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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秋日(许乐杜少卿)

    总的来说,就是乐乐x求不满,给师长下药,结果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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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时节,天高云淡,空气爽朗,枫叶渐变,青叶慢慢褪成鲜红。

    太阳不热,风也不冷,果实丰收。行走在山林间,偶尔能看见小动物蹿过的身影,忙忙碌碌地收集掉落的坚果。

    这是许乐和杜少卿共度的第一个秋季,院角荼蘼花开败的时候他还在整理搬进来的行囊,这块来自东林的石头猛地撞进杜少卿的生活,来到对方四季分明的家乡,与气候和爱人磨合。

    他是如此喜悦于周围的变化,橱柜里多出的杯子、打扫出的新工作间、平和柔软的亲吻......

    这段关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十分新奇,许乐是想要个伴侣没错,但过去怎么都想不到最后会一头栽进冰坑里。

    是柔软的、rou欲的......

    他们关系已经稳定,双方都是成年男人,上床zuoai就这么寻常地发生,或许是刚开始,新鲜感还没过去,频率相当高。许乐几乎和他做遍了房子每一处地方,书房浴室都嫌平淡无趣。

    或许是杜少卿喜静,又或许是想少些世俗人际的麻烦,他们屋子坐落在清幽的山间,这一带别墅区房子散落,一座山也就修个七八栋的,彼此之间相隔非常之远,隐私性很好。反正许乐还从来没碰见过他们的邻居,想来有的别墅可能根本就不住人。这让他想到简水儿住的秋鸣山别墅群,不过那里的山比这矮多了。

    这里虽然称不上深山老林,但也罕有人至,像是与世隔绝的小天地,是他们二人世界。

    他们可以尽情亲近,没有任何人能打扰。

    只是有一点很让许乐困扰,杜少卿在欲望方面表现得异常寡淡,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要的时候,仅仅是不拒绝伴侣的索取,这样会显得许乐单方面一副急色模样。又不是没有在床上爽到,时间太短还会不满足抓着不让人走,平常摆这么性冷淡的表情干什么?

    人和人是不同个体,许乐思考过一个问题,如果他想要但杜少卿不想要怎么办?要不就是他不想要可是少卿想要,到时候没感觉硬不起来多尴尬。

    是个值得好好研究解决的大问题,毕竟这也是衡量他们感情健康指数的其中之一个标准。

    就算是他们中相对外向的许乐,大多数情况下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今天做不做?

    他会选委婉一点的方式,譬如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不歇地绕着杜少卿转,小眼神透露着渴望,传达暗示。然而杜少卿狠得下心,能彻底地无视,看都不去看他,被惹烦了会干脆地把他丢出家门喝西北风。许乐也不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就当出去散心,过一两个钟若无其事地回家,锁了门就爬窗户,大不了撬锁,没什么难得倒他。

    杜少卿冷漠且暴躁,是个脾气再坏不过的情人,许乐却偏偏对他死心塌地,垂直掉进冰渊深隙,面带微笑,也没有自救的想法。他好得很,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多年军旅生涯,杜少卿大受其影响,身姿笔挺,仪表齐整,也习惯晨练,那间健身房可不是放着看的。许乐和他对练切磋格斗技巧时会尽量收敛真气,控制力度,把自己拉到对方那个水准,杜少卿也不觉得冒犯,他们的力量差距悬殊,鸿沟就在那里,没什么好不服的,只是想锻炼身体发发汗。真缠斗起来许乐不会刻意放水,杜少卿不需要他的怜惜。

    血液上涌,心跳和喘息、肢体的触碰、疼痛,全是助燃剂,如果许乐成功反剪住杜少卿的手将他压在身下,就能肆无忌惮探下去撩对方衣服。杜少卿不会阻止也不会出声,最多扭头凶狠地去和许乐接吻,然后zuoai。

