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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这是个神奇的世界(剧情

    刘榴梦见自己被一群顶着兽耳的半兽人包围了,那群半兽人一边在自己身边燃起篝火,热的她浑身汗,一边又突然浇她一身冰水,冻的她想哆嗦。

    浑浑噩噩之中,她听到耳边像是有人在交谈,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但大脑却呆呆的理解不了话语的意思。

    “她醒了!”

    伴随着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刘榴就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和突然被遮挡的光线。

    她疲惫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团团围住,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不由自主打了个嗝。

    “都退远点,你们想吓死她?”

    杜慈推开几个不靠谱的队友,挂着一副温柔的笑脸站在刘榴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应该退下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榴没有回答,她看到男人身上的白大褂,小小的松了口气。但另一边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让她不由得回忆起昨夜那场强暴行为,瞬间感觉全身都疼起来。

    杜慈看到刘榴不肯回答,只抿着嘴沉默,细看下去,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他一下就明白就刘榴在想什么,抬头盯着自己那几个不靠谱的队友,摆手把人都轰了出去。

    等医务室只剩下自己和刘榴,他才拉了一个凳子坐到刘榴身边,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你别怕,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

    刘榴停止了颤抖,但依旧谨慎的没有出声。

    “我给你清洁过了,你除了一开始高烧不退外,右手手腕和骨盆都有轻微骨裂,但不用担心,在药物辅助下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彻底恢复,可惜我们这里的治疗舱数量不足,不然几个小时就能让你恢复。”

    听到杜慈的话,刘榴感觉真是难以置信,tmd怎么会有人做个爱把骨盆都整出骨裂来?怪不得昨天晚上一阵剧痛,把她直接疼晕了。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情况?疯子?

    事实上,杜慈和哨所里的其他人一样,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活的女性。毕竟联盟的女性太少,仅有的女性都生活在中央星等大星的上层且身份非富即贵,他们这种不可控能力者是没资格接触的。

    所以对于女人的印象,杜慈仅从医学专业教科书上学到了一二,今天给这个女人处理伤口,却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和教科书上不太一样,她好像格外的……脆弱。

    难以想象,队长竟然把自己那根玩意儿捅进那么娇软的小洞里,怪不得把人家jian的半死。

    杜慈正想的出神,听到那女人嘶哑的声音。

    “好渴…我能,喝点水吗?”

    真可爱,杜慈不由自主的想,原来女人是这么可爱的动物吗?

    “当然可以,稍等,我给你拿一杯温水。”

    杜慈的脸上依然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端着一杯插了吸管的温水走过来,抬起一只手托着女人纤细的脖子。小巧的脖颈和后脑勺,被他轻松的托在掌中,脆弱的仿佛一捏就会碎掉。

    刘榴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和对方接触的皮rou瞬间开始有一种发毛的危险感。她赶紧吸了两口温水,点点头示意不想再喝。

    “你不用害怕,有我在,这里绝对安全。”

    杜慈又一次向对方保证。

    刘榴只是出神的盯着天花板,没有回答。

    tmd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不在自己家?我艹难道自己穿越了?别告诉她昨晚上那个就是老天爷给她找的大rou男人!为什么刚才醒来会有一群穿着迷彩军装的男人围着自己看?这里到底安不安全啊?

    刘榴紧张的不行,时不时瞥一眼坐在床边的白大褂男人,感觉十分cao蛋。

    杜慈状似盯着虚空,实际是在用虚拟终端和队友们聊天。

    杜慈:她状态不好,你们暂时都别接近这里,免得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沃克尔:原来女人这么脆弱吗?可我朋友说女人特别恐怖诶。

    沃克弗:我以前的校友说他见过女人,非常彪悍的,随便一拳就打断了他两颗牙!

    杜慈:?怎么可能,病床上这位看起来戳两下都会碎的样子

    阿穆尔:也许是我的问题……

    沃克尔:队长真~可~怕~

    沃克洛:+1

    杜慈:+1

    德里亚德:好了,我和队长有重大发现,晚饭的时候讨论一下。杜慈,你盯着那人点,她不一定像表面上那样无害。

    看到德里亚德的消息,杜慈心中翻了个白眼,觉得对方真是装腔作势。正准备激情打字反驳一番,就听到病床上传来一声细小压抑的抽泣声。

    他赶紧转头,意识到是自己可怜的病患在哭。

    “你怎么了,是太疼了吗?”

