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再见，old man
韦恩在哥谭的钟楼上发现了布鲁斯。 “你还好吗？” “……还好，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布鲁斯没有拒绝对方在自己身边坐下。 韦恩盯着他的侧脸，开口道：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布鲁斯知道他说的是穿越平行宇宙的方法。可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追捕法尔科内的途中误入了一个粒子对撞实验室。 “我想，只要再次回到那里，用同样的数据，就可以回去。” 大概解释了一通后，韦恩点点头，同样的实验室在这里也有。 他只是，还没做好告别的准备。 韦恩犹豫着，又开口道： “其实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帮助你是正联的责任，我们会想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 “知道吗韦恩，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布鲁斯突然打断了他的安慰。 “……嗯？”韦恩挑挑眉，有些意外。 布鲁斯望着夕阳的方向，看着它一点一点落下。 “父母去世以后，我就没有过类似家的感受了。阿福对我很好，可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总让我想起父母在时的场景。”布鲁斯低下头，脚下的城市开始染上点点灯火。 “但是你，还有正联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一个大家庭。我很羡慕你，真的。我也不想离开，可我也有我的使命……我的使命，或许就是做一个独行侠。” 韦恩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布鲁斯的年纪。 他毕竟只有24岁，还没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也没有什么新朋友。他伸出手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 “其实我24岁的时候也很迷茫，只想逃避现实……但你要记住，爱你的人总会出现，没有人会永远孤独。” 韦恩在说这话时，脑海中浮现的，是布鲁斯的脸。他摇摇头终止自己的思绪。 “……谢谢。”布鲁斯抬起头看着韦恩，韦恩也看着他。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布鲁斯抓住韦恩的头套吻住他的双唇。 这是一个离别意味的吻。如果他们是任何别的人，都可以不管不顾地爱上对方，可他们都是Batman，注定无法出现在同一个哥谭，注定要为了各自的使命而奋斗。 与初见时的试探，懵懂不同，熟练的唇舌缠绕，用力的空气抽离。布鲁斯想要记住他的味道，在最后快呼吸不过来时，才依依不舍地在韦恩唇上留下铁锈味的牙印。 “你是一只吸血的小蝙蝠吗。”韦恩笑起来，完全不计较对方的粗鲁。 “是的，我会吸血。”布鲁斯也笑了起来，笑得如释重负。当他决定戴上蝙蝠面罩的时候，就已经辜负了布鲁斯.韦恩。 “再见，old man.” 交汇的星辰总要分开，因为它们有各自不同的运行轨迹。 但下次接近时，一定可以再见面吧。布鲁斯幻想着那个情景。 最后一点太阳落下，韦恩的身边变得漆黑而空荡。 布鲁斯没有要他送别，或许是怕自己再也不舍得离开。 “He left？” 不知何时出现的Superman，在半空中静静陪伴着失落的Batman. ＂He left.＂ 韦恩叹气一声。他真的不年轻了，才能轻描淡写地接受离别。可他同样有自己的使命，在三天的休假之后，有更多的罪恶等待自己去打击。 “我也得忙自己的事了。”韦恩摸出绳枪，临走之前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卡尔。 “下次，不许偷看别人接吻了！” “My bad.” 卡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送着Batman离开，才转身向大都会飞去。 他知道，韦恩又回到了名为蝙蝠侠的躯壳中，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好事，但哥谭市的罪犯们显然要倒大霉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