    奈何这是在少数情况下,杜少卿也不怎么会给许乐这样的机会,点到即止,眼见许乐有兴奋的趋势立刻停下,只剩许乐一脸幽怨。

    他们的爱情难道就是这样的一片沙漠地吗?长久得不到滋润的许乐觉得自己就是龟裂的旱土,粗砺的沙石,干渴得要冒火。

    有着许乐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头儿,他带领下继承了老十七师猥琐精神的七组唯恐天下不乱,和铁七师是新仇旧恨的老对头,不惮揪杜少卿这只大猫的胡须。

    组员之一是第四制药董事长,这个年轻小伙子很是上道,有事没事就拿些“好东西”孝敬许乐。助兴的药也有,温和无害不伤身。

    许乐把药加进了茶里,看着说明书上一次两颗,实在不敢多加,就掐了小半片进去。在此之前他已经磨了杜少卿很久说想去郊野耍一把,总是遭到无情的拒绝外加刻薄的批判,后来退一步地点改成院子,杜少卿还是不同意。这药妙,第一效果不是发热而是困倦,为把目标拐到床上做铺垫,许乐趁着他迷糊不清醒的时候说可以去外面躺椅眯,晒晒太阳。

    睡意正浓的他半推半就地由着许乐动手,而许乐早有准备,院子里那片草坪上铺了块厚实的野餐垫,极有效率地拧开管盖做润滑。

    微风吹拂而过,裸露的皮肤顿感凉意,吹散了些困意,而后杜少卿就发现自己和许乐处在一个微妙的情景里,两人坦诚相见,没有半片布料做遮挡,更微妙的是......他身体里还含着许乐的手指。

    他们的花园经过精心打理修饰,植物种类繁多,却又不杂乱,层次分明,角落里栽种了一颗银桂和一颗金桂,皆已开了半树,香气清雅。今天又是个清爽天气,阳光明媚得恰到好处,此处在杜少卿看来适合赏景......但不该发生性爱。镂空铁艺墙栏于遮挡毫无用处,光线明亮得让杜少卿不自觉紧张起来。

    回过神后,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和许乐吵架,就觉得身体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说不上来,只是包裹着许乐手指的柔软肠壁自觉收缩,吞吐着那几根带有硬茧的手指,希望得到更剧烈的摩擦。许乐感觉到了,如他所愿地加了根手指开始抽插,秋天是个干燥的季节,许乐虽注意保养双手,却还是起了点皮,像小小的软刺,给内壁送去细微的刺痛。

    两人双腿纠缠着,杜少卿不耐烦地去磨蹭,时不时会碰上许乐微微抬头的性器。许乐这边忍得也辛苦,杜少卿固然说不出那些尺度大的话语,但肢体的小动作很是丰富,抓着对方一侧上臂,指腹摩挲,因为冷风而下意识向着热源靠近,若有似无地相贴,鼻息洒在对方脖颈的皮肤上。

    “想要吗?”许乐低哑了嗓,尝试用直白不高明的手段引诱。

    他看不见杜少卿表情,但能听到那声应答,轻轻的,差点就要被风从他耳朵边吹跑。

    许乐轻吸一口气,抽出沾满黏液的手指,也不急着进去,性器头部在xue口晃悠悠地打转,过而不入,湿润的roudong翕合挽留。

    杜少卿说不上是个有耐心的人,要有也都留给了职业工作,面对许乐耐心基本为零。即使是在这时候,药物作用得正欢快,习惯性思维也瞬间击溃请求许乐进来这一选项,他拾起散落旁边的衣物披了就想进屋。

    许乐把他拉了回来,按倒在毯子上,惊异地问:“你干嘛去?”

