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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求助无门,被恶魔拽入深渊

    封嘉泽的拇指十分色情的揉上她的嘴唇,蹂躏的它愈发红润,随后抬眸瞧她湿漉漉的眼睛,在她惊惧交加的神色中道:“我问你答,不许骗我,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一听到自己还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秋姿连忙答应下来。

    “唔好……”

    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封嘉泽掀了掀嘴角,目光如炬的和她对视。

    “你父母常在家么?”

    秋姿一愣,飞快嗯了声。

    其实并不是,她父母忙于工作,鲜少回家,早期夫妻俩的关系名存实亡,在她初中那年就离婚了,曾明确告诉过秋姿,他们每个月会定期打钱给她,并没有一方要她。

    所以从秋姿初一开始到现在高二下学期都属于自己一个人独居。

    可这些秋姿怎么可能会告诉封嘉泽,万一他知道自己没人管,岂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她。

    可秋姿不知道的是,不久后她将为自己的谎言付出惨烈的代价。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家住哪里?”

    封嘉泽稍稍松开她的脸,让她可以正常回答。

    “明河小区。”

    封嘉泽似笑非笑,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看着她吃痛皱眉,悠悠道:“跟我玩心眼儿子,确切地址。”

    “──明河小区c楼……502。”

    ──

    秋姿座在自家沙发上还是浑身发冷的。

    当时的封嘉泽拉着她的手腕不容分说的推进了私家车,任秋姿如何哭喊,前面的司机和好整以暇的封嘉泽都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秋姿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蜷缩着,紧紧贴靠车门战栗,呜咽声渐小。

    那时的秋姿觉得自己处境十分危险,落入他手里没有好处。

    甚至已经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封嘉泽声音不咸不淡的传来:“秋姿,我很期待接下来和你的互动。”

    秋姿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惘然的睁大眼睛看向他,眼里有泪,只能模糊的只看见他笑意清浅,却不及眼底。

    就那一刻,秋姿心里的警铃疯狂大作,几乎是下意识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封嘉泽很快收回目光,随意抻了抻裤子上的褶皱:“下车。”

    秋姿很奇异的发现,他身上是私服,并不是校服。

    她权当自己是被封嘉泽吓傻了,吓的思维停顿在最后一刻对他的记忆。

    秋姿落荒而逃,不要命一样的奔向破旧小区。

    ──回到了家。

    到现在她都没去想封嘉泽为什么送她回家,目的是什么。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她捞起被她甩在地板上的书包,里面有部半新不旧的手机,犹豫再三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在将将快要挂机的时候被接通,在听到爸爸熟悉的声音时秋姿终于放声大哭,将憋了好久的恐惧与无助都宣泄出来。

    直到电话那头不耐烦的问:“到底怎么了?你和你妈能不能有一个让我省点心的?”

    秋姿知道父亲工作繁忙,也不敢再浪费他的时间,可喉头发紧,控制不住的抽泣,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爸……我…呜呜我被……校园霸……霸凌了──呜呜呜。”

    电话那头长长叹息:“小姿,你先整理好心情再和爸爸打电话好吗?爸爸手边上事情很多,真的没空去听你胡言乱语。”

    秋姿似乎是被自己父亲的那番话说的愣神,再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挂了,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旋即更大的悲伤涌上心头,秋姿一把往沙发上扑去,抱着抱枕嚎啕。

    她的头皮隐隐作痛,被掐的脸上有两枚转青迹象的指印,她胳膊肘破皮流血,额头上磕出的大包越发大。

    她痛,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以后她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秋姿又给母亲打去电话,一个又一个,无一例外是被挂断。

    她再次打给父亲,这次是第三通拒绝后才接起的。

    秋姿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经过和父亲过了一遍,电话那头突然短暂的沉默下来。

    秋姿哽咽:“爸,我不敢去学校。”

    “小姿,你知道我花费多少心力把你送进这所学校吗,你应该懂些事,不要遇到点小困难就打退堂鼓,说不定人家只是再和你开玩笑。”

    “这样吧,明天你给全班同学都送杯奶茶,和其他同学打好关系。”

    秋姿:“可是……”

    秋父打断她:“好了,这么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也有我的事情,你体谅一下爸爸好吗。”

    “就这样吧,挂了。”

