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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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白一过来就伸手拔了咖啡机的插头,“都水漫金山了你没看见?还傻笑呢,你有点钱也不是这样造。” 于祗这才想起时不时罢工的咖啡机。 她说,“对,它忽然就漏水了。” 江听白拿吸水纸巾擦着桌面,“还好意思说对,那你怎么不关?” “我正要关的呀,你不是来了吗?” “......” 可他分明看见的是,你于祗在对着手机呵呵笑个不停,没有想关电的意思。 江听白瞄了眼jsg她的手机屏幕。 于祗赶紧捂在了怀里,“你不许侵犯我的隐私。” 他眼尾一挑,“又在帮你的当事人查什么涉黄内容?还是一夜情?” 于祗:“......” 别管。她的当事人就是缀吊的。 江听白也懒得管她这些故弄玄虚的小把戏。 他勾了勾唇角,扬起一道温柔的弧度,“晚上去云栖园。” 于祗一听见这三个字就不舒服。 云栖园是江家的产业,也是京中最顶级的私厨,每天只接待一桌顾客,菜单的价格贵得吓死人。 但依旧不妨碍京城名流们以把饭局安排在这里为荣。因为单是有钱的话是约不到的,甚至连园门朝哪儿开都分不清。 而每次于祗去这个地方,必定就是江家设了晚宴。 前三年江听白不在,都是于祗一个人面对各路人马,随她怎么胡扯都行,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掰出个谎,哄得全家都挺高兴。 例如:于祗会对陈雁西说,“我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发视频的,聊到很晚都不愿睡。” ......其实根本没有。 还会对江盛说,“我和听白商量好了,等他回京了,争取早点要个孩子。” ......当然也是胡编。 这如今本尊都在这里了,就再也由不得她瞎讲。 于祗惨叫一声,江听白看着她直挺挺的,倒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2-16 00:10:14~2023-02-16 23:5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尘 5瓶;ssd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纸婚 ◎是指江总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江听白回国以后, 他们时常一整个周末都待在一起,做着各自的事情。 他本来是不喜欢在客厅忙这些的,但于祗喜欢,她就爱这面大落地窗外的风景。总是把案卷摊满茶几, 电脑挤在一边, 处理一些要紧的工作。 偶尔累了从材料里抬起头, 看着那几棵从上海明家移来的、从晚清便存活于世的紫玉兰, 紧绷的那根弦能稍松一松。 一开始于祗还好奇, “你不去书房里忙吗?” 江总的老板病可是随时随地要发作的呀, 手边没个三五部电话跟底下人发威还行? 但江听白反问,“我不能晒太阳?” 他总是半躺半靠在沙发边的那张长软榻上, 偶尔看会儿闲书,或者翻一翻报表,一抬眸就能看见于祗那张消俗去凡的小脸。 有时于祗也看电影, 和他讨论上三两句。 日子久了,也处出了几分淡然相守的意趣。 但今天这个下午。 于祗一直都在忧心忡忡的状态里度过,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连带着翻资料喝果汁的动静都有些大。 江听白听出她的不安,放下手里的书道, “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 于祗一听他起了头,正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没的他爸和他妈当着那么些宾客的面,回味过来于祗从前说的那些漂亮话都是在瞒哄他们,那她真就三四辈子的老脸都顾不成了。 她先是叫了句老公。 江听白一听语调就不自觉地放软了,“嗳。” 他好像越来越没办法拒绝这一声合法称呼。 “我跟你说。” 于祗见目前形势一片大好, 直接撑着双手从茶几上顺地毯爬到了软榻边, 像还没能学会走路的婴儿。 她的下巴扣在长榻上, 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江听白,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了一个小圈。 江听白喉头一紧,脑子里不由得就跳出“金屋妆成娇侍夜”这类不堪通读的艳曲来,他嗓子有些干的,“你要跟我说什么?” 于祗还浑然未觉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撒了点小谎。” “喔?”江听白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把鬓发掠到耳后,“比如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于祗一五一十的,把她说过的那些胡话,都交代了个干净。 江听白听完只想说一句:于二,你真的别太能编。 可她说话的声调又轻又软,还带些娇气,再配上这副委委屈屈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越听到后来,江听白心里就越发燥起来。 他松开了一颗扣子,“你跟我爸说,我们打算明年做试管婴儿?还是龙凤胎。” 于祗极力争辩,“我那是为了暂时稳住他们,没准备真去做。” 真做她还挺怕疼的呢。 江听白好笑地看她,“为了让他们不唠叨你,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于祗还很有理地点了点头,“我们文科班的老师说过,就算你不会写也要把试卷给填满,至少可以得一些同情分。” “我只知道在我们数学系,乱写一气照样儿是零分。” 于祗摇了摇他,“那你帮不帮嘛?” “你先帮我一下,”江听白很是大度地点头,“我们有来有回。” 于祗:“?” 等江听白把她从地毯上捞起来,抱到腰上坐着,于祗才反应过来是要帮他什么。 那底下突兀又生硬地顶着她,于祗红着脸要翻身下去,却被江听白一把拽到了跟前。 他的声音听起来哑极了,“这点小忙你能办到的吧?” “......” 江听白在她微瞠的当口凑身过来吻她,伸手箍住她的后背不叫她乱动,带着满腔满肺不得纾解的难以自制。 于祗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听白含咬住了她颈侧动脉处紧绷着的血管。 她呼吸都在颤,“现在还、是白天。” 江听白沿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吻上去,“有哪条法律规定白天不能履行义务吗?” “......” 后来挣脱不得的于祗,使尽最后一分力气,勾到了角几上的遥控。 客厅里的垂地窗帘应声合拢,却关不住这一室一地的暗昧。 直到一切都结束。 于祗长久地枕在江听白的臂弯里一动不动。 江听白温热的气息与她融汇于一处,他讶异于自己耽溺得这样快,回国也不过是一个多月而已,他已完全做不到在她面前收放自如。 于祗累得都快要睡过去。 还是江听白平复了一阵心绪后,揉了揉她的头发,“该去洗澡了,不然来不及。” 半天没反应。 江听白大声了些,“于二,于二?” “嗯?” 她的声音软的像一簇烟。 江听白笑了下,“捂一下眼睛,我把窗帘打开。” 于祗讨厌在睡觉的时候见光,刚醒的时候尤甚,要是江听白先醒,他都是不开灯也不拉窗帘的。他习惯了大清早摸着黑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江听白说完,自己也在心里笑自己,他如今变得事事为她担心起来,连这样的事也要交代。 于祗图便利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这窗帘虽然是意大利进口的布料,当时几个设计师画了图纸,照着样纯手工缝制出来的,但于祗一次也没有把它拉起来过。 今儿还是第一遭。也许就是太久没有用过,那拉环有些生了锈,窗帘自动打开时发出吱吱的响声。 于祗伸手捂上了耳朵,“它为什么会这么吵啊!” 江听白:“方才关上的时候,它就挺大声儿的。” “为什么我刚才没有听见?” “因为你的叫声比它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