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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怪誕詭奇蠱王墓 5

    

#117 怪誕詭奇蠱王墓 5



    #117   怪誕詭奇蠱王墓   5

    一品榜單不稀奇,但在南蠻接到一品榜單就很是稀奇了,但想著這裡異域來往人士雜多,幾人心裡的驚訝持續不過多久便平息了。

    榜單上寫著的委託內容言簡意賅,許是南蠻的人喜愛循規蹈矩,學著朝中人一樣,不愛將話明說,只寫道尋求高人除去野獸。

    宋千波眉頭一皺,覺得這榜單有些似曾相識。兔子說,「這莫不是又要讓我們上雪山除熊吧?」此言一出,幾人臉色劇變。

    夏嵐急著翻到背面檢查委託人的所在地,瞧見紙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南蠻,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他們有要事在身,若是先去做委託,使得辛崋延誤就醫了,可該如何是好?

    云華第一個不同意,她道,「先將蠱王找出來,你們愛做甚麼便做甚麼,無人會管你們!」

    宋千波也點頭,「病者的事情,拖延不得。」

    凌天搭著雙臂,漫不經心開口,「甚麼野獸需要我們這般大陣仗去除?不若我們兵分兩路吧。」凌天這意思是要保持中立了。花惜晴和蕭淵無所謂跟著大家走,辛崋本人自然是要先求得解藥的,隨云華和宋千波一個陣營。

    兔子暫且沒表態,夏嵐開口道,「我自然也是盼著先尋得蠱王拿解藥的,可是,你們可曉得蠱王下落?」

    幾人搖頭。

    夏嵐又說,「那便是了。這榜單上沒明確寫著是甚麼獎勵,我們不若就向那委託人討要這獎勵,說是要那蠱王的行蹤!」既是一品的價值,討個蠱王行蹤並不為過。

    宋千波點頭,此法雖妙卻有漏洞,「若是委託人不曉得蠱王行蹤,央求我們換一個呢?」

    夏嵐顯然沒想這麼多,她支支吾吾老半天,硬氣說著,「不讓他換呀!既是南蠻的人,怎麼會不曉得蠱王在何處?死活也要逼迫他將人交出來!」

    眾人,「...。」

    夏嵐說服不了眾人,朝兔子投遞過去一個求救的目光,兔子明明瞧見了卻想當沒瞧見,夏嵐不願放過她,來到兔子身後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兔子本來也是同意宋千波的想法,他們時間緊湊,哪裡還有空閒去解甚麼榜單,可夏嵐的話卻點醒了她,他們這般盲目探尋,沒一個明確的方向,無疑是在大海撈針,南蠻之大,他們若是一處地一處地挨個尋,這是要尋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蠱王?

    兔子嘆息一聲,姑且附和夏嵐的意思,她道,「以榜單獎勵作籌碼換取蠱王下落,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先不論我們能不能如期找到蠱王,光是解掉這一品榜單,我們不僅得到了能夠換取蠱王下落的籌碼,還能與南蠻在地人聯繫上,這對我們求尋蠱王上,多有益助,就算他們真的不曉得蠱王在哪,   若能夠給我們指點出一個方向,也是好的。」

    兔子一說完,夏嵐眼睛一亮,忙著點頭應聲,「對對對,說得太好了。」

    宋千波等人沉默,似在猶豫。兔子又道,「再者,我看這委託也不是太難,就是除個野獸罷了,雖然對方是甚麼身份尚且不知曉,但我們這裡各個皆是得道成精的妖獸,實力不俗,還怕會被那野獸欺負不成?」在場哪個是省油的燈,兔子一句話彷彿給眾人餵了強心丹,士氣大振。

    若是他們儘早處理完,又能一石二鳥,這榜單便是他們撿了的大便宜。

    得了便宜的事情,宋千波哪裡會不要,他立馬首肯,宋千波態度一轉,云華孤身一人顯得弱勢,辛崋身不由己,算不得一票。云華掙扎再三,卻還是敵不過兔子的說辭,只能妥協。

    得了結論,幾人趁早出發去會見那委託人。夏嵐拿著榜單領在前路,榜單背面有地圖,他們從現在所在的首都往地圖上指示的方向前行,不需半日,方能抵達。

    宋千波離開前就先將馬匹變賣掉,凌天和蕭淵化形成人,他們八人三馬,怎麼分配都不妥,況且,他們還不曉得蠱王的行蹤,無須騎馬趕路。

    南蠻多荒地野林,幾人走在泥子路上,周邊陸陸續續有荒廢的田地,他們往前又行了一段路,瞧見不遠處有幾間零散的屋子。夏嵐高舉手裡的榜單,仔細對比屋子的外觀,宋千波湊過來一起研究,兩人對著榜單指指點點,似在確認地點。

