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暖

    三月的一日春夜，袁绍宴请各大世族，也邀请了一些目前局势下不可小觑的势力，各方派了谋士代表前来。郭嘉是被袁绍派人紧急从歌楼里拖出来的，收拾一番外表后被强制要求跟在袁绍身边参加此次宴会。

    郭嘉被更换了衣服，还被拾掇了头发，倒是看出了一些旧时大世族家的公子气度。穿着层层叠叠的青绿色的礼服让他很是烦躁，手忍不住去抓挠梳好的发髻，郭嘉一向不束发，整齐的发髻让他很别扭，非得抓下来一缕发丝才舒服。

    脸上本是隐隐不耐的表情，在出门后看到来来往往忙碌的侍女才收敛起来。侍女像是不认识被打扮后的郭嘉，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客人，在郭嘉客套的微笑注视下忍不住微微脸红，端着东西匆忙离开了。

    郭嘉走到袁绍的议事处，听他宴会前再废话几句，袁绍第一次见郭嘉正经的样子很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人去宴会前厅认识客人。

    郭嘉换上谈判场上的那副社交面具，无论是虚情假意的恭维，还是来意不明的试探，都能游刃有余地接下。袁绍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贾诩算着时间，来得不早也不晚，他想自己作为出身凉州的谋士被单独邀请，还是低调些好。他慢悠悠地拄着拐走进来，观察着周围的宾客。

    本在和宾客们交谈着的郭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跟周围的客人们礼貌道了歉，便大步走向还停留在前厅门口的贾诩。

    贾诩分不清他故作热情还是什么，眼见着这么大一个身影快速冲向自己，他急忙调整好自己的站姿，先一步上前握住郭嘉的手，礼貌客气地问候道，“能被袁绍公子邀请前来参加宴会，在下不胜荣幸，在下备了些凉州薄礼，还望袁绍公子笑纳。”

    郭嘉像是反应过来，在离贾诩一步的距离处停下来，同样温和礼貌地回应道，“文和客气了，里边请。”

    “多谢。”

    “文和是从凉州特意赶来的吗？路途颠簸，今夜要好好休息才是。”贾诩刚到这里，今晚的宴会他没什么任务在身所以还算放松，“不完全是，来这里还有些其他要事要办。”

    “文和真是辛苦，今日宴会要好好放松才行。”郭嘉引着贾诩见过袁绍后，便又引着人到大厅的一边说话，贾诩倒是想跟其他客人交谈，每每他表露出结束谈话的意思，郭嘉又顺其自然地开启另一个话题。贾诩觉得自己被故意缠住了。

    郭嘉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和其他客人搞你来我往的客套，在看到贾诩前，他觉得自己头都要开始痛了，烦的想去外面吸一会儿亡郎香，他也不知道袁绍什么毛病，今晚宴会的事情他都安排好了，他在不在都没差别，非得被抓来参加。

    原本郭嘉看到宴请名单上有贾诩的名字，他以为他不会来，一来是路途遥远，二来……他也不清楚，毕竟两人很久没见了，或许有些生分了。

    但是，当他看到那个绛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又觉得还是那般熟悉亲切。他不是不知道贾诩想去见见其他客人，但他觉得那些俗人对文和来说实在没什么必要见，除了那一位。

    宴会开始前的几分钟，实际意义上的本次宴会的主角才到。广陵王被袁绍特别邀请前来，她让手下把礼物送上后，便独自前去与袁绍会面，这种世族宴请她一开始参加不少，后来非必要就不参加了，门阀世族的聚会很是麻烦，但是袁氏的邀请还是要参加的。

    “文和也在看那位殿下吗？”郭嘉侧身看着贾诩问道，贾诩也没掩饰自己在看那位素未谋面的广陵王，“广陵富庶，久闻广陵王治下的美名，在下甚是仰慕。”

    “呀，文和也看上那位亲王殿下啦，袁绍便是想借此次宴会拉拢那位殿下，你们到时候可别打起来呀。”贾诩心下无语，这人终于忍不住开始恢复以往那种不着调的样子了。

    “在下岂敢，只是仰慕广陵王殿下的风采罢了。”

    “是嘛？嗐呀，我是怕文和在他们那吃亏。”贾诩越发不想和眼前这个人聊下去，敷衍道：“那就多谢奉孝提醒了。”过了这么久，郭嘉才听到贾诩唤他的字，心里说不出的暗爽。

    忽然，郭嘉弯下身附在贾诩耳边轻声说道，“待会儿有场好戏可以看。”文和略带不解地看了郭嘉一眼，他实在不明白，郭嘉为何告知自己这些，他俩现在也没熟络到这个地步。

    宴会开始后，郭嘉总算放过自己去袁绍那边入座，贾诩坐在不起眼的一侧，观察着与会宾客，都快忘记郭嘉说的“好戏”了。

    他听着丝竹之乐渐渐倒是感觉出周围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他说不上来，许是直觉，他不动声色地向四周张望，没注意郭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贾诩收回视线，下一秒听到耳边传来郭嘉轻柔的声音，“文和跟我来。”贾诩还没明白什么情况，他想维持礼貌拒绝，但被郭嘉温柔但强势地拉走了。

