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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歪道

    这是个文明的社会,谁能眼睁睁看着尚未成年的、象征祖国花朵的、天真活泼的小学生遭遇无情老师的摧残和虐待?

    一个人如果在小时候就遭遇非人的对待,长大以后又怎会有回报社会的高级想法和高尚追求呢?

    对于这等扼杀祖国栋梁基因的血腥教师,作为有血有rou有理想有追求的现代人类,我怎能任他逍遥道德与法律之外?

    我的心情一阵阵地激愤,像一辆加大油门的摩托车随时准备冲杀出去,所以东方天煞在我十秒一次催促的聒噪下,到P市中心小学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只花了10分钟。

    车没停稳,我就轻松一跳,从车窗钻出去。

    目光如炬的我很就搜寻到学校大门附近唯一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里头有个小男孩孤零零地站在电话机旁边,他的身高甚至还达不到电话机的高度。

    无情的烈日像万千利刃扎向电话亭里的小身影,这一刻,任何有血有rou的人看到了,都会滋生无限深沉的怜悯之心!

    看过国际新闻的人都知道,每年夏天赤道附近都会有一批人死于高温!特别是体质虚弱的小孩随时可能中暑休克身亡,这种不流血的杀人方法实在太高明了!这个老师简直就是杀人不动刀枪的福尔摩斯二代!

    “替天行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怒吼一声跳过去,将短袖卷到肩上,准备冲进学校找那个所谓的“辛勤园丁”干架,却被南宫成武拉住——

    “等等!小爱爱,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一个小学生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即使他会上网,能看懂贴子上所有的字,一个背着好像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破书包的小学生哪儿来的钱去上网?哪儿来的钱打公共电话呢?”

    这位足智多谋的心脏科医生几句提醒顿时令我疑窦丛生,但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奶奶从电话亭后面绕出来,那熟悉的驼背,那颤巍巍的身影即刻勾起我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那一次可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差点葬身犬口的遭遇啊!

    就是她!那个让我帮她讨五百零一块二毛五的拾荒者!

    老奶奶一见我就憨憨地笑道:“小姑娘,不好意思啊,又要麻烦你了,是我给这孩子零钱教他打电话找你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心脏科医生神经过敏了。

    “看吧!我最了解遭遇老师体罚的学生了,小时候我就……”我得意地提起当年,不料东方天煞从背后勾住我的腰,趁我惊讶之际抢白道:“小时候只要看见同学被老师欺负,你就帮同学恶整老师,每次都害老师当众出丑,最后差点害同学被开除,好心却干了坏事,每次都很内疚,可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你还是忍不住以同样的方式处理,是不是?”

    “呃?你都知道啊?”我顿觉自己成了被人剥下一层皮的外星生物,正在遭遇地球人的观察和研究。

    东方天煞真的很了解我过去的事,无论伟大事迹还是失败历史,只要一提到相关的场景,他总能像一台运转神速的计算机本能地反应出我某段过去,这绝不是找几个私家侦探查一查,再背一背资料就能办到的。

    也许我误会他了,也许南宫成武也误会他了……

    脑中最后得出这个结论,我原本分散的视线又慢慢聚焦,这一聚,我接触到老奶奶脸上怪异的微笑,仿佛隐藏着某种不知名的忧伤,又仿似无奈。

    “小姑娘,你的同事跟你站在一块儿挺般配的。”老奶奶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仰头看着我身后的擎天柱,她又露出羞涩的微笑,就连她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仿佛也含羞带怯。

    “我同事?”我转脸瞟向南宫成武,他应该才是昨天冒充我同事、并且还买了全家桶给老奶奶的那位又高又帅的男人啊!

    为什么老奶奶提到我所谓的那个同事时,连瞟都不瞟南宫成武一眼,反而盯着擎天柱傻笑?

    “是你?原来……那个人是你?”我180度扭身反问东方天煞,才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的腰正握在他手中!

