在另一个身后,似乎所见情景让他颇为畏惧。

    然后刘备心一沉。那个站在前面的,是数天前帮他浇过菜的小兵。

    “哦,是阿四啊……”有人若无其事地招呼道,“你怎么上这儿来啦?没事,我们找个人来‘劳军’而已。”

    那叫做阿四的小兵眼睛都不知该看哪儿好了,转开脸,道:“我和我弟走过旁边,他说听到了异常的动静,所以过来瞧瞧状况……哪知你们……”说着情不自禁地又偷偷瞟了一眼。突然他失声惊叫:“咦?这不是左将军吗?”

    在这种情况下被熟人认出来的羞耻感让刘备顿时双颊火辣辣的,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希望从来没有生在世上过的恨意。可是现在总算有外人介入了,这场漫长的侮辱可以终止了吧?他稍微垂下面孔,手脚用力,便想站起身来。

    然而他刚微微一动,侵犯着他的两人就像是被提醒了似的,猛然伸出手来。腰肢和大腿根部同时被抓住,后xue中又是一顿狂乱的抽送。

    “呀啊……嗯!……”刘备猝不及防,呻吟声从唇齿之间泄露出来。随即一阵怒意,不可抑止地涌了上来:“你们还不放开我?”

    “刚才明明都那么乖了,这会儿还在说什么放开?”一只强有力的手扼住他的头颅,硬把他的脸孔扭向帐口方向,朝着那两位已被吓得呆了的乱入者。“阿四,小九,好好瞧着啊!这就是你们平时敬仰的左将军,脱了衣服被压在下面,还不是一样摇着尾巴求欢?”

    “你……对我说这种话也是命令的一部分吗?”刘备让他下流的言语气得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神色。“告诉派你来的人,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简直令人齿冷,想要我的命就干脆动手!”

    “哟,那我怎么舍得?”大手从头上移开,抚过他颈项,顺着肌肤滑落到胸前。周围又是一片哄笑。刘备再想说什么,身后两重的冲击再度激烈起来,撞碎了他口中话语:“我……嗯……别人、不能……哈啊——啊……”

    “在说什么呀?还想要更多人吗?”那人脸上绽开恶魔般的笑容,转向目瞪口呆的两名年轻士兵,“既然这样,阿四和小九似乎也没有相好的吧。在军中一定寂寞久了。要不要来试试左将军的服侍?”

    “真、真的可以吗?”刘备刚想出言驳斥,便听见阿四开口问道。他语声中的情绪竟然是惊喜,而不是惊吓。似乎看到左将军被两个人同时侵犯这幅不可思议的画面,他也克制不住地起了反应。这小兵盯着刘备裸露在外的肌肤直看,和他冷冽眼光一对,又慌慌张张地扭开脸去。

    这一扭脸,阿四仿佛终于想起弟弟还在自己身旁,于是不敢再看帐中,扯了他的手道:“九,我们赶紧走吧……”

    “急着走干什么?”先前说话那人一边嘲笑,一边走了过去,把两名小兵扯进帐中,顺手又拉上了帐幕。“就算你想忍着……”他说着充满恶意地用手肘碰了一下阿四的胯部,“也要问问你弟弟的意见啊?”

    阿四不解其意地望向弟弟。小九比他小两岁多,差不多还是个孩子,此刻却满面绯红,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了。

    “小九也想尝尝左将军的味道,是不是?”

    那年轻人低头不语,良久才“嗯”了一声,随后脸上更红,一句话也不说了。阿四这才恍然,含糊其辞地道:“既然九想要,那就没办法了……”

    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口是心非,知道刘备正冷漠地看着这边,更有些手足无措。躲开他的目光到一边解开衣衫,然后又走回,握着已然半勃的欲望,向刘备道:“左将军,这……”

    “阿四,听我说……”刘备打断他,努力稳住身体和呼吸,吐出完整的话语来,“他们是被人派来……羞辱我的。你没必要参与进来……会对你有危险。”他尽可能做出冷静的表情来,希望能说服阿四。刘备已不指望这人帮助他什么,可也决计不想又多出两名侵犯者,何况其中一人还和自己有些熟悉。

    “兄弟们一起快活快活,哪来的危险?谁也不会说出去的,对吧。”恶魔咧嘴笑道。周围士卒十九已经完事,有人不想和他一起胡闹,袖手不做声;但也有人随之起哄,叫喊着:“不说!不说!”