    秋姿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无声的张了张口,斗大的泪滚落。

    第二天秋姿还是去了学校。

    她畏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上俨然换了一套保守的运动服,校服目前还没发给她。

    身后那一排男生来了六个,另外两个还没到的是封嘉泽和谢博远。

    秋姿下意识认为后面的是封嘉泽的小弟,事实上也差不多。

    直到上午第一节数学课下课谢博远才入座,他是封嘉泽的同桌,身后传来的动静很难不令秋姿害怕。

    这个人也羞辱过她。

    谢博远不怀好意的戳了戳她:“呦,不好意思漏啦,真是生分,兄弟们都想看你露rou呢,越多越好。”

    秋姿就像藏进壳里的蜗牛,被谢博远戳了几下似乎不给反应,没一会谢博远也就没了兴致,只嘟囔了句:“看封哥来了你怎么装聋作哑。”

    第二节课上到了一半封嘉泽才姗姗来迟,老师们也熟视无睹,任由他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向后座。

    秋姿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

    压根不敢抬一下头,生怕和他对视上。

    封嘉泽撂下书包,掀起眼皮看了眼前面的秋姿。

    只见小姑娘脊背绷直,桌子往前挪了不少,与她同桌的位置差了大半。

    封嘉泽心下好笑:就这么点地方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课程过得格外顺利,后面的封嘉泽倒头就睡,不,是后面一排倒了大半,就幸高驰和谢博远一言不发的打游戏。

    中午的下课铃一响秋姿就像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跟着大部队往前门一涌而出。

    她的前桌是个爽直性子的女孩,为人热情,担心秋姿不熟悉校园打算带她去食堂吃饭。

    封嘉泽睡眼朦胧的就看见秋姿兔子一样轻盈的背影,不等他开口人就消失在门口的拐角处。

    封嘉泽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的头发很短,比寸头稍长一点,眼窝深陷鼻梁挺直,透着股戾气。

    西方骨东方皮,外貌出色透着十足的痞气与危险,一看就知道脾气暴躁。

    看封嘉泽这样烦躁,谢博远挠挠耳朵:“要追回来不?”

    封嘉泽不耐的闭了闭眼:“追个屁,回来再收拾她。”

    胡洋这时候走过来,长的一脸横rou凶神恶煞的模样,在封嘉泽面前就像个敦厚的傻大个,呵呵问:“封哥,中午吃啥?”

    封嘉泽手指揉上浓黑舒长的眉:“走,去吃大餐。”

    他站起身,身高体长,气场不由得令人臣服。椅子碍脚被他踢开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一众兄弟喜笑颜开,封嘉泽通常也不怎么注重饮食,让胡洋随便买点能入口的食物解饥,但也耐不住嘴里淡出鸟带他们出去大吃一顿。

    ──

    余可心拉着秋姿走进了人满为患的食堂,嘴里念念有词的介绍着同班同学。

    “诶,就是你后桌呀。”

    秋姿大睁着眼睛:“他叫封嘉泽?”

    “对,在我们学校横着走,狂的不行。”

    “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手段狠拳头硬在我们学校坐稳了校霸的宝座!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封嘉泽这人太暴力,让姑娘家都望而却步,生怕哪天被打的半死不活。”

    “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学校出过三起学生死亡事故,在同一年,被封嘉泽他带着那群小弟搞的,逼的人精神不正常,一个跳楼了,从十六楼一跃而下摔的血rou模糊和摊rou泥一样。”

    “另一个是在寝室吊死的,当时把舍友吓的够呛,纷纷退学了,当时照片在校园墙里传的沸沸扬扬,这些都被校方和封嘉泽的他爹妈压下去了。”

    秋姿端着餐盘的手哆嗦起来,脸色很难看,情不自禁的问:“那,那最后一个……”

    余可心和秋姿并肩而行,指了指不远处空着的坐位,秋姿跟着她走了过去,觉得浑身上下僵硬的厉害。

    这一坐下余可心才继续道:“最后一个是被封嘉泽一伙人欺负的精神崩溃,被家长接回家养病,不知怎么着就自杀了,说是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血都流干了。”

    余可心吃了口菜,抬眼看了看秋姿,见她脸色惨白坐在那边发呆,以为自己讲述的过于血腥,讪讪:“秋姿?秋姿。”

    秋姿如梦初醒般“啊”了声。

    对视上余可心担忧的目光,她说:“抱歉啊秋姿,我没想到你这么胆小,以后这些我尽量不和你谈。”

    秋姿摇摇头,强笑着问:“他、他做的这些事丧尽天良,没有人谴责他吗?”