    “老奶奶说得没错啊,我也觉得我们挺般配的。”石膏脸没有直接回答我,依旧笑得慵懒迷人,浑厚的嗓音像麻药一滴一滴注入我的静脉,让我忘记去追问他暗中帮我搞定第二个客户的事。

    般配?我大脑一阵阵擂鼓,这个东方传媒的总裁可是恶魔工作室第一个任务的客户看上的男人啊!跟我般配做什么?这样只会令我遭遇梅紫芸的鄙视和妒恨啊!

    “配?我呸!”南宫成武比我反应得更激烈,口水丝差点从他两片性感薄唇喷射出来,好在他恰到好处地收住了抵达牙齿的口水,正色说道:“老奶奶您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哦!我向来尊老爱幼,您这么美丽动人,一定也是知书达理的淑女。您看这根柱子那么高,跟这种男人连接吻都得踮起脚尖,多费劲啊,更别提做别的了!”

    噢迈嘎!接吻?做别的?

    这个心思异类的心脏科医生总能将毫无瓜葛的事跟暧昧的词汇扯到一起,并且让人联想到禁忌的画面,最后刺激我的羞耻之心——我打了个寒战,以闪电之速从两个男人身前弹开。

    “哦呵呵呵,原来是我搞错了呀?不好意思哦,这么说来,小姑娘跟这两个小伙子不是那种关系咯?”老奶奶暧昧地向我眨眼,电力恰到好处,电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暂、暂时不是。”我难为情地摆摆手,只觉脸颊发烫,从擎天柱和南宫成武两个方向投来的火热视线更令我血液升温。

    “那就太好了!”老奶奶一听到我的澄清,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蹦了半米高,又诡异地凑到我耳边。

    我以为她要向我透露什么国家机密,她却大声嚷道:“其实我今天除了想再看看你,最主要的还是想确定你有没有男朋友,现在我就放心了,可以回去跟我的孙子交待了。”

    她的孙子又是谁?又是哪个躲在角落里暗恋我的陌生男人么?

    天呐!请夺走我这副令人垂涎的皮囊吧!这副外表来自于我爸爸和mama的优质基因,并不是我的错啊!为什么总是让我承受这副美艳皮囊带来的残酷后果呢?

    “呜呜呜……哇哇哇……恶魔jiejie你到底帮不帮人家嘛?到底帮不帮嘛?”被冷落多时的小男孩突然钻到我们中间哭起来,我才猛然记起来这里的目的,特别是他唤我一声jiejie时,我顿觉心花怒放。

    对于一个26岁的女人来说,jiejie这一称呼比任何时尚服装、任何名人明星的称赞更令人心思荡漾,血液加速新陈代谢。

    “小弟弟,告诉jiejie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师欺负你了?让我去收拾他!”我牵起小男孩的小手,虽然有点脏,但手感还不错,毕竟小孩的皮肤比较嫩,实在令人妒忌。

    这时,东方天煞冷不防跟在后面说了一句耳语:“你这样非礼一个10岁小男孩的手算不算亵渎儿童呢?”

    “啊?”我惊骇地松开小男孩的手,头部的血液直退到脚根。

    我只不过在脑中晃过“手感”二字,这个男人怎能把我圣洁的思想延伸到猥琐不堪的境地?

    “被我说中心思了?”东方天煞无赖地笑着,伸过长臂来拉住我:“牵一个男人的手至少不会被定义为亵渎。”

    左手刚被牵起,右手突然又被另外十根长指包住,南宫成武下一秒就跳到我跟前:“小爱爱,你想到用什么计策对付冷血老师了吗?”