    杜少卿的回答很理所当然:“既然你不做,那我就自己解决,家里的小道具哪个都比你强。”

    什么逻辑?!许乐脸都青了,当即计划把家里那堆小玩具打包了丢到垃圾场,要么一次性全用一遍,让杜少卿戴着它们过夜,或者戴着它们出门,最好给他整出点心理阴影。许乐翻过他,像往常健身室结束一场战斗那样,反扣住两只手腕将他压下去,特地腾出一只手用力拍了两下臀部,那里颤着漾出rou浪。

    清脆的巴掌声和微凉的自然风让杜少卿清楚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又是出于何等情境,白日宣yin,野外苟合......许乐还、还打他的......居然这时候还打他?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许乐也不打招呼,那根硬物突然戳开小口,不给适应的时间就大幅度cao弄起来,撞得杜少卿整个人不断往前移动,膝行着移开一段距离后又被许乐箍着腰捞回来,把滑出的一小截性器重新吞到底。

    药效不错,许乐明显能觉察出这场性事和以往的不同之处,甬道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吮吸着他,rou壁湿滑,yin液透亮地涂抹开来,顺着身体线条情色流淌,表情也没那么严肃,将碎不碎的冰,融成水和雾。许乐恶劣地又拿手掌去拍他的臀,手指收拢,揉捏着软韧臀rou,一边让他再把屁股抬高点,而杜少卿竟也破天荒皱着眉头照做了。

    这个姿势摆久了腰酸膝盖痛,许乐知道这点,体贴地让他侧过身,正好尝试一下他们很少使用的侧入式。侧着拥他入怀,许乐心中总会泛起柔情,他们就这样度过了多少个夜晚啊,白日里就算只是抱着不动都能消磨大半时光,再怎么成熟稳重也会渴求与另一半亲昵,何况他们还在热恋期。

    许乐温柔下来,细致地体察那处的柔软湿润,肠rou推挤得他快感连连,射精冲动愈发强烈,深埋的器物胀大了一圈,撑圆xue口。许乐将手放到杜少卿腹部,轻轻按压,能隐约摸到自己那根东西的形状,撞进和抽出的力度都一清二楚。

    慢节奏的缠绵,许乐享受其中,久了杜少卿却不高兴,习惯性开嘲讽腔:“你不行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唔,轻......”

    他一开口,许乐就猜到了他接下来大概会说什么,掌根分开大腿,重重地一下深入,rou杵捣弄软xue,以他喜欢的力度干他,杜少卿咽下喉间声音,抿着唇保持安静。许乐推测过杜少卿是不是偏好粗暴性爱,比起快感更享受床上的掠夺控制,虽然他基本每次都是被征服的那个。

    “你知道吗?”许乐说话了。

    “什么?”杜少卿被他插得浑身发软,话声也掺了几分虚浮。

    许乐笑了笑:“没什么。”

    他不是故意调戏,只不过刚刚想脱口而出的是爱语,通俗易懂的三个字,是他这块沉默的石头能想出的全部。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仅仅是把爱人圈得更紧,落下的吻像小鸟轻啄。

    身体的默契让他们共攀高潮,杜少卿眼中水雾凝成的那一滴越过眼眶,未及滑落就被许乐吻去了。余韵慵懒,他们躺在垫子上稍作休息,仰头看着碧蓝的晴空,没有对话发生,浸在名为宁静的溪泉中。外出野餐,身下衬一张格子布野餐垫,数飘过的云,幻想它们的形状,这是他们曾经不可及的平静美好,许乐侧头看他,觉得此时情景大差不离,真就像情感丰沛的年轻情侣约会,挖空心思去文艺浪漫。

    当然他们之间更“成年人”一点,身上也弄得有点脏,黏稠浊液看不出轨迹地四溅。

    起风了。

    凉风吹干皮肤上的汗珠,也带走了身体的热度,杜少卿感觉到了冷,和热乎乎的许乐紧密搂抱,汲取温暖。

    终究怕他着凉,许乐拾掇了他们的衣服,抱起他径直去浴室泡热水澡。

    药效貌似还没过去,许乐不由得担心,才半片不到的量,怎么会这么持久?那小子没给错说明书吧?他是不是放太多了?热水蒸熏起异样的潮红,杜少卿主动抬头和他接吻,目光柔和,要是方便动作,许乐一定会揉一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jingye润过的路径湿润泥泞,xuerou被cao到服帖,柔软惊人,许乐手指的动作从清理到探索,打开微肿入口,引温热的清水进去冲刷。他摸索探寻,灵活地转动指节,肠壁敏感的区域着重照顾,粗糙的指茧摩擦脆弱的黏膜。

