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双生子兄弟囚禁

    浦莫之域是暗的属地，到处居住着堕落懒惰残暴的邪恶人类，他们信奉着地狱十二恶神，其中最凶残的战争之神伏瑞斯以及他的双生弟弟死亡之神瑞比斯是信众最多的。

    人类渴求权力与威风，热爱争夺国度领土，放任自己沉浸在罪恶之内，献祭百人祈求浦莫战神降临，赐予他们的士兵英勇强大。

    死亡之神瑞比斯收割来自哥哥伏瑞斯神力下绞杀的人类灵魂，二者的权柄相生相靠。

    塔莉找到战争之神时，大地正陷入热火朝天的战斗与死亡之中，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神明却置身其中，血红色长袍被凝固的血液染得暗沉，他的面目上挂着残忍的笑，为战败的一方喝彩，庆祝他们得到死亡的奖励。

    黑滚滚的浓烟中，弱小的人类穿着沉重的盔甲，厮杀在尘土里，看不见战神的对立面，象征着死亡的瑞比斯以假身悬浮半空，冷漠的看着他们死去，随后收走他们的力量。

    浦莫之域的战争之神伏瑞斯擅长煽动战争，热爱戏弄信徒，在他眼中，信众的生命比不过他自身的快乐情绪。

    瑞比斯虽不像哥哥那样，故意引导信徒自杀，却也乐于见到人死去。在他冰冷死寂的认知中，死亡是唯一的净土。

    塔莉决定暂避风头。

    见过两位哥哥之后，她对浦莫之域中的哥哥们就有了几分偏见。后面证明她的偏见是合理的。

    粉红色的衣袍在黑土之上很耀眼，塔莉没能找到掩盖物，便被瑞比斯的假身发现。

    悬浮空中的巨大半透明人形身上笼罩着一抹透明蓝色火焰，他与伏瑞斯如出一辙的红眸盯着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琪琪塔莉？”

    塔莉见此，便点了点头。

    死亡之神的行为引起了另一边高坐尸海王座的战争之神的注意。

    他看了过来，脸上立马染上兴趣。

    “啊呀，”战争之神伏瑞斯踩着一颗头颅站起来，遥遥的朝塔莉招了招手，“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父神陨落之际，与光明孕育的，可爱的塔莉吗。”

    他说着，脸上露出了显然的嫌弃，“光明的气息，真是难闻啊。”

    伏瑞斯受万人瞩目，因此他开口，战争中的双方都停了下来，痴迷狂热的神情上多了几分茫然，看着伏瑞斯不知所措，最后随着他的话语看向无处躲藏的少女身上。

    雪白肌肤粉嫩衣袍的少女有如天使下凡，圣洁而漂亮，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塔莉一下子被千万双目光凝望，生出被群蛇盯住的不适感，她微微蹙眉，维持着明面上的和平——尽管她意识到两位哥哥似乎都不太喜欢她。

    “厄洛塞尔哥哥让我来寻找你们，亲爱的伏瑞斯和瑞比斯哥哥。”她友好的道。

    “找我们做什么，”伏瑞斯踏过尸骸，大言不惭，“是想要我替你挑起光与暗之战吗？”

    “不。”塔莉有些不安的退后一些，后背却抵上了不知何时出现真身的死亡之神的胸膛。

    死亡之神瑞比斯的躯体是冰冷的，甚至比厄洛塞尔还要冷，仿佛死去已久又被置身冰海之中。塔莉打了个寒颤，眨了眨眼，一回头的功夫，面前就站着长相一模一样的战争之神。

    伏瑞斯脸上挂着恶劣的笑，俯身平视她：“不？光与暗之战无法满足你吗？”

    二人将她困在其中，塔莉进退不得，只能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与他交谈。

    “不是的，我是想请求你为我指明前往谯斯之地的方向……”她微微低着头，避免呼吸喷洒到靠的极近的青年脸上——她上一次这样不小心之后，就被西力西卜压着亲了半天，虽然面前的不是西力西卜，但她还是小心为妙。

    “谯斯之地？”

    少女低下眼眸显得乖巧，脸蛋酡红惹人怜爱，然而正是这种干净乖巧的模样，让战争之神暴怒。

    他捏起她的双颊，粗糙的指腹把少女柔软的皮肤擦得发红，战争之神伏瑞斯目光不善，“你去那种恶臭之地做什么？”

    塔莉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脸颊的疼意激出她的泪花，少女茫然的回答：“做什么？我找哥哥……”

    “哥哥？”伏瑞斯眯起眼眸，血红色在他的眼眶中扩散开来，像是瞳孔把眼白染了色，他的语气差劲，“去那里找什么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吗？”

    塔莉微微吓到，瞪大了眼呜咽，“不是，哥哥我不是这个……”

    “我确实不是你哥哥。”他的声音寒得仿佛淬了冰。

    “我只不过是你父神捡回来的一条狗，”伏瑞斯说，“是他用来给光明添堵的工具。”

    “明明、明明他说过，会杀了光明替我们报仇，”塔莉看到伏瑞斯在紧紧盯着她，“但他却能和那样恶心的光明孕育出你的存在。”

    “……”塔莉擅自理解了一番。

    伏瑞斯现在看她的态度就是看仇人和恩人生下来的女儿一样膈应。

    她想为黑夜父神辩解一番：“不，我的诞生是命运所趋，他们只是凑巧成为我名义上的父神——”

    绝非是光和暗私相授受。

    但伏瑞斯情绪激动，对她的存在恨得牙痒痒，“不必多言。”

    “你的体中有着令人嫌恶的光明气息，你不必费劲离开浦莫之域，我和瑞比斯会消灭掉你渴望光的错误观念与想法。”他说。

    “等到你体内仅只有暗的力量，”身后一直默默无言的死亡之神瑞比斯也靠近来，冰冷的吐息呼洒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我和哥哥才会让你离开。”

    塔莉有不祥的预感。

    她想逃跑，然而却被伏瑞斯捞了回来，紧紧的箍在怀里，身后的瑞比斯拿出困缚亡灵的锁链，将她的双手双足缠绕住。

    莹蓝色的锁链看上去格外漂亮，平时用来束缚不听话的死灵，如今困住了死神不听话的meimei。

    漂亮圣洁的银发少女在两个高大的煞神之中显得格外娇小，即使掉眼泪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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