    说到计策,我顿时眼放金光,靠向这个俊美的心脏科医生,习惯性地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等会进去,如果有女老师,你就上去先电倒她,再把人绑起来,最后再用各种方法折磨她!如果是男老师,就换我去电倒……”

    “小爱……”东方天煞唤了我一声,一手将我从南宫成武跟前拉走,慵懒却无比认真地说道:“我劝你别去对人家的男老师挤眉弄眼!现在有一个变态医生已经让我感到困扰了,如果再多一个变态老师,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男人是顺风耳吗?我说那么小声,他也能听到?而且他明明说着威胁的话,眼神里却盈满柔情,几乎令人产生错觉。

    瞅着擎天柱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下意识地想挣开他的手,这时大腿却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低头一看——

    小男孩挤到我们腿边,一手一边地抓着我和东方天煞的大腿,仰着头眨巴着眼睛解释道:“老师是个阿姨,不是男的。”

    这么说该让这位迷倒众生的哈佛心脏科医生上场了!

    我扭头赤裸裸地瞟向南宫成武,他却突然强烈反抗道:“我不干!叫我去勾引别的女人,我做不到!我是多么专一专情的男人啊,我的心里只有小爱爱你一个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的眼睛被其他女人玷污呢?”

    “玷污?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我差点气结。

    “何不让我去?”东方天煞轻扯我的手,向我展现一个无比温馨的微笑,摄魂的狭眸早已放出兹兹的电流。

    我身子一颤,猛抽回手:“不要!我另想办法!”

    “怎么?你觉得我会捣乱吗?还是怕欠我人情?”东方天煞擎天柱般的壮实身躯再次欺近,无形中冻僵我所有反抗的动作。

    “我……”我机械的瞅向南宫成武求助,只见他从白大褂里亮出一支小针筒和一个密封的玻璃小药瓶,左手食指一弹,右手就拿着针筒从药瓶里抽出药液,几秒之间,药液已经通过东方天煞手臂的某个毛孔注入他体内。

    “变态臭医生!你给我打了什么?你自己不帮她,还好意思阻止我帮她?你……”东方天煞的吼声渐渐软下去,像没了电的老式收音机,声音越来越弱。

    眼见这庞大的身躯最后瘫软在南宫成武怀里,顿失吼人的威势,我赶紧问这个下了重手的男医生:“他没事吧?你给他打了什么药?”

    “小爱爱,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呢?难道你喜欢上他了么?难道你要让我心碎么?”南宫成武皱着一对剑眉哭丧着脸,旁边的老奶奶一见这个曾经给她买过全家桶的男人倒下,吓得跑进电话亭,扭头冲我嚷道:“小姑娘,要我帮你报警抓人吗?”

    “啊?”我惊望过去,老奶奶已经拿起话筒准备按数字了,我着急喊道:“别!别报警!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老奶奶狐疑地放下话筒,无比戒备地瞅着我旁边这位刚弄晕一个大男人的白大褂医生,边走过来边指责道:“这年轻人不厚道,你是不是给小姑娘的同事注射了毒品啊?”

    一听这两个违禁字眼,心脏科医生惊跳进来:“不是呐!是镇定剂!镇定剂啦!”

    “好啦好啦!快把他扛进车里,我还要办正经事呢!”我催促着南宫成武把这根软趴趴的擎天柱搬进他的劳斯莱斯,擎天柱虽然四肢无力,仍不忘以他含恨的狭眸虚弱地瞪视令他无力的男人。

    我跑过去为他们打开后座的门,转眼瞅见前面一瓶血红的液体,一个戏剧性的灵感画面即时在我脑中出现,我一手抓起酒瓶,一面对躺在后座的男人说道:“借你的酒用一下。”

    “喂!小爱爱!你白天喝酒做什么?”南宫成武丢下擎天柱想追过来,我及时指住他脚下的步子:“你别跟来哦!帮我照顾他吧!”

