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维勇文 04（181122

    雅科夫发现维克多对于跳跃显得有些慎重，这让他这个做教练的也觉得很不安。为了此次回归维克多重新去全面的复查了一遍之前的伤势。雅科夫知道维克多和那个叫做胜生勇利的跑来他的学校留学的选手在交往。他原本有些不放心，但维克多需要一个伙伴，他看了一眼在另外一边偷懒的波波维奇和米拉，

    “你们两个的练习都已经结束了吗？”

    “我在帮她调整”米拉被吓得缩起了脖子对波波做了个够意思的手势。米拉最近在青年组拼得火热，除了有时候爱偷懒聚众聊天之外没有什么可让他担心的，老头子就是没借口想要吼两声，毕竟看对面，维克多又摔下来了。他站了起来跺了两下冰面扭着脖子一脸嫌弃的样子，老头子在旁边叹了口气，和之前突然做了个节目片段的时候完全两个人啊。

    不管怎样今天都不会有起色的样子，他看了一眼训练场的大时钟，他的心立刻从刚才的沮丧里面走了出来，和勇利约会的时间又要到了，得动作快一点。

    雅科夫这就又看不懂了，刚才还沮丧得要命得连自己都觉得心慌了，怎么突然就又好了？果然是个小鬼。简直就像是应验了他的这句话，当维克多滑近他的时候他朝着雅科夫伸出了一只手掌，他脸上一笑眼角能够挤出光，雅科夫没看懂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看，维克多开心的在他的手掌上面一拍，跳着走出了冰面踮着脚尖边走边带冰刀套好像他就缺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一样。“开赛前你可没有磨刀的时间！”雅科夫在后面追着喊。“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会有办法的～”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在心里面惦记着希望没有太磨损刀片，他擦了一把汗，有一股紧张的压迫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原本想和他打招呼都一下子忘记了。不管怎样他不能够在勇利的面前出错。

    当他走在通向更衣室的走廊的时候他回忆起来医生对他说话的样子，医院里面特有的不近人情的味道让人感到凝重，“根据检查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至于你说的有时候会隐约觉得刺痛的事情，尼基夫洛夫先生，如果这妨碍到哦了你的生活的话你最好去找一下心理医生……”

    他一边拆保护措施而缠着的绷带，实际上这只是心理作用，但维克多就是觉得象是这么缠着，有一点收缩的压力会让他觉得更安心。但是很不可思议，当他和勇利一起在湖面上滑着玩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会想起来这种刺痛感。

    坐在更衣室里的维克多皱了一下眉头捏着自己的脚踝，当时的伤在更上面一点，但是他感觉到的痛确是在这个位置，但既然医生说没有问提至少让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手机突然发出了一声提示音：您有一条新的消息

    来自于胜生勇利。

    [我今天可以来接你吗？]

    维克多拿着手机瞳孔心跳的一收缩的时候突然又跳出了一条

    [我是说我可以来和你一起去餐厅吗？我顺路]

    不，维克多笑了出来，这个傻子说谎都不会，他才不顺路呢。但又或许勇利今天确实有去别的地方才会说顺路？

    [好的，我很快就准备好，在俱乐部正门口？如果你不介意被看到的话。]

    点击发送

    很快的，又是一条消息回复了过来

    [我已经在门口了]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维克多一下子从休息室的长凳上站了起来把那团绷带直接散到了地上，有人进来就看到他一只脚站在地上踩在还没有穿好的鞋上把鞋子都踩扁了，而另外一只脚，就是刚拆了绷带的那一只，它光着就像是某个英雄人物的画像里一脚踩在石头上那样而他是踩在长条的凳子上双手握着手机眼睛发光。等了一小会儿勇利又回过来了一条

    [我戴着口罩遮着脸，应该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没有！”他一边打字一边念着他打出来的那些[这太不好了！你那么的好看该让所有的人看见！！！]

