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子少爷的噩梦

    终日不见阳光的苍白面容上的那对小鹿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躺在精致、昂贵紫檀木雕花木床上的珏子支起上半身，他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招我过去。

    我慢步走过去，坐于他床榻沿上，任由他将沉重的脑袋枕在我的双腿上。

    戴着白色绸面手套的手轻抚他那散开的墨发，我低头问他：“少爷，您又做噩梦了吗？”

    闻言，珏子缓慢抬起那张会让人呼吸一滞的美貌脸庞，他此刻眉眼间充斥着哀愁与恐惧，甚至不自觉地流出眼泪。

    “是的！不止如此，我甚至……开始闻见那梦中的臭味了！”

    源源不断的排泄物臭味正从珏子那一张一合的红唇里泄出，我藏于口罩背后的下半张脸无声地嘲讽着珏子。

    声音却在温柔地安慰他：“我正是为此而来的。我会一直陪在少爷的身边，直到少爷的困扰消失。”

    哭泣不止的珏子攀到我的身上，将细长、雪白的双臂搭在我的肩上，他难过地看着我提出请求：“柳jiejie，你可以吻吻我的额头么？”

    我微微蹙眉，将他搭在我肩上的双臂轻轻拿下，拒绝了他：“不行。”

    眉眼低垂的珏子用指腹拭去眼角的眼泪，默默躺了回去，只是这一次，他侧身背对着我。不再与我对话。

    当漆黑笼罩整座宅屋时，我一身黑衣潜入珏子的房间，将陷入昏睡的他抱出房间，来到普普人的猪院。

    他们从小被府主买下，养在这间猪院里，与猪为伴。他们的食物，是府主、主君、珏子的粪便、尿液。由于主君在两年前突发恶疾仙逝，他们的食物开始减少份量。

    便开始互相食用对方的排泄物。

    与猪一样四肢肥白的普普人们个个不着衣衫，他们身体肮脏、双眼浑浊、牙齿发黄。

    当穿着华服、唇红齿白的珏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如幼鸟般等待着父亲的喂食。

    “珏子少爷……珏子少爷……”

    六个普普人同时围了上去，他们为了争抢珏子而发生争吵、打斗。

    胜利者第一个品尝珏子。

    惊醒的珏子见到眼前的男人扑倒他，在他身上乱动，他崩溃地抱头尖叫：“啊！又来了！噩梦又来了！”

    得逞的胜利者摸着自己那粘着污黄粪便的jiba，他双眼放光地看着手掌上的污脏，立刻贪婪地舔干净。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不堪折磨的珏子昏倒在猪圈里，雪白的肌肤上沾染了猪的排泄物。这被男人们看见，他们再次贪婪地围上去。

    “好吃！好好吃啊！珏子少爷身上都是香的！甜的！”

    这样的事情一夜夜发生，珏子的病愈发严重。他甚至说不了话了，也无法吃正常的食物。

    为了治珏子的病，我将一个普普人带到他房间，让他食用那名普普人所排出的新鲜、热乎的黄色粪便。

    无法接受这一切的珏子在鞭打下哭着咽下那东西。

    而普普人则用上珏子少爷的午膳，那些精致贵气又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令他近乎花了眼。

    但那个普普人在私底下偷偷告诉我，他还是更喜欢吃珏子跟府主的排泄物。

    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睛里充斥着对府主、珏子的仰慕、渴望。

    “珏子少爷，您想不想如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