    杜少卿跨坐在许乐怀里,许乐接住这熟悉的重量,两个人都没什么接吻技巧,不设限制,凭心所欲,唇舌纠缠,吮得两方舌尖都微微酸麻才分开。

    忽然水声巨响,许乐被猝不及防按倒,前端陷进柔软,脊背贴在浴缸壁上,本就接近满溢的水畅快地涌出,淹没瓷砖,再从排水口下去。

    他不做挣扎反抗,咧嘴一笑,腰部使劲一错,干脆仰滑躺到底下,任水没顶,他没刻意控制生理,像普通人那样屏气,让窒息放大快感。

    杜少卿按自己的节奏骑他,稳定、冷静地征用他性器cao自己,不需要他出一分力。许乐愿意把主动权递给他,他还没碰到过几次这待遇,能有一次是一次,须得珍惜。

    水下声音模糊,寂静中的喷发,许乐向上挺腰,毫不吝惜地将种子全数灌入,同时哗啦一声钻出水面。

    又在浴室里胡闹了几次,许乐期间加了数次热水来保持水温,洗了又脏,终于清清爽爽去到床上的时候手指已经被泡到发白起皱。太荒yin了,许乐扶着腰默默感慨,那个药可真是......禁欲冰山太热情也不见得是好事,他不是很吃得消哇。

    杜少卿仍然沉溺于最后一次的余味里,他和许乐亲了太久,嘴唇微肿,红得饱满鲜亮,情欲的水光浸润那双冰冷的眼睛,声音轻软地唤道:“许乐。”

    许乐伏下身,拿毛巾帮他擦沾湿的发梢:“我在呢,怎么了?”

    “再来一次。”情潮未退,杜少卿的声音质感沙哑,颇为强硬地扳住许乐肩膀不准他起开。

    许乐摸着良心和隐隐作痛的腰,思考能否拒绝,在杜少卿疑惑的那声鼻腔音中败下阵来,再说了,万一是药效还没解除怎么办?他得负责到底。

    ......

    “够了吗?”许乐欲哭无泪。

    杜少卿神情难得放松,面色被滋养得红润,略带戏谑:“真的不能再来一次?”

    许乐无言以对,这是个陷阱问题,和落水救谁一样坑人,能和不能都不是好回答,他总觉得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二天,经过昨日酣畅淋漓的性爱,积压的欲望得到纾解,杜少卿神清气爽地起床,准备给cao劳过度肾虚卧床的许乐做饭。

    许乐忍受着脑海内菲利浦尖锐的嘲笑老东西含蓄的讽刺,坚定地装死,一看就大补气血的饭菜端到床上时又表示自己手抖,捂着腰等待杜少卿的亲手投喂。

    杜少卿很想把一碗饭倒过来扣在许乐头上,他淡然眯起了眼睛:“你未免太过分了,我都没有计较你给我下药。”

    许乐心虚,小声嘟囔:“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太不主动了。”当然你主动起来非常吓人......

    稍一动弹,腰眼酸软,许乐只得原路躺回去,有苦难言,在心底默默流泪。

    他上线痛骂一顿七组那不安好心的混小子,却得到对方迷茫的回复,说半片的效力......撑死持续半个钟,不能够更多了啊。

    杜师长的恐怖名不虚传!他许乐总算领会了,受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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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

    清晨露湿雾重,枫林大道红叶如火,每一片叶子都像浸过水,凝着冷意。院落里两颗桂树开到繁盛,金雨掺银,铺了一地。

    杜少卿居住在这颗星球四季最分明的地方,春花夏雨秋叶冬雪,四时之景俱全。此时山中湿冷,好在家里的除湿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暖气融融,许乐难得贪睡,搭在爱人腰胯间的手臂看似松散,杜少卿却知道他只要一乱动,那双有力的臂膀就会下意识圈紧,破坏他的早起计划。

    放在平日,他可以纵容年轻爱人,陪他继续睡会儿,但今天不行。

    从S3直达首都的舰船票已经订好,下午的票最好上午就去太空港等,宇宙中永远不缺突发状况,延机早到都是常事,再晚就该赶不上了,太空飞船不会因为他们两个人晚到而延迟开动。