    “啊?我是堂堂哈佛大学的高级心脏科医生啊!怎么可以让我做这种贬低身价的事?难道我长得像保姆吗?一个大男人照顾另一个大男人……”心脏科医生虽然碎碎念个不停,但还是顺从地守在劳斯莱斯里看着擎天柱。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粗暴,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开酒器,只好握着瓶身往地上砸,“呯”一声瓶颈断裂之后,我赶紧把小男孩拉过来。

    过去在某剧组的工作经历这回帮了我大忙,见过不少流血剧情的化妆过程,这次在小男孩身上变出个车祸现场的伤患效果完全不成问题。

    心脏科医生倒抽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小爱爱,有你这样糟蹋高档红酒的吗?”

    同时,车里躺着的那位也呼着沉闷的粗气,只是没法开口发表意见,否则现场一定能听到这位东方传媒总裁为他的高档红酒嚎哭的声音。

    化妆完毕,趁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我拉着小男孩进去,准备为他的老师“表演节目”。

    节目内容很简单,只不过要这个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小孩装哭装疼实在有点赶鸭子上架了,快走到教师办公室时,这小子依然没有酝酿出半滴眼泪,实在急煞人也!

    “你快装哭啊!”我催促道,成败就在于他的演技了!

    小男孩使劲眯起眼睛,又使劲睁开来,无辜地回道:“眼睛没进沙子,哭不出来。”

    “你想象一下,你刚刚在电话亭里被太阳晒晕了,结果一个不长眼的司机开车撞过来,把你和电话亭都撞翻了,而你身上现在正流着血,血啊、伤口啊、疼痛啊……”我耐心引导他想象身上的红酒来源,希望他尽快进入状态。

    “可是身上都是酒味,我想象不出血的味道……”小男孩无辜地看着我。

    噢迈嘎!一点想象力都没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尽管心里对这个可怜的小孩有诸多不满,我还是耐心地教他:“喏,你现在睁大眼睛不要眨眼,坚持住不要眨哦!不要眨!坚持住!不要眨……”

    十秒钟过后……

    “jiejie,我眼睛疼。”小男孩低声撒娇道。

    “疼就对了!坚持住,不要眨眼,是不是感觉眼睛要流泪了?坚持……”我在一旁不停地提醒道,直到半分钟过后,我终于欣慰地看到两行透明液体从他眼眶里滑出来,于是我鼓励道:“吟两声给我听听,就是老师打你时,痛得呻吟的那种。”

    “呜呜呜……”小男孩配合地发出我所想要的声音效果。

    我看火候已经炼得差不多了,赶紧夹起这个小男孩的腋下,在他两行热泪被吹干之前,直奔那位绝情老师的办公室。

    由于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女老师在备课,当小男孩示意我望向靠近窗口那位时,我一眼瞅去,一个清纯美少女映入眼帘~~

    啧啧啧!真是典型的蛇蝎美人!幸好没叫那两个男人来放电,此等尤物不迷倒他们已经是大幸了,哪还指望他们来电倒她呀?

    蛇蝎美人见到一身血红的小男孩时,即刻花容失色,像被鳄鱼啃了屁股似的尖叫起来,只差没把整个教学楼的天花板都叫掀了。

    叫声一直持续,好像唱青藏高原的最后一个字时,无穷无尽的尾音……

    噢迈嘎!她难道想把整个地球的人都叫过来吗?要是来个鼻子灵敏的好事者,我的计划岂不泡汤了?!

    我赶紧装哭嚷起来:“不知是哪个老师那么歹毒!不知是哪个老师把这么可怜的小生命践踏成这样!可怜的小孩被无情的老师赶去太阳底下暴晒就算了,在电话亭里被无情的烈日晒到脱水也算了,被飞来的汽车横身撞上也算了,这样血淋淋的一身可怎么回家呢?”