    那人又伸手在刘备脸上捏了一下:“左将军还在犹豫什么?莫非你愿意和我们这些不认识的人共度良宵,和认识的反而不行?你这人可真怪!”

    刘备恨恨瞪视着他,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张口。突然那叫阿四的小兵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刘备面前,满脸乞怜神色:“左将军,求你……求你……”

    然后他便见到左将军转过眼光来看他,神情中又是惊讶,又是鄙夷,还带着三分不忍卒视的辛酸之色。他叫这眼神看得更是羞愧,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对方。可是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想到前几天还在亲切地交谈、对自己说许多大道理的那张唇形优美的嘴,会含住他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温柔舔舐,会被他弄得颤抖呻吟,便兴奋得难以自已。

    就在这时,把刘备搂在怀里的一人搏动急速加快,随即在他体内迸发出来,guntang的涓流激得另一人也紧跟着释放。那恶魔般的人招呼了一声,旁边几人嘻嘻哈哈地凑上前来,制住刘备的四肢将他翻了个身,牢牢按在地上。

    刘备此时已经无力挣扎,身子一动,想要掩藏起耻辱的部位,却被恶魔敏锐地发现,强行抓住他双腿向两边分开,又尽量举高。他那微微翕张、沾染着苍白欲液的后xue,以及无助地挺立在空气中的欲望,立刻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哎哟……”一只火热的手抚上他的欲望,不怀好意地弹弄,“我说小伙子们,我们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左将军这里还没喂饱呢。阿四,这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左将军射出来。”

    “什……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做。”阿四愣愣地说。

    “怎么,这可是很简单的啊。”那个人一面扯出理所当然的笑容,一面附到阿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阿四的脸涨得更红了,可是他眼中闪出跃跃欲试的光彩,然后那人拉住他的右手,牵引过来,属于两个人的修长手指同时探进了洞口,向柔软的内壁上摸索。

    一阵愤怒和羞耻的红晕,飞快地笼上双颊。刘备全身上下都被死死压制,反抗不得,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开口阻止:“阿四,不……”

    阿四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手指抽了出去,年轻的躯体挨近前来。阻拦的话音刚刚出口,后xue便再次被贯穿。他仓促地咬上嘴唇,把未说完的言语咽了回去。

    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也没有。不论是从哪个方向看去,所见到的都只是一片黑暗。名为“希望”的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持着。

    但是他又是知道的。只要生命还在这具身体里,只要还能呼吸,眼睛还能视物,双手还有感觉,他就会始终抱有希望。

    体内深藏的脆弱之处突然被狠撞一下。任性妄为的凶器在甬道中前后进出数次,终于找到了那里。他可以紧紧咬住牙关不发出声音,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随之颤抖。每次那个特别的地方被尖端戳弄,后xue便自发地收缩,绞住在自己身上放纵的人,就像是求恳一般缠绵不去。

    本来清冷的身体,不知何时已沉浸在热意中。脸颊发烫,耳边鸣响起不存在的微声,肌肤上逐渐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

    下腹的欲望难以自已地哭泣着,随即被年轻人握在手里抚弄。大概是没做过这种事,手法有些笨拙,然而身体毕竟是渴望着的,竟如泡在蜜糖中一般,变得甜软起来。终于体内迎来一记恰到好处的猛击,犹如后脑被人重重打了一锤,意志骤然涣散。待到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年轻人手里释放了。

    “真了不起!这么多人都不行,阿四一上去就让左将军投降了。”

    有人大声鼓噪。那年轻人满脸忸怩地笑了笑,抽身退了出来。这一场起哄似乎引起了其他人争强好胜的想法,紧跟着又有人把他双腿架在肩上,使尽解数挑逗他的情欲。刚刚释放过的身体涌起疲倦的潮水,在反复逗弄之下痛苦甚至超过了欢悦。可他已什么都不想再说。

    刘备合上了眼睛。

    他像是置身于沼泽,四周尽是沉重黏稠的软泥,潮湿而温暖。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被吸进腹地中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过朦胧而已经变得光怪陆离的意识,突然被现实的喝问撕破:“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简单明了、掷地有声的几个字。让人无法忽视,不得不承认其存在。他睁开双眼,模糊而摇晃着的视野里是军帐黝黯的篷顶,塔楼般的人影来去幢幢。有人急促地移步过来,然后自己被扶住了肩膀,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孔。

    “你怎么样?”