    杜慈人生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多年的医学知识中,没有任何一条能教他怎么哄抽泣的女孩。

    他赶紧绕到刘榴面前,看着她。刘榴紧闭着双眼,眼泪不停的滴在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强忍着声音,只有憋的实在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小小的抽噎一下。

    这样压抑的哭泣方式看的杜慈心疼不已,赶紧握住她完好的左手,凑过去小声哄着。

    “你要是实在疼,我可以给你加一针止疼针,但那个不能打太多,会上瘾。”

    刘榴听到这话,突然睁开眼,瞪着红彤彤的双眼看着杜慈,静了几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慈自觉凑过去把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刘榴的肩膀。他不明白刘榴为什么哭的这么难过,更不明白这么小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那眼泪跟瀑布似的哗啦啦往下淌。

    刘榴哭了足有十分钟才结束,把杜慈的白大褂都哭湿了,上面鼻涕眼泪的糊了一片。

    看到自己的“成果”,刘榴尴尬极了。其实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一年都不一定哭一次,但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实在心里没底,再加上昨天晚上那场莫名其妙的强暴式性爱,她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顶不住这种心理压力。现在埋在人家怀里大哭一场,心里是轻松了,同时也开始尴尬后悔。

    杜慈倒是不在乎这些,毕竟这些年在战场上什么脏的恶心的没见过,还不至于嫌弃对方这几滴眼泪鼻涕。

    他从床头抽出两张湿巾,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刘榴的脸。

    “不哭了?如果还想哭的话可以叫我,别憋着。哦对,我叫杜慈,杜甫的杜,仁慈的瓷。”

    “我,我叫刘榴。”

    刘榴声音还有点哑,但她现在对杜慈的信任度已经拔高到顶峰,主要是因为雏鸟情节,杜慈是她目前接触的第一个温柔和气的人。

    “流流?”杜慈奇怪的重复了一遍。

    “是姓刘的刘,和石榴的榴。是不是怪里怪气的?”

    杜慈赶紧否认,友好的夸赞了一下对方的名字还是很好听的。

    “这里是哪里,你可以给我讲讲吗?”刘榴怕被拒绝,看着杜慈的眼神中带着些恳求。

    “这里是边界星,我和其他几个队友负责驻扎在这里。”因为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内容,也不是什么重要军事要地,杜慈就和盘托出了,“我们几个都是中级能力者,隶属于联盟直系第28集团军队。”

    听到对方的讲解,刘榴的表情突然变得茫然。

    什么意思?没听懂。

    刘榴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装出一副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实际上恨不得把“什么都没听懂”几个字摆在脸上。

    杜慈也觉得很奇怪,他说的每一个信息都是最基础最普通的,对方怎么会听不懂呢?

    “你是……”

    “我……”刘榴看着杜慈,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虽然她别的不懂,但听出了对面这个人和他队友都与军方有关,这种单位对来历不明的可疑人员最谨慎,万一他们不接受自己这种天外来客,把她抓起来切片研究怎么办?

    刘榴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随口扯了个谎,但也带着几分真实。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我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昨天睁开眼就在,就在……”

    她说不下去了,眼神暗淡下来,盯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右手手腕。这里的骨裂,是被昨天那个怪物似的男人拽出来的,md,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可理喻。

    杜慈识趣的没再追问,反而转移话题,开始给刘榴讲这个世界的常识。

    目前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以蓝星为中央星,疆域向四周行星扩散,直到银河系边际的星际时代。统治这个世界的政府为联邦,这个世界分为三种人,根据数量的多寡分为,能力者,普通人,女人。

    这个在刘榴听起来极其诡异的分类,在这个世界是常识。

    这里的女人数量稀少,全星际加起来也不过几万,全部集中分布在中央星、经济中心星球、重大边塞星球中,一般世袭制继承领导席位或者将领席位。她们的精神力极度充沛活跃,体能也属于人类顶端,所以也被称为“掌舵者”。

    普通人,或者确切的说只有普通男人,他们就像蚁xue里的雄蚁一样,平时做社会的螺丝钉,必要时候由“掌舵者”筛选基因,与她们结合,诞下新的“掌舵者”。

    而能力者生来就是为了战斗,他们有远超普通人的强壮体魄和敏锐的五感,非常擅长作战。但能力者随着战斗的进行,精神深处会出现污染,当污染值达到99%的时候,会彻底陷入精神崩溃,变成“狂躁者”力竭死去。

    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缓解能力者的污染值积累,即使是近几年研发出来的限量药物也仅是缓解,无法根除,所以大部分能力者都会早早死去,平均寿命还不到四十岁。

    “比如我,我的污染值已经达到65%,按同等速度下去,估计37、8岁就该挂了。”

    杜慈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寿命所剩无几,甚至还笑了一下。

    “我的天……”

    刘榴感觉一阵眩晕,她到底是来到了一个怎样荒唐的世界。

    似乎是看出刘榴震惊又低落的状态,杜慈赶紧转移话题。

    “能力者与普通人的区别除了强悍的战斗能力和身体质量,还有就是每个能力者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精神体。”

    刘榴呆呆的看着杜慈,突然道:

    “你口中的精神体是指?”