    说到这里,我脑中又浮现16岁那年亲临车祸现场的那一幕,看着血淋淋的mama被送到医院,还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她就失踪了。

    酸涩的眼睛顿时像闸门坏了的堤坝,真实的眼泪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蛇蝎美人怔怔地盯着我,不敢把视线移到“血淋淋”的小男孩身上,我继续荼毒她的耳朵:“如果回家一定会被家长骂的,被家长骂也就算了,鲜血弄脏了衣服一定会遭到无情的毒打,那无情的鞭子落到伤口上,血淋淋的……”

    这会儿,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因为我看到这位蛇蝎美人已经把半个身子钻到窗外,上身的重心下降,整个身子挂在窗沿上——我听到她狂呕的声音,还有呕吐物经过一米的自由落体之后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噢噎死!成了!目的达到!

    内心无比雀跃之际,突然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从外面传来——

    “咦?哪来这么浓的酒味呢?这是76年的什么来着?”

    噢迈嘎!难道要被识破了吗?

    谁说这是酒来着?这是血!鲜红的血!刚出炉的,新鲜着呢!

    我心里呐喊着,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闲人极度不满,未转身看其真面目,我条件反射地扫向办公室内两个女老师,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她们都已经壮烈地扒下了。

    虽然生死未知,所幸她们没有发现小男孩身上倒的是红酒。

    身后的男人蹦到我跟前,鼻孔一收一张贴到小男孩身上,更加确定道:“是红酒!76年没错……”

    我打量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看样子还不到40岁,身高和我相当,平视令我将他下眼皮的皱纹看得更真切,这张脸……有点熟悉!

    思维刚调到10年前,此男就惊叫起来:“没父爱?”

    “你才没父……”我开腔欲骂,顿时又打住了,难道他说的是我的名字?

    “真的是你啊!10年没见了,当年我一调到那所学校教书,你第二天就不见了,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第一堂语文课有意见,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郁闷忧心了多少个孤独的夜晚啊!”中年男人的嘴巴一刻也不停地张张合合,一脸的怨怼,一嘴的抱怨。

    我眯起眼瞅他,他绝不是个正当的语文老师,竟对过去的学生赤裸裸地说出“孤独的夜晚”这等令人遐思的秽语!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边当校长了?你是不是托私家侦探查的?你是不是也一直在关注着我?”中年男人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一秒也没忘合上嘴,笑得下眼皮的皱纹全数皱起,仿佛被什么重大的喜事缠绕着。

    “校长?”这两个字是重点,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定到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开玩笑的意味,看来他真是校长!

    我顿觉这件事好办了,于是我把小男孩举到他跟前:“喏!看看贵校的老师是怎么惨无人道地虐待学生的!暴晒、针扎、吞小强、舔扫帚……罄竹难书啊!这些都是作为校长的你的责任啊!”

    “呃……是!你提出的问题,我一定会认真去解决的!”校长郑重地接过我手中的小男孩答应道,随即他下眼皮的皱纹又显现出来,他露出一口白牙说道:“10年不见,要不我们坐下来喝杯……”

    喝杯?这个校长也太开放了吧?

    我正发愁如何一掌拍飞这色咪咪的校长,南宫成武突然闯进我的视线里,吆喝打断他的邀请:“喝你个头!色校长!十年前是色老师,十年后变色校长,变来变去都变不了色的本质!”

    “我哪里色了?”校长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无辜地望向我:“我只是想跟梅馥爱探讨一下当年那节语文有什么不足之处而已。”

    探讨个皮蛋啦!只要长耳朵的人都能听出他的深层次想法,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这小孩的事就麻烦你了,校长先生!我还有急事,改天再见!”我赶紧挥手拉南宫成武飞跑出去,色校长被小男孩缠住,又加上年纪不小,很快就被我们甩掉了。

    色校长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我之所以突然辍学,其实跟他的语文课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那是一段我恨不得埋在心底,却一直在我心里翻腾的记忆啊!

    当年神秘失踪的mama至今都没有消息,存活的希望一天天地减小,只是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固执地奢望她还活着。

    我沉浸在往事中,耳边忽然传来南宫成武的惨叫声,抬眼一看,擎天柱已经站在我们跟前,而他的右拳刚刚从这个有98.22%可能性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左脸挥过。

    不知此擎天柱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