    幾人走近那屋舍要與委託人接頭,尚未喚人,那屋舍內倒是先走出一名男子,男子見到他們,面色一愣。

    宋千波驚呼道,「怎麼又是你?」

    那男子便是早上才與他們分道揚鑣的阿淕。

    阿淕嘰哩呱啦的唸道甚麼,門口布簾被人翻開,又走出一個人影。那人見狀,也是驚愕,「你們幾個不是去了首都了麼?」

    夏嵐走向前,她此番是過來找委託人的,她揚了揚手裡的榜單,說明來意。女子眉頭一皺,怎地也想不透自己會和這群人再次碰面。

    既然他們此趟過來是為了榜單的事情,女子不好再冷落他們,阿淕將眾人領進屋子。這裡地處偏僻,又和昨日他們所在的部落差距甚遠,他們能夠再此相遇,也是緣分。

    阿淕備著熱茶糕點進來,女子神情嚴肅的看向眾人。兔子立在窗邊,這屋舍不大,人多擁擠,蕭淵在屋裡憋得慌,他跑到屋外來,央著兔子開窗,他探頭進來聽他們說話,可蕭淵聽得不認真,時不時玩著兔子的袖口,又是纏繞,又是繫結,兔子無奈的拍開蕭淵的手,蕭淵嘻笑一聲收回手,卻無心悔改,不多時,他又開始把玩起兔子的衣襬。

    女子說,前些日子有野獸四處刨土,影響他們生計,村民不堪其擾,要捉那野獸又捉不到,若是將土洞堵起,隔日又會出現新的土洞。他們不曾見到野獸的模樣,一時也無法明說那是甚麼,只能猜測是野鼠一類會挖土的動物所為。

    夏嵐問,「可有試過用陷阱捕捉?」

    女子點頭,「無用,那生物狡猾,基本上不出洞。」

    宋千波道,「既然將洞口堵上不管用,那麼用水將他們淹出來呢?」

    女子猶豫一陣,搖頭,「不行用水。」

    花惜晴奇道,「不行用水?這是何故?莫非那生物不怕水麼?」

    女子還是搖頭,宋千波幾人相互一看。

    兔子腦筋轉得快,若不是那生物不怕水,那便是土下的東西怕水了,先前女子說了,這野獸刨土挖洞影響他們生計,若是用水淹洞,多半是會對土壤質地造成影響的,有些農作物並不耐潮濕。

    兔子道,「應該是土下的東西怕水。」

    女子面色微變,她點了點頭。

    夏嵐嘆息一聲,「這下可麻煩了,難道要我們日日夜夜守著洞口,等待那甚麼奇葩野鼠出來麼?」

    幾人沉默。

    蕭淵扯著兔子的衣袖,兔子側頭過去,蕭淵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既是野鼠,那我們就讓凌天師父幻回原形進洞捉拿不就好了麼?師父原形是蛇,蛇捉拿老鼠應該挺厲害的罷。」

    兔子一時失笑,她搖了搖頭,打趣他,「你倒是有主見,不若你去向你凌天師父提議,我看他是先捉拿你,還是先捉拿那野鼠?」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蕭淵怎麼敢親自去說,他就是向兔子提個建議。

    蕭淵一摸鼻子,繼續聽他們討論。

    幾人實在想不出一個良好的法子,花惜晴來到兔子身邊,悄悄問她,「芯妤,這事妳怎麼看?」

    兔子搖頭,「我又不曾去過實地,要如何設想法子?」

    確實,他們就算要謀劃主意也得先瞭解那裡的地形才是。

    花惜晴過去和夏嵐提議先去探查地形後再言後續,夏嵐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此,和女子商量好明日一早去事發地點,女子面色沉重,不知再想甚麼,她遲疑著應下。