    许乐在催促声中撒开了他,翻了个身卷进被子大声叹气,实在不大情愿。

    首都特区,山麓技工学校,校如其名,就坐落在山脚,空气新鲜清凉,却因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压不住学生们青春的躁动。

    没办法,每年就招收那么一百来个学生,又是和机械打交道,不仅费脑力更费体力,女生个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许乐虽然是创始人,但大部分时间都当甩手掌柜,由南相美全权负责学校运行诸事,有些学生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这学校和大名鼎鼎的他有关系。别管这名声是好是坏,他确实有名,每一学年完结时都会去发表讲话。

    站在礼堂的学生有一半来自东林,三分之一是西林学生,而他们在完成学业通过考核后,都将直接进入三大机动公司工作,拥有光明的未来。许乐看着那些年轻朝气的面孔,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是感慨万千。

    进入上林都城,新的一轮忙碌就要展开,这回换杜少卿适应许乐的居所,把所需的生活用品列进采买清单,还要抽空去申请一院机动系的旁听卡。

    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也不存在拉不下面子的问题,他就是想换个专业学点东西,至于为什么是这个专业,跟许乐是有那么些关系,反正他不会直说是为了许乐。退役不等于退休,他是四十七岁不是七十四岁,还有大把时间去开启新的人生,换种和过去不同的生活。

    他大学念的是一院王牌专业指挥系,号称培养全才,课表排得极满,课业繁重,什么都要会一点,但重头还是在指挥,他对机甲所知不多。何况,自从机甲全面更新换代,他就再也没有亲自驾驶过,许乐没和他在一起前毫不留情地嘲讽他就是自欺欺人,只为证明他的理念比许乐更正确。

    时至今日,他仍然坚持战术谋略至高,不过许乐cao控机甲的灭世英姿着实影响了他,机械冰冷杀戮的美感绽放到极致,在他心中勾下浓墨一笔。于是不知不觉中,他排布战略时会较为优先地考虑如何最大限度发挥机甲性能。

    如果,他是想如果,如果许乐再次陷入一人一机去对抗一整座舰艇的绝境,那他应该在许乐身边的副驾驶座上,而不是等在地面。他杜少卿是实干派,不是空谈家也不是望男朋友石。

    他本来就是个很不错的机甲师,只不过一直没什么实战机会。

    许乐自然举手赞成,仅仅是小声提议可以选择山麓技工学校,天大的宣传,要成了这好事还能白嫖不要钱。

    杜少卿只当没听见。

    首都特区的气候比杜少卿家乡更极端一些,夏日熔金,冬日凝冰,秋季还没过去,就已经下了几场冰雹。许乐知道他身体不好,担心他被这反复无常的天气折腾出好歹来,忙得呈陀螺旋转也不忘抽空关心自家爱人。脑力活极其累人,外加缺觉和作息不规律,杜少卿几乎是在慢性自杀。

    他不知道的是,杜少卿也有类似的隐忧,许乐经历过那么多次战斗,受过无数次重伤,难保不会有什么潜伏的后遗症,就等着他老了以后一并发作出来。真气......许乐虽然说过真气会修复他的身体,让他筋骨全碎都能再站起来活蹦乱跳,谁知道是不是和魔鬼在交易,提前透支他的生命以换取一时的力量?看吧,李封甚至被判定活不过八十岁。

    杜少卿只听专业课,一院教材是自编的,难度颇高,然而对他这样有底子脑子又好使的人来说并不吃力。他不搞特殊,就坐教室,时间久了学生会自觉空出最后一整排留给他,养成即便打瞌睡也脊背挺直的习惯,怎么说都得给少卿师长一个认真的背影。

    这门课的老师看着年轻,大概是刚工作不久,能进一院当老师的都非凡人。新老师最难的就是管纪律,聚集在这所院校里的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未来的精英和栋梁之材,恰好又是最不服管教的年龄。有杜少卿坐在后面,倒是帮了他大忙,学生们也一个个积极踊跃地参与课堂。

