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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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
“你看那里。”赛莉亚手肘支着桌子,手背托着下巴,此刻食指指向门口的方向,“你看到了什么?”
“?”
轻而易举消解了贝蒂的小闷气,使其转为疑惑,赛莉亚轻笑着站起身,在贝蒂追随着她身影的视线下踱步到门边,指尖划过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痕:“是孩童生长的痕迹。”
木头门框上稀疏的、高高低低的刻痕,间隔并不算是有规律,但有两个痕迹一直相差不算大,刻痕后跟着花纹般长溜的符号,应该是某种很小众的文字,赛莉亚不认识。
“某某人,6岁,一米一六。”贝蒂半蹲下身去辨认那上面的文字,“嗯,应该这部分是什么称呼,但是认不出来意思。还有另一个,8岁,一米一二……这也太矮了吧,比那个6岁的还要矮。”
“看上去这似乎不是暮雾镇和周边地区的通用文字。”
“嗯。”贝蒂点点头,“我以前也没见过,但是看到就认出来了,就像是……就像是某种本能一样的?”
贝蒂站起身来,骤然升高使得她身形摇晃了一下,脑袋突然有些发晕,但随即她眼前炸开强烈的白光。她在耀目的白光之下贴着木头门框站着,眼前是比她高出一大截但又清瘦得跟竹竿似的身影,它微微弯着腰,在比对着门框上的刻痕,贝蒂可以看到它冷白的脖颈和明显的锁骨窝,几缕浅金色、末端尖尖却还透着深蓝色的发尾搭在他的颈侧和肩上。
她看到细碎的蓝色鳞片,只有一点点,在肩颈连接处,她想知道鳞片会蔓延到何处,但显然,当时站在这里的她对此并无更多的注意。她在悄悄踮起脚尖,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比着门框,它迟疑了一瞬,而后带着些许笑意道:“一米二三,长得太快了吧,比我目测的还要高一些。”
它直起身来,贝蒂踮起的脚也慢慢落回原处,谁知它杀了个回马枪,一只手按住了她肩膀,另一手再次比上她头顶。这次它凑得更近了,视线与比着高度的手齐平,像是把贝蒂搂在怀里。
“一米一六,比去年长了两厘米。”
贝蒂从闪回的白光中回过神来时已经在赛莉亚的房间里了,她将贝蒂安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桌边翻阅着那本符文大全。见贝蒂回神,她先一步的已经给出了贝蒂需要的借口:“你在外面突然身体不舒服晕倒了,所以我把床借出来让你休息一下,如果你一直这样,我就要帮你求援了。”
赛莉亚实在太上道了,贝蒂带着莫名的满意感点点头。她起身,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赛莉亚共享她刚了解到的信息,却又是赛莉亚先一步开口了:“这里似乎有过一段很有‘人气’的时候。”
她带着笑意注视贝蒂的时候,总是叫贝蒂有些想躲避,不是觉得不适和被冒犯,而是有种脸红又欣喜的羞怯感。
“一个会留下年幼孩童身高刻痕的地方,至少也是有过安乐稳定又充满活力感的时期的。现在却变成了被镇上人忽略、只有老板一人留守。”赛莉亚摇摇头,却只把话说到了这里。
这里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有小孩子的身高刻痕,为什么那个6岁的小孩似乎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这里,为什么这里会被镇上的人忽略。满满当当的疑问塞满了贝蒂的小脑袋,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平时简直脑袋空空不想事儿,不然为什么对于这些问题,她一点关联的线索和细节都想不到。
不对,还是有一点线索的,那个8岁的另一个孩子……镇上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就只有丽莎了。可是丽莎现在比自己高小半个头,她小时候为什么……那么矮?
贝蒂坐在赛莉亚旁边,看着她慢慢翻阅着那本厚厚的书,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一心想着自己的疑问,犹豫很久之后才对赛莉亚提问:“什么样的事情……会导致一个小孩非常的矮?”
“非常的矮?是指什么?”
“比如,她本来不该那么矮……就是,她还没有比她小的孩子高。”
“哦,可能是太瘦弱了吧。”赛莉亚翻着书,看起来很是轻描淡写,“不过也不一定,有些人就是长得没别人高。”
“那,什么会导致,太瘦弱。”贝蒂的表情很迷茫,镇上不是没有瘦弱的人,比如安养院的老人们——那时年龄带来的,比如诊所的病人们——那是疾病带来的。可是丽莎是个健康又活泼的女孩,她为什么会,瘦弱?
“吃不饱穿不暖,或者受过虐待,无非就是这样的原因啦。”赛莉亚掀起眼皮看向她,“你没有见过?”
贝蒂摇摇头,于是赛莉亚指向她恰好翻到的一页,带着微妙的讥讽笑意道:“这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奴隶契约,它往往以符文的形式烙印在奴隶的身体上,他们往往都很瘦弱。”
她停顿片刻,在搜罗回忆:“不乏有儿童——或者说,这个类型的契约多适用于儿童,因为便于修改契约内容、添加补充协议和限制。他们缺衣少食还要过度劳作,往往伴随着毫不在意他们的殴打和虐待。所以他们大多都很瘦小,即使年龄稍大,也远远比不上他们服侍的那些富足金贵的小主子们。”
丽莎,是,自己的奴隶吗?贝蒂有些艰难的把赛莉亚所讲的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
可是丽莎怎么可能是奴隶?
丽莎会大笑着拉着贝蒂疾跑过花海,惊飞蝴蝶和飞虫;会捉弄一下其他小孩,故意去试探那些不允许靠近的禁忌边缘;她还会抛出好奇的引子,勾懒散不想动的贝蒂和她一起去做一些逗猫惹狗的事情。
这样明媚又鲜活的人,绝对不会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