    余可心似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噗嗤笑开了:“怎么会,可是耐不住人家有钱啊,有钱什么事不能摆平呢。”

    秋姿食不下咽的吃完午餐,最后拉着余可心陪她去cao场走走。

    她不敢回教室,生怕自己是倒霉的第四个,秋姿怕死,惜命的很。

    当cao场上走了十来圈,余可心低头看了看腕表,有些难办道:“秋姿,咱得回去了,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

    时间过得很快,越是逃避就越快。

    秋姿咬了咬嘴唇,无可奈何的跟着余可心穿过长长的走廊,再次踏进教室。

    她几乎没有勇气去看最后一排,直到余可心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害怕,封嘉泽他们不在。”

    秋姿闻言下意识去看,果然后面一排空空荡荡,教室里除了他们人都到齐了。

    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秋姿深深呼出口气,余可心见状笑起来:“放心吧秋姿。封嘉泽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不会随便欺负人的,遇着他不要和他正面刚就好。”

    可余可心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封嘉泽“重点关注”的对象了,以后的日子估计艰难。

    秋姿扯出抹笑容,呐呐应好。

    铃──铃──

    铃声响起,各自回了座位。

    秋姿找出政治课本,纤细的手指握着笔杆子埋头苦写,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越来越慌张,她担心封嘉泽随时回来。

    直到第二节课下课。

    第三节课班主任敲了敲门,当着课任老师的面带走了当天值日生,秋姿咬了咬牙也冒名跟着一起去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封嘉泽要回来了,她不能坐以待毙的等着。

    班主任见她也拿着把扫把出来惊讶了瞬:“你怎么出来了?”

    秋姿走到他跟前,还没开口说话眼圈就红了,她想说:老师,有人欺负我!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走廊上大腹便便的教导主任突然喊了句:“何老师,你来一下。”

    班主任连忙赶过去,只留下秋姿呆愕般看着他们的背影。

    看着不复以往庄重的班主任,一脸谄媚的和教导主任越走越远,秋姿开始怀疑班主任是否能够帮她一把。

    秋姿抿住嘴唇赶紧跟上值日生同学去打扫机房。

    没事的,下次再说。

    果真不出秋姿所料,第三节课进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封嘉泽他们回来了。

    一干兄弟酒足饭饱美的不行,跟着封嘉泽到吃完饭后就去了am,挑了几个女人就开始厮混,白日宣yin。

    憋坏了的青年狠狠放了几炮,现下都懒洋洋的往各自位置上坐。

    封嘉泽进门一眼就扫到秋姿空空的座位,不愉快的情绪再次攀升,他不甚老实的坐上座位,踹了脚秋姿同桌。

    男同学惊慌的扭过身体,就看见封嘉泽下巴朝秋姿空着的座位扬了扬:“人呢。”

    男同学结结巴巴的解释:“她、她去那个,机房了。”

    封嘉泽蹙了蹙眉,声音都沉下来:“她去机房干嘛?”

    男生哪里知道,急的汗都出来了,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封嘉泽:“是班主任、班主任说,喊值日生去机房、去机房打扫卫生。”

    封嘉泽抬眼一瞟,黑板上板正的写着的值日生人员并没有秋姿。

    封嘉泽撇了撇嘴:“什么时候去的?”

    “就刚才……”

    幸高驰赶紧凑过来嬉笑:“封哥,她不会是躲你吧?”

    封嘉泽冷冷瞧了他一眼,心里越发郁闷,鬼都看得出来秋姿就是在躲他。

    幸高驰悻悻退回去,封嘉泽瞪了秋姿的同桌一眼:“看什么看。”

    男同学赶紧又正回身去。

    封嘉泽脸色不好,往后一靠,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心道:好你个秋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你回来再说。

    这节课将将尾声,廖哲茂将一份文件发给了封嘉泽。

    封嘉泽点击开,里面赫然是秋姿的家庭背景和一些个人资料。

    封嘉泽挑了挑眉,从一开始的兴致盎然到最后的面无表情,熟悉封嘉泽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奏。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同样的道理。

    谢博远偷偷打量封嘉泽的神色,都能够感受到隐忍不发的怒火,心下暗叫不好。

    ——

    秋姿为了躲封嘉泽跟着值日生打算偌大的机房,将每条走道扫了又扫,最后跟着他们一起擦电脑。

    当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第四节课都快没入中段。

    秋姿还有些不想回去,心里盘算着放学等他们走了再回去那书包,这样就不用和封嘉泽他们打照面了,也许就能逃过一劫。

    可现在大家都已经要回去了,秋姿的计划自然落空。

    和她一组的女孩子看她脸色不好当即就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