    阿淕將幾人留下,一夜無話。

    隔天,女子一大清早便來找他們,身後跟著一群村民。

    阿淕打了一桶水過來供他們洗漱,兔子等人整頓好,便同女子他們上路。

    兔子在前與女子閒聊,曉得女子換作達拉布奴,女子說喚她作達拉便可。

    阿淕走在最前,達拉和兔子隨後,之後是宋千波等人,隊伍末端是達拉早上領來的村民。村民一行十人,各個身材魁梧,有些身上掛了彩,宋千波眼尖發現,這裡面有幾個是那天晚上被人打傷的村民,受過傷的村民氣色不太好,但他們強在體魄結實,看著不好欺負。

    有熟知地形的阿淕在前帶路,眾人走入林中,穿梭在山道小徑間,頭頂烈陽高照,不過午時,他們人就到達目的地。

    前方有座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屋子。

    放眼望去,這裡沒有別的房舍,周圍也不見甚麼農耕作物,地上更沒有達拉所謂的甚麼土洞。

    阿淕往前走進石屋中,兔子等人發覺出異狀,不願在前行,達拉回頭看他們,冷笑道,「既然你們都已經來到這裡了,現在要走未免不夠意思,若是處理不了那些東西,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宋千波氣呼一聲,「嘿,原來妳是故意將我們騙來此處的麼?原來妳這般記仇?我們到底哪裡惹妳不快了,用得著將我們圍捕在這?」

    夏嵐一臉糾結,她掏出懷裡的榜單,「這榜單到底是真是假?」

    達拉看向夏嵐,冷道,「榜單是真,我昨日說得那些也是真的,只是此地不好讓外人知曉,若是你們處理不得,我們便沒甚麼好商量的了。」

    區區人類也想阻撓他們去路,真是好大的口氣,花惜晴一抬手,細密的蛛絲附在手心上,蕭淵見狀,急著過去抱住她的手臂,將她掌心下壓,蕭淵低聲道,「花姨,使不得,他們只是平凡人類。」

    花惜晴清潤的嗓音冷了幾分,「平凡人類又如何,好壞皆是因人心而起,我若是因著他們弱小便放任他們為所欲為,縱容他們作惡,那才是違道。」

    凌天就在花惜晴另一側,他聽得二人對話,也說,「莫要急著動手,先手的人理虧。」聞言,花惜晴忍住怒氣,她收起蛛絲,去到夏嵐身邊,夏嵐發現花惜晴朝她而來,向著花惜晴溫和一笑,夏嵐心寬,就是生氣也氣得不久。

    夏嵐看出花惜晴心裡鬱悶,她輕拉花惜晴的袖子,花惜晴小情緒藏不住,淡淡的哼了一聲,夏嵐湊過去與她說悄悄話,不知說了甚麼,花惜晴突然繃不住表情,眼睫彎彎,她掩嘴笑了起來。

    花惜晴笑道,「妳就算用胭脂畫臉,也畫不出他們這般異域風情,還是算了吧。」

    夏嵐聳肩,「誰說得準呢,指不定我上了胭脂後是個大美人!」

    花惜晴不說話,她盯著夏嵐側臉看。夏嵐被人注視著,莫名覺得害臊,她臉頰一紅,扭捏看過去,花惜晴眉稍半挑,依舊不言語。

    夏嵐羞的急了,「妳甚麼意思呀?」

    花惜晴說,「妳明明生得好看,為何總要嫌棄自己的皮囊?」

    夏嵐愣了愣,脫口道,「蛤蟆醜啊。」

    「我覺得不醜。」

    「我身上凹凹凸凸的,滿是皰子,不討人喜。」

    花惜晴笑了出聲,「不討人喜?」

    夏嵐意會到甚麼,她小小聲的啊了一聲,旋即別過臉,她羞得想找個洞鑽。她這是傻了麼,竟在花惜晴面前說這個?她倆心向彼此,這可不是在給自己惹羞麼?

    夏嵐轉身背對花惜晴,不管花惜晴如何叫喚她,都不應,花惜晴覺得她實在有趣,在後面笑得合不攏嘴,渾然忘卻了原先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