    面色白皙,五官俊秀,这总体来说还是很镇静的一张脸,只眉头皱起,不知是因为焦虑还是因为厌恶而微微抽搐。刘备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过了片刻才道:“你好呀,郭先生。”

    郭嘉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脱下外袍给他披在身上,扶着他的胳膊问道:“能走么?”

    刘备借着他的力量勉强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呻吟。四肢酸痛不已,腰肢像要折断了似的。被侵犯最多的那个地方更是刺痛得厉害。郭嘉突然气得全身颤抖,骂道:“禽兽!”

    那帮军士见机极快,趁着郭嘉走过来查看刘备状况的时候便溜掉了。此时帐中只剩他们二人。郭嘉低声道:“刘先生,你知道他们的名字,或者记得相貌吗?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说着他伸手过来,握住了刘备的手。

    刘备摇了摇头:“他们是受人指使。这件事,算了。”

    他的中衣早已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难以蔽体,衣带偏生又给拉断了。郭嘉让他穿着自己的外袍,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痕迹,两人一同出了军营。

    郭嘉是乘车来的。两个人上了马车,刘备自然不可能这副状态回自家去,郭嘉便吩咐车夫驶回他的府邸。仆从侍女们见到衣冠不整的郭嘉带着衣冠不整的刘备从后门进来,都不禁脸上露出怪异神色。待郭嘉把左将军带入他自己的卧房去,他们的脸色更怪了。

    郭嘉家的浴具是一只铜制的盆,并不太深,刚好够把刘备整个人浸在热水里。最需要清洗的部位幽深莫测,加之怎么洗也始终觉得不干净,他浪费了许多时间。直到后来那里干涩发胀,自己也实在不想折腾下去了,这才收手。

    他们两个体形差不多,郭嘉抱了一身自己的衣服进来,放在一旁,准备让他换上。见刘备站起身来,又帮着他换了一盆水。

    “麻烦你了,郭先生。”郭嘉转身去放下手中水桶时,刘备在他背后说。

    对方并没有回答。就算有,刘备也未必能听见。清澈的温水暖洋洋地将身体围在中央,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蜷起双腿,向下滑去,将头脸也沉入盆中。隔着透明的水面,他能清晰地看到氤氲盘旋的雾气,和泛着粼粼波光的房顶。两鬓乌发如断茎的纤细水草一般,从脸颊之侧浮了起来。

    埋在水下的耳朵里充满了“嗡嗡”声,不知从何而来,很响,却感到说不出的安静。又过须臾工夫,郭嘉那同样闪耀着波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刘先生,你打算淹死在我家浴盆里?”

    隔水传来的话声像被裹在晶莹的气泡里,闷闷的带着回响。他坐了起来,郭嘉举了一下手中的瓶子,道:“洗好了的话,就擦干净去床上趴着。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

    “不好好上药怎么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又不是因为害羞才要自己来的。刘备心里想着,从郭嘉手中接过布巾,从盆中出来,拧干头发,拭去了身上水滴。他披上一件中衣,在主人的示意下,顺从地爬上了床。郭嘉跟着上去,低头检视着刘备身后的隐秘之处。

    那儿有些红肿,软rou略微外翻,看起来煞是可怜。然而作为承受男人轮番侵犯之后的情况,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没有严重的外伤。几天就会好的。”

    顿了片刻,郭嘉又说:“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很疼的话,就告诉我。”

    刘备点了点头。听到这几句平淡的关怀话语,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心中安定多了。两根冰凉的指尖探向xue口,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里和周围的部分。他突然想起在那军帐里,自己的身体被士卒们开拓的事,脸上一热,急忙垂下头去,将脸抵在松软而微凉的被褥上。

    郭嘉再次将手伸向药瓶,随即又向刘备身后送去。他灵巧的手指探入内部,像微风摆动的柳条般轻扫按压,将每一处都涂上了清凉的软膏。

    “嗯……”刘备悄声吐出暖热的喘息。

    他忽然惊觉郭嘉的手指正按在那个敏感的所在轻轻抚摩。只是涂药而已,不该有反应的,可是本已降低的热度又趋高扬,身体仿佛期盼着自行扭动,绞紧体内温柔的手指。

    “我还是自己来吧……”