    出了会客厅一段距离，贾诩便挣脱开郭嘉的手，冷淡地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郭嘉没立刻回答，而是打量起周围，然后舒了口气，暧昧地笑了起来，“文和要想在这里也可以。”说着一手推开客房的门，一手拽着贾诩进入。

    贾诩被他拽了个踉跄，刚要回头骂人，郭嘉已反手锁上门，冲过来一把抱住自己。郭嘉很是急切地对他又亲又抱，扶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下来，一边亲一边轻轻地揽着他去床边。

    靠到床边后，郭嘉腾出一只手去摸贾诩的手，从他手里拿走拐杖，好好地放在一边。贾诩当然不喜欢被人夺走自己的拐杖，他也不想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场合和郭嘉做那种事。贾诩下意识去抢自己的拐杖，手立刻被郭嘉抓住，他正不耐烦地要开口，“你，唔……”还没说完就又被吻住。

    “嘘，文和，不要说话好不好？这里很安全。呼……”郭嘉像是怕贾诩跑了一样，急忙去解贾诩的衣服，今日贾诩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完全正式的礼服，但也足够低调体面，不过郭嘉觉得贾诩的衣服都差不多一样正经。

    贾诩的衣服上有很多链子，这倒是目前为止，郭嘉对许久未见的旧友的第一个新认识。

    从前贾诩不怎么喜欢装饰繁琐的衣服，现在这件衣服裁剪优雅，腰部坠着长长的一段金属链子，看着是很好看，但是现在郭嘉要去解人衣服就不太喜欢这个链子了，郭嘉故作委屈道，“文和的衣服虽然好看，但实在难解。文和是喜欢这个链子吗？我们待会儿用吧。”

    好不容易解到剩下一件，郭嘉拉开贾诩的胸口的衣服并猛地贴上贾诩的颈窝处，像是烟瘾犯了一样的人那般狂热地呼吸着贾诩身上的气味。

    “嗯，嗯，呼……文和好香呀。”贾诩已经放弃了挣扎，他隐约听到不远处的会客厅前院传来刀剑相拼的声音，心下有些了然。即使他抱着重新认识旧友的态度，但不可否认他对现在郭嘉仍然是下意识信任的，既然他说这里安全，那就信他好了。

    贾诩对这类事情并不热衷，更何况早年学习君子之道，克制欲望是理所应当的，但他也不反感这类事情，并不会像其他伪君子那般，表面视情事如蛇蝎，背地里不知道玩得多脏。

    他从以前开始便只和郭嘉一人做过，说起来，最开始他也没预料会发生到那般地步，但做了就做了。他从不主动找郭嘉，但郭嘉偶尔还会拉他做这种事，他几乎不会拒绝，因为这对他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往后分开的几年里，他几乎没想过这种事情，直到现在。

    贾诩的手缓缓摸上郭嘉的头发算是回应，郭嘉果然如得到准许一般欣喜起来。郭嘉跪坐在贾诩身上，直起身迅速扒掉自己的外衣，只留了一件里衣，他像是如蒙大赦般摸上发冠，拔掉发簪扔掉，任由头发如瀑布般散下来。

    贾诩平躺着，看着郭嘉缓缓俯下身，他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垂在自己的耳边，锁骨处等，弄得他有些痒，贾诩觉得自己像是被水草卷住的溺水者那般，于是，他的情欲也慢慢涌了上来。

    郭嘉十分热衷于亲吻，贾诩心想，郭嘉的嘴上功夫，在各种意义上，都十分了得。郭嘉轻哼着去吻贾诩的耳朵，像是怕他不舒服，又像是在玩弄，上一秒轻轻咬了贾诩的耳垂，下一秒又会蹭蹭他的脸颊。郭嘉亲亲贾诩的眼睛，贾诩忍不住轻轻闭上，郭嘉轻笑了下，又亲昵地顺着下来用鼻子蹭贾诩的下颚。

    他手没闲着，竖着一根食指划过贾诩苍白的肌肤，贾诩算不上瘦弱但也不算健康，只是身体常年被多层衣服包裹着，自然不适应暴露在空气里，一丝丝凉意让他的身体忍不住轻颤。

    郭嘉把刚才解下来的金属链子绕在自己手上，仍由食指划过的时候让金属饰品轻轻刺激着贾诩，贾诩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期待的那般可爱。