    各种测验他毫无压力地继续拿第一,不提学校的优质师资,他自身的冰雪聪明,他在家时候许乐还会主动帮他开小灶,“报酬”日结。有时只是一个长吻,有时就过分得多,拉着他进行两三个小时的身体交流。机动系的出题很有水准,碰到特别有趣的杜少卿会去和许乐分享,消磨在他看来比zuoai有意义得多的几个小时。

    除了许乐之外,其他人都表现出了惊愕和不理解,李封更是直言直语,问他是不是神经搭错不当老师去当学生?自从知道他和许乐谈恋爱,李封就再也没觉得他精神正常过,但是仍然警告许乐这次不准再始乱终弃,不然就等着吃拳头和铁镚子吧。

    由于门房时期的某些不愉快经历,许乐对一院没多少好感,总之是他这个人融入不进的地方。能拐到杜少卿这位一院骄傲,他多少有大仇得报的快慰心理,昂头挺胸,面带微笑地挽手和杜少卿漫步校园小道,陪他看望以前的老师。

    期末测评形式是线上,现在纸头贵得要死,学校才不舍得印考卷让学生糟蹋,早八百年就选用了批改更方便的电子系统。

    许乐一时兴起,也弄了个考试资格,和杜少卿打赌看谁分高,赢家享有支配输家的一日权利。

    他们就在家里面对面坐着,谁也看不见谁的智能屏,学院每一次考试出题都会确保学生在网上找不到任何参考,试卷定时开放,只要不缺考,在哪里考都无所谓。

    有那么几年没碰过这些理论基础,许乐前面做得稍微慢了点,只不过当他看见最后一道大题,眼睛刷地一亮。

    涡轮增压微型化处理?!这可是当初他慧眼识才发掘出来的技术,他不拿满分谁拿?在这方面,谁敢批他许乐的错?就算他不小心写错几个公式,图标出现几个错漏,那些专业人才说不定反而会怀疑自己的专业性,看看许乐是不是又有了新想法。

    隔行如隔山,许乐相信自己要去指挥系念,一准天天被杜少卿冷嘲热讽,用自己的愚蠢气得对方折个十年八年寿,但这次是人家来到了他的领地。他赢定了。

    接下来的剧情可简要概括成一句话----杜少卿被许乐邪恶支配的一天。

    许乐若有所思地干他,朝他耳朵吹凉气:“你是不是故意赶着送上来的?我早该发现你好这口了,嗯,少卿师长?”

    输家咬着半软不硬的口球,没办法回答他,被弄了太久,过度刺激下眼角渗出泪水。许乐偏偏就选了今天!是寒假前的最后一个礼拜,主要用来安排放假事宜,讲解期末卷,本来是邀请许乐去讲,这对提升各方形象都有帮助,还能成为一桩美谈,许乐推脱给了杜少卿,但说自己会到场。

    杜少卿被他按在怀里cao,把那根东西深深坐进体内,许乐还反捆了他双腕,小心没在皮肤露出的地方留下痕迹。这么一个无处着力的姿势,只能依靠许乐扶在他后腰上的手和身体里肆虐的硬物。

    他困难地计算时间,许乐做一次大概需要......两分钟到半小时不等,封顶四十分钟,去校区要花......他们还有两个小时,不能迟到。

    他没有放水,在某些机械学问题上,许乐确实比他更有天赋。虽然不清楚许乐具体指什么,但他绝对不好“这口”。但是,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冷空气已然到来,但室内温暖如春,他只觉得热,仿佛一块被许乐攥住的冰,就要融化在对方炙热的掌心。

    倒没什么后续项目,稍许的酸痛不影响杜少卿维持他完美的冷漠,弄得那么激烈,他还以为许乐想看他在众目睽睽下隐忍挣扎。结果只是虚张声势?

    看来是他错怪许乐了,今晚或许可以......松口同意某些他一直不肯的玩法。

    如果能听见他的心声,许乐一定会忍不住露出有违人设的得意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