    “再稍微忍忍,还差一点而已。”郭嘉平静地看着他,柔声劝慰。“很疼吗?按理说不应该——”

    他的话声中断了。毫无预兆地,郭嘉将手指抽了出去,用布巾揩掉了指上残留的药膏。

    同意了吗?刘备松了口气,侧过身来,伸手去接他手中药瓶。

    郭嘉却默默地将瓶子放到一边,并不给他。伸过手臂,就着这个跪坐的姿态,将刘备困在床上狭小的空间里。

    “抱歉,刚才没注意到,原来刘先生是‘有感觉’了啊。”

    令人羞愧的事实被一语点破,刘备登时满脸泛红,偏开头去,不敢正视郭嘉的眼光。唇间支吾了一下,他才道:“对不住。请当做没有看见吧,接下去我会自己上药的。”

    “那怎么行?”郭嘉依然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刘先生,你没必要道歉。因为,我也有感觉。我会把我们两人的感觉一并处理掉的。”

    “什……”刘备吃惊地抬眼,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郭嘉右手绕过刘备脑后,捧住他的脸颊,低下头来,双唇和他的轻柔交叠。

    温和的吻离开了,腿被抬起来,缠上郭嘉的腰。因沾了药膏而滑腻的xue口被指腹轻触试探。注视着这副景色的郭嘉低声道:“刘先生这儿,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用前面的话,一旦满足,就不能再做下去了。但是这里,无论多少次,好像都可以哪。”

    “你……”

    明明是令人脸红的羞耻言语,郭嘉却用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在叙说着。他这副样子简直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谈论床笫之事是十分正常的,感到介怀的那个人才是不对的一方。

    尽心涂上的伤药反而成了润滑,侵入的几根手指并未遭到排斥。郭嘉笑了一笑,似乎颇为满意眼中所见的景象。刘备忽然问道:“郭先生,前几天你为什么要翻我家的墙?今天你又为什么去了军营?”

    被问的人正要去解刘备身上适才穿的衣服,闻言手上动作在空中僵住了一瞬。然后他说:“因为我想见你。”

    郭嘉收回了手,倾身向前,直视着他,说道:“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把刘先生你放在心上了。那天听到流言说你要走,我惊讶极了,无论如何也想再见你一面,所以才会半夜去你家墙外……当然,我一见到你,就明白那流言是假的了。至于今天,”他话音一顿,忽然拉起刘备的手,贴在自己唇上。“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刘先生,我实在是说不出的庆幸,遇到了那件事并且带你出来的人是我……”

    像疗伤似的,暖热的唇瓣在手背上轻拂。足以迷惑人心的话语钻入耳中,分明说的是很平常的事实,也没有使用什么火热的字眼,却莫名地有种叫人心旌摇荡的力量。

    “接受我好吗,刘先生?”郭嘉从他的手背上方轻声相问。

    没有拒绝的余地。

    洁白中衣被除下,被从容文雅地叠好,放到床头。双唇再度重叠,肌肤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力。郭嘉轻声道:“不要担心。我会像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惜你的。”

    “你,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一时没忍住,刘备多问了一句。

    “很爱惜啊……”郭嘉搂住他,整个人覆了上去。充斥着魅惑的嗓音在耳畔低低说道,“它想要什么,我就给它。”

    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刘备又想起了三年前听到的那几句短短的话。在程昱说完“当杀”以后,郭嘉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不会忘记。郭嘉是这样说的:“你不觉得,看这个人怎样活下去更有意思吗?”

    随之而来的是良久的沉默,程昱干笑了几声,没再开口。

    折磨之后是拯救,抚慰之后是毁灭。怎样都无所谓。

    真相也好,谎言也好,他不会放在心上。

    怎样都可以活下去。

    只是,这个擅自摆弄他的命运,从中汲取乐趣的人啊……如果被拆穿面具的话,会稍微感到惊慌失措吗?还是说,会哈哈大笑,嘲弄他醒觉得太迟呢?

    刘备突然也想像程昱那样,又干又冷地笑上几声。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任由城府深沉的谋士将自己完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