    他划过贾诩的rutou时似是无意，贾诩果然忍不住，不受控制地略抬起了一下身体，嘴里漏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文和现在变得这么敏感啦？”说完便用大拇指略微用力按了上去并搓揉起来。

    贾诩耐不住，无意识地抬手要推郭嘉，郭嘉顺其自然地握住贾诩的手，挨个亲了亲贾诩的手指，使坏般地舔舐贾诩的指腹。

    郭嘉按下贾诩手，他见贾诩已然情动，便支起些身体，他轻呼了一声，松开已经被玩得有些红肿的rutou，仍由红色茱萸可怜地立在空气里。

    郭嘉另一只手趁贾诩缓口气的间隙，摸上贾诩的大腿根部，随意抚摸了两下，便有些急切地摸向贾诩的下身，轻柔地将手掌覆上去，故意毫无节奏地上下抚弄贾诩的柱身，轻轻抓住顶端，用手指极轻地扣弄眼处。贾诩被折磨地几乎要交待在郭嘉手上第一次，马眼处不受控地流出了一些液体。

    郭嘉似是要去确认什么，他松开柱身，将手探向更隐秘之处，那里果然已经变得湿润。他秉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礼貌地向贾诩确认道，“文和呀，我进去咯？”但贾诩已经完全被情欲淹没，神志不清地哼了几下，又忙着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哪里听得到郭嘉的声音。

    郭嘉当对方同意了，扶着自己的早已硬得发疼的柱身挤了进去。他舒爽地像是快渴死的鱼重回水里，再也忍不住地趴在贾诩身上手臂紧紧缠着他。

    贾诩有些不适应地扭动起来，郭嘉急促地边喘边安抚道，“容，容我找一下，很快的，文和，文和……”郭嘉对贾诩的身体果然还是熟悉的，撞上那一点的一瞬间，贾诩被刺激地抓上郭嘉的肩膀，手指用力地抓着郭嘉的皮肤，但是贾诩的指甲一向修剪良好，圆润的指头掐着郭嘉只会让他爽。

    这一刻他们的身体几乎融为一体，郭嘉紧紧揽抱着贾诩地腰肢抽送起来，几十下后达到了第一次。那一刻郭嘉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晦暗但是脑子里像是闪过一丝白光，“呼，呼……嗯……好累呀，文和……”

    贾诩也爽的没回过神，但是这次能听到郭嘉说了什么，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下去。”郭嘉自然不同意，又哼哼唧唧地贴上去亲抚贾诩，腾出一只手给贾诩腰下塞了一个小枕头，并安置好贾诩的伤腿。

    他稍稍离远一些跪坐着，抬起贾诩健全的那条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再倾身压上去，再一次进入贾诩的身体里。贾诩从第一次情潮里暂时清醒过来，他今晚并不打算在这里借宿，急忙推郭嘉说道，“我今晚还有事，就这么结束吧。”

    郭嘉急忙小声地请求道，“我，我很快的，再来一次好不好嘛，文和？嗯……文和也很舒服对不对？”

    贾诩心里其实不急，存心逗弄道，“奉孝不是心里看不上这些俗事吗，快些起来吧，前院的闹剧快结束了吧？”郭嘉似乎更委屈了，故作哀求道，“别提那个了，文和好坏。前院还得乱一阵，不急的，文和真的很急着走吗？”

    “我要说是呢？”

    郭嘉像是被噎的说不出话，小声反驳道，“那也不放你走，进都进去了。就最后一次嘛，很快的。”

    贾诩没再逗他仍由他在自己身上作弄，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拽郭嘉的长发。郭嘉也不在意，像是终于想到找回场子的话般说道，“袁绍让我好好表现，今日的贵客不可怠慢，你可别为难我。”

    贾诩气笑，掐了一下郭嘉的手臂。说完郭嘉开始沉浸式抽送下身，跪坐的姿势并不舒服但是可以进入更深，他仰着上半身挺身，无意识地侧着些时会看到贾诩再次布满情欲的脸。

    不过这个姿势确实不太方便，郭嘉这次抽送的节奏不如第一次频繁，时快时慢毫无节奏，贾诩经常被磨得几乎快到高潮又止住，气得去抓郭嘉的手臂，郭嘉像是只顾自己摸索着。

    几次下来，贾诩有些烦躁地轻骂道，“你要不算了，结束吧。”郭嘉又不满地发出些声音回应贾诩，下半身会猛地用力撞几下，最后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角度，让两人再次快速地攀上顶点。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敏感，贾诩被撞得几次手无意识伸出床帘外，被郭嘉捉了回来，健康的那条腿脚背紧紧绷住，正如他本人那般，即使觉得自己被刺激得几乎要失去意识，也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郭嘉见状故意道，“嗯……文和……是，是不满意咯？那我还要继续努力呀……嗯，嗯，呼……”另一条腿因为残疾，不受主人控制地随着郭嘉冲撞的节奏轻轻晃动着。