    “哦,精神体一般是我们精神力的外化,通常都是以动物的形态出现,是天生的。”

    说着,杜慈随手挥了一下,一头健硕的,长着很大鹿角的雄鹿就凭空出现,挤在病床边,低头蹭了蹭刘榴的手。

    “啊,它,它摸起来是温热的。”

    刘榴这次是实实在在的被震惊了。

    “当然是热的,毕竟精神体是独立于能力者存在的,相当于是活的。”

    杜慈看出刘榴似乎很喜欢自己的精神体,于是cao控着雄鹿乖巧的站在刘榴的身边,任由她抚摸自己脖子和胸前的皮毛。

    就像撸猫撸狗能缓解压力一样,刘榴摸着雄鹿的毛,也感觉自己放松了不少,心中的恐惧被驱散了大半。

    既来之,则安之,刘榴信奉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平睡觉的原则,平稳了自己的心态。毕竟着急也没用,自己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去,还不如先苟着。

    很快就到晚餐的时间,由于目前刘榴还不方便活动,杜慈只给她准备了一些流食,待她吃完,就准备起身去食堂吃点饭,再参加之前德里亚德口中的“重大发现会议”。

    杜慈一起身往外走,刘榴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杜慈想了想,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把自己的精神体留下陪着她。

    等来到食堂,他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其余人自己都围坐在了一起,一听到自己的动静就都双眼炯炯的盯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女人有什么特殊之处?”沃克洛似乎对医务室里的刘榴很感兴趣,一看到杜慈就激动起来,绿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八卦的光彩。

    杜慈拉开椅子坐下,皮笑rou不笑的撇了对方一眼。

    “警告你别想着擅自去打扰她,她现在刚情绪稳定下来。”

    听到杜慈这么说,阿穆尔感觉心中一颤。

    “她下午…怎么样?”

    “哭的都快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身体里有多少水,眼泪都快把我淹了。”

    杜慈看着阿穆尔,阴阳怪气道:“一提到昨晚的事就把刘榴吓得浑身发抖,队长,你可真厉害。”

    “杜慈!”

    “刘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德里亚德对杜慈的警告,另一个是阿穆尔近乎于喃喃自语的声音。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吗?

    阿穆尔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由得绷紧了小腹,一股热流涌入脐下三寸,突兀出现的欲望让他更加惭愧羞耻。人都被他搞得半死,他怎么能……

    杜慈朝德里亚德抛出一个不屑的眼神,懒得再说话。

    德里亚德瞪了杜慈一眼,又看了看自家不争气开始出神的队长,随后轻咳了两下,开始进入这次临时会议的正题。

    “今早我给队长测试了一下污染值,发现降了3%”

    “????”

    “什么?”

    德里亚德毫无预警的丢下这样一个重磅炸弹,把在场的众人炸的外焦里嫩。

    “队长近期服用过抑制剂?”沃克尔惊讶,随后又意识到不对。上一次污染值测试至今才不到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之间他们还从未离开过这个边界星,队长去哪搞抑制剂?

    杜慈则是反应灵敏的看向阿穆尔,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德里亚德话中暗含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昨晚?”

    “初步来看,是的。”

    德里亚德严肃的点头,看向杜慈:“经过一个下午的接触,你对那个女人怎么看?”

    “很普通,是非常非常弱小无能的一个生物。也不算很聪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杀伤力甚至还不如一条宠物狗。而且她对这个世界一点了解都没有,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在我看来,她不具备任何成为间谍的可能性,她甚至连撒谎都不会,即使是最落魄的党派也不会招收这种人。”

    杜慈这番话堪称刻薄,如果刘榴听到一定会觉得之前的温柔暖男都是假象。

    德里亚德点点头。

    “接下来我会对她进行背景调查,如果确定了这位刘小姐没有立场上的问题和来历清白……”

    随着德里亚德未尽的话语,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可以降低污染值的存在,是世界上仅此一个的宝物,自然要攥在手里做成筹码。

    “如果她真的能降低污染值,那厘谬是不是可以……”

    沃克弗的话不用说完,众人都默默的点头。

    厘谬是哨兵所的第六位哨兵,在数月前的一次污染物暴动中被污染物直接接触,污染值直接拉升到了97%的高危数值。为了避免狂化死亡,阿穆尔做主将厘谬塞进了治疗舱,等待可能的契机。

    这么久了,大家都默认为厘谬必死无疑时,刘榴出现了。她特殊的“能力”,似乎昭示着厘谬还有一线生机。

    “我虽然赞同你们的想法,但就她目前的状况而言,短期内还是先不要动她为妙。”

    杜慈语气沉重,毕竟刘榴看起来只是一个弱小的普通人,不一定有德里亚德口中说的那样神奇。

    德里亚德沉默了一会儿,也点头。

    “不急,等我调查的消息出来再说。就算是想要验证刘小姐的能力是否稳定,也要等她彻底康复。”

    “验证是指……”杜慈迟疑了一下。

    德里亚德微笑,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从靠近、接触到性交,一点点实验她的能力范围和效果。”

    听着德里亚德的话,阿穆尔和杜慈不由自主的想到刘榴那娇小的身材和红肿细嫩的rou花。这样娇嫩的人,若是承受他们的cao干,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想到刘榴哭泣的样子,杜慈感觉自己竟然兴奋起来,也许,他会比阿穆尔更恶劣一些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