    勇利觉得自己一万年都没有办法接受别人如此激烈地打着好多感叹号对他说你真好看。他必须告诉自己别让维克多知道他自己的眼神有问题。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朝着他这个可疑分子看了两眼。他的心里一阵波动，怎么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听到有人在说他，[那个胜生勇利？维克多最近老是在说他][他们真的有交往吗？][维克多那种人啊，谁知道……]最后的尾音拖着一阵风，勇利拉开了口罩像从深海上浮透了第一口气，一阵风吹得他零散的发梢在眼前前面晃得痒痒的，他摘下眼镜的那一瞬间那些声音和风一起停下了。等到维克多走出来的时候远远的他就看到勇利站在那里等着他，他没有戴口罩，他的眼镜被他别在衣襟上，他自顾自的握着手机搓了搓手，然后逐渐地他的眼睛划过维克多然后又走了回来落在维克多的身上。维克多发现勇利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的看过他，认真而仔细，带着怀疑的试探的模样，好像又一幅不屑的样子，摘掉了眼镜的勇利比平时看起来更加的精致，他双眼皮陷在里面只在他眨眼和向下看的时候才明显，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清秀而稚气，就好像他有着一颗刀剑的心但他的表面是圆滑的能够反射光芒的鹅卵石那样。维克多有点被惊到了。

    勇利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手忙脚乱的从衣服上面摘下眼镜动作拖沓的就像他从来没有戴过眼镜那样，明明他刚才摘下眼镜的那一幕娴熟的样子有帅到四周的路人的啊！！！！

    “勇利、等等。你先让我拍一张。”维克多一掌推在用力的面前表示停下，他真恨自己没有一直把手机拿在手上连忙去掏衣兜。

    “我才不要！”

    “勇利～拜托～”

    “在这里不要发出这种声音啊！”

    原本是因为讨厌看到别人盯着他看所以才故意摘下了眼镜干脆让自己看不见来得清净，但是还有一点好胜心，因为维克多说过他很好看，突然地就跃跃欲试了。好想要尝试一下像维克多那样帅气的样子。总觉得这样的话，就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维克多的面前了。

    他们从俱乐部门口一起离开的时候维克多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一边把刚才拍的照片展示给勇利看热惹得勇利一阵又一阵的唏嘘的想要从他的手里面抢手机。

    维克多跑在前面，他一点都不觉得脚上哪里有问题，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个让他头痛不已的问题。他的第一站，也是唯一一战大奖赛的外卡俄罗斯分站……

    勇利一把抓到了他的衣服认真的看着他，“其实我今天是想来看看你训练的俱乐部的……那个……你之前问我要不要一起练习，我是很害怕在人很多的地方……”

    维克多再一次被他惊到了。在交往之后维克多才意识到勇利日常的那种害羞的样子和他内在奔放的样子截然相反，但维克多并不讨厌，相反他发现自己对勇利又多了一重的认识，每一天都是惊喜，每一天都层出不穷得让他眼花缭乱，甚至能让他笑出声来，还总是说自己就是一个单调的人呢。

    “我在呢”

    勇利的手因为太久暴露在寒风里已经变得冰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带手套，维克多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用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这让勇利像是过电一样在他的手里抽动了一下。“要试试吗？我去和雅可夫说。”

    “嗯，不过还是我自己去说好了，是我自己想要来的。”

    在他们醉酒的时候，在他们交缠的时候，还有在冰场上的时候，当勇利意识到维克多正在注视着他的时候他的眼中就会透露出一种非常确定的神色，像是他能够主宰所有的一切那样。如果勇利在像平时的时候那么害羞一些，就像刚才，也许维克多还是会软磨硬泡的要自己去向雅科夫说，他喜欢占据主动的优势，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胜生勇利独特的支配意识迫使他交出他的掌控权，维克多知道他可以夺回去，勇利的内心有一个最脆弱的点，那就是维克多，只要他一点破勇利的一切就都会崩溃，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他看着他，他的喉咙里发出特别柔顺的声音，他伸手帮勇利理了理那些在他额头前面乱跑的头发，“好的”，他说。

    维克多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心被看穿，被胜生勇利的那种单纯的无意识轻而易举的击中，其实是他需要勇利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他们交往了十多天，维克多看着他好几年，胜生勇利更加的长久，好像他们已经交往了好多年一样。对峙彼此的锋芒，妥协彼此的信念。

    2018－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