    临近高潮时，郭嘉嘴里无意识地喊起来，“心肝、心头rou……”，贾诩隐约听到，似是没力气生气，但还是要质问，“，你……你喊谁呢？”

    “呼……嗯，嗯？我喊我自己呢。”

    结束后的两人都气喘吁吁，郭嘉趴在贾诩胸口，“小鸟依人”般地开口说道，“嗯……文和的胸膛好宽广啊，容纳我一个正好呢。”

    贾诩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说怪话，想推开他结果手有些脱力没推开，郭嘉的头不小心又撞了上来，他近乎娇柔地急促叫道“啊，好硬。”

    郭嘉知道不能再做了，再做贾诩真的会生气，不能让他气这么早。他像是那种温和黄金蟒般，在吃饱喝足后喜欢松松地缠绕着主人，很需要被安抚。

    贾诩倒是想立刻去清理，黏黏腻腻的不太舒服，而且两人的衣服胡乱的盖在两人身上，常态没觉得什么，现在情欲刚退的状态下，柔和的上等布料偶尔磨蹭到他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痒，脚趾偶然划过布料的褶皱痒的几乎会被再次激起情欲。

    郭嘉见好就收，又啄了一下再松开贾诩，贾诩立刻支起身体要下去，只是他运动过后身体软绵绵的，平衡性更差了，郭嘉趴在床上时不时扶他一把，让他安全下了床。

    贾诩不想郭嘉跟着，自己拄着拐去清理完后，郭嘉才起身。贾诩穿衣服可利落多，郭嘉见再不起来贾诩都要出门了，动作才快起来收拾好自己。

    他不会束发，贾诩见他在床上摸到发冠和发簪无措地抓着不知道干嘛，轻叹了口气把他按在椅子上给他快速戴好。郭嘉表达自己对贾诩不用束发的羡慕，贾诩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世人对残废总归是宽容的。”

    郭嘉听了，突然任性般地抱住贾诩咬他的脸，贾诩隐隐有些不耐地掐住郭嘉的下巴，按着他的嘴唇要他松开。郭嘉冷哼了下退了一步，现下两人都收拾好了，仿佛刚才颠鸾倒凤不知为何物的不是他们俩一样。

    离开前，郭嘉看了眼一篇狼藉的床榻，少有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是袁绍的客房就释然了。贾诩本想独自离开，两人同进同出总是显得很奇怪，郭嘉建议自己送他一段，到达前厅前一段距离再分开进去，贾诩点头。

    前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袁绍想必在安抚宾客和处理刺客。两人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地走向前厅，忽然昏暗的走廊里出现一个黑影逼向二人，郭嘉一个疾步上前格挡住漏网之鱼的攻击，那刺客见郭嘉难缠又去攻击站在一边的贾诩。

    贾诩不知是不是没力气还是怎么了，站在原地。郭嘉一把揽过来猛地挥下武器击伤了刺客，刺客竟然没有再作缠斗便跑了，贾诩瞄了一眼刺客，郭嘉有些疑惑贾诩没什么反应，但是立刻松开了按在贾诩后脑勺的手，待贾诩站稳自己再往后保持一定距离。

    他观察着贾诩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只觉得对方没生气就好，他知道对方不喜欢作处于被动弱势的被保护者，更不希望自己在对方心里留下对一夜情对象突然产生保护欲的形象。

    他见贾诩没说话，便找补似的说，“还好吗？”

    贾诩像是才反应过来，友好地回答道：“多谢。”

    郭嘉像是不信似的，又开始讲怪话，“可我害怕，文和要保护我呀。”

    “这便是你说的安全吗？”

    “哎呀，对不住文和了，遇刺的事情很难预测来者的行动嘛。”

    贾诩其实没想什么，他从出门起便没注意郭嘉，只是开始在心里分析起今日所见，本来今日可以获得更多信息，但是有郭嘉妨碍只能作罢。

    遇刺时他并不担心，因为郭嘉在旁边，被一下子抱住的时候他只是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过去只有那条腿像是被挖空了一样，虽然不痛，但是那种软弱无力总在人行动时，时不时提醒着自己它的存在，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那般无力一般，他知道这之间没什么关联，只是突然这么想到了。

    临分别时，郭嘉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日后有缘在广陵相见。

    第二日，贾诩收到下属递交上来的昨日行动报告，上面自然记录了那场袁绍自导自演的行刺计划，记录里最有趣的是那位广陵王，因为她是实际上此次行刺的目标。

    上面说几乎刺客刚一出现，她便被下属保护起来，那位下属似乎武功极高，而且她本人似乎也不如传闻中那般“柔弱可欺”。贾诩想起郭嘉几次三番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位亲王殿下，他看了看最近日程，心下有了些别的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