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尽头的长廊

    赵瑜续道：“而且，还有一些手段能迫使他们回自己房间。等到了我再给你讲。”

    秦生平淡地“嗯”了一声。

    见他毫无兴致，赵瑜转向司雅：“下面有中央空调，也走了换气管道，但还是有点闷，所以不送饭时，待在楼上也可以。无需担心被人发现，就算是共用电梯，也只有刘叔一个人能用。最多会有某些部门过来检查，但无所谓，咱们肯定会提前得到通知。”

    他没惹过自己，殃及无辜未免太没素质。司雅正犹豫着理不理他，电梯轻轻一震，停住了。

    两扇门就此分离，缓缓敞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约四米的长廊，但被铁栏杆挡住了去路。

    前方约莫五米处，一根根钢条横向排列，两端没入左右墙中。均匀分布在地面到吊顶之间。

    栏杆这边，头上那盏灯还算明亮。

    栏杆那边，漆黑一片，看不到长廊的尽头。

    三人走出电梯，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淡淡的，还能接受。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中央空调持续不断的运行声。

    三人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赵瑜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先跟我来。”

    左右各有两扇门，厚重的防盗门。赵瑜走到左侧，推开了一扇门。

    狭长的空间内有一个长长的cao作台，上面有各种按钮、推杆。赵瑜往里走：“这是控制室。”

    秦生站在门口处，没往里进：“我想休息。”

    赵瑜闻言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后折身出来，带上了门：“只有两间房，原本我和刘元一人一间。你俩……？”

    秦生表示：“睡一起就行。”

    赵瑜略有诧异，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带二人来到控制室旁边那间房前，推开了门。

    里面还没有出租屋的卧室大。

    水泥地、水泥墙。

    除了一张床，一排矮柜，一张小方桌，一个小凳，一台电视，别无他物。

    赵瑜打开木头矮柜，抱出一套干净被褥，秦生接过换上了。

    床是那种简易的铁质单人床，宽度连宿舍的床都不如。

    赵瑜从床下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楼顶还有两张单人床，我一会儿上楼时候，可以给刘元说一声，让他下来时候带一个。”

    秦生说：“谢谢。但是不用了。你就告诉他我要睡觉了，让他下来之后别找我。”

    “……行吧。将来有什么、问刘元就行。”

    “好。”秦生铺好床，坐在床边休息。

    赵瑜也没什么私人物品，也就水杯和衣服鞋子，三两分钟整理妥当：“房门可以反锁。”

    不过是常见的防盗门，反锁也用不着教学。

    最后，赵瑜从口袋里取出黑卡、白卡放在小桌上。

    司雅一直站在门边，见他要离开，看向秦生平静开口：“我也要走。”

    赵瑜明显一愣，先看了看她，又看向秦生。

    秦生起身走来，拽住司雅胳膊，对赵瑜说：“再见。”

    “再见。”赵瑜回了一句，转身走了。

    秦生关上房门，反锁。

    站了好一会儿，听到电梯发出一声轻响、开始运行时，放开了司雅。

    把黑、白ic卡收进口袋，走去躺倒在床上。

    “我去你妈的。”司雅的声音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