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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宁欢自戕,姜雪鹰的野心(男主被气炸毛了真可爱)

    第四十六章

    宁府。

    一天前。

    宁欢抱着阿清的身子,用手擦拭阿清嘴角的血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阿清会这么毅然决然的离开自己,用这种惨烈的方式。

    等到大夫来时,大夫颤颤巍巍的给阿清把脉,阿清已经断气,宣布了阿清已经死亡的事实。

    一旁的宁乐见着自己jiejie那狼狈的模样极为惊诧,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模样。

    黎白花是局外人,他沉默的立在一旁,宁乐瞟了他一眼,似有话说,可上下嘴唇微张也没有说出什么来,他走到jiejie身旁,想让人带走阿清的尸体,却被jiejie给推开。

    他见着jiejie通红的双眼,却是执拗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却让他知道此时她内心深处的恐慌与痛苦。

    她轻柔的用手帕擦去阿清嘴角剩余的血污,给阿清的衣襟理顺,最后,她揽住阿清的腰肢,把阿清抱在怀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望着她抱着阿清离开。

    宁欢把阿清送回了紫苑,放置于阿清自己的寝房中。此时的她已经心情平静,望着躺着犹如睡着的阿清,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原谅你了,阿清。”她说着,笑了一下,可眼泪却是不自觉的涌出,极少哭泣的她终究是痛到深处。目光盯着阿清,坐在床沿不住得瞧着。

    宁乐久久不见jiejie任何动静,就算伤心难过也不至于待紫苑那么久,他担心自己jiejie是不是伤心过度了,他与黎白花进入阿清的寝房,却是见到jiejie趴在阿清的身上,而她腹部却是插着一把匕首!

    血从床沿滴落至地面,形成了一摊血泊。

    “姐——”宁乐吓得跌倒在地,被黎白花扶了起来,他连忙上去呼唤jiejie,然而他们来晚一步,她已经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这接连死了两个人,让宁乐也无法忍受,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他都不知道人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父母的离世他毫无感觉,无关之人的死活他向来不在乎,可如今,他的jiejie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自戕!

    宁乐跌坐在地上,任由黎白花怎么拉扯他也是毫无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屋里的阿清与jiejie的尸身已经开始僵硬,外头陆陆续续开始聚集一些人,有哭泣的,有议论的,也有小心翼翼发泄不满的,那些人,都是他们姐弟留在紫苑的男男女女。

    黎白花守在门口,阻止了那些人窥视的目光。他手中的剑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再敢乱看,刀剑无眼。那些人见实在瞧不见什么便散了。

    黎白花见宁乐还是沉浸在混乱的思绪里,他只好继续等着他缓过来。

    宁乐也不知自己这么瘫坐在地上多久,只是他想起身却是头晕目眩,再缓了缓才偏过头看外头,天已经黑了。

    “黎白花……”他唤了一声黎白花的名字。

    黎白花嗯了一声,却还是杵在门外。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他几乎有些埋怨的质问黎白花。

    “这与我无关。”黎白花拎得清,宁欢自戕是宁欢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左右。

    “黎白花,任由城主府的人劫走燕长空,你又作何解释?你不是答应了我,要保护他吗。”

    “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又何必装模作样中计放他走?只是没有想到,城主府会这么直接来抢人。”黎白花回想起宁乐对自己说的,宁乐不想燕长空厌恶自己,所以打算顺水推舟,让燕长空拿了东西离开。阿清也是单独找了他,求他保护燕长空。只是他们三个都没有想到,宁欢早就猜到了他们全部心思;宁欢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她的狠辣是不易察觉的是隐忍的,所以他们才觉得能在宁欢眼皮子底下把燕长空送走,哪里想得到燕长空被宁乐带走后,马上就把阿清捉去当成威胁燕长空让其乖乖就范的棋子呢。

    这一切宁欢早就心知肚明,就差明目张胆把燕长空打包送去城主府用于讨好姜雪鹰了。

    “这就是报应吧。”宁乐站起身来,他忍着眼泪,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

    宁家当家人死去,很快便传遍了秦江城,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些不太好的流言,毕竟他们姐弟的风评并不好。

    阿豹把探到的消息告知宁乐,掳走燕长空的就是姜雪鹰身边的鹿野,目前燕长空在城主府很好,并没有遭受什么危险,只是好像病了,听说是原来身子弱遭受变故和惊吓导致。

    黎白花听了动身想要走人,宁乐出声阻止:“干什么去?你打得过鹿野吗?那姜雪鹰是什么人?她可是上过战场杀敌的女人。”

    “我不怕死,我早就死过几次,怕什么呢。”黎白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他不想再沉默下去。

    宁乐没有留他,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黎白花回过头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答应了阿清,也答应了你,我承诺了你们要保护他,我说到做到。”

    宁乐盯着黎白花离去的背影,他捏紧掌心,他知道黎白花是有私心的,他却无力再去计较。

    他还得cao办jiejie的丧礼,还有家里那些事情,以及合作的一些老板一听说他jiejie没了,纷纷露出了丑恶嘴脸,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纠结儿女情长,他与燕长空终究只是毫不相干之人。

    ——

    城主府这边,燕长空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座院子里,那些护卫比宁家的护卫要更强,他更不可能逃得了。

    鹿野手中拿着酒壶路过这里,见到燕长空坐在亭子里一脸严肃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好奇的走进来,凑近了。

    “小美人儿,这是在生闷气呢?”鹿野坐到他的对面,揶揄道。

    “你们打算把我留到何时?”燕长空手里捏着那只簪子,见到鹿野这不着调的模样,心生厌烦。

    “要不要喝一杯?”鹿野瞧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这是从燕春楼买的桃花雪,每月就售卖那么几壶,好不容易抢到的,阿鹰想喝我都没给她喝。”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的敌人。”鹿野见他对自己冷淡至极,甚至敌视着他的神情有些受伤,“你放心,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

    燕长空狐疑的盯着他,要知道他与倾月刚来这秦江城就被那登徒子上下其手,他可是都记着呢,这回又被掳来城主府,怕不是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这如何使人信服?

    鹿野摆好两只酒杯,往酒杯里倒酒,燕长空收好簪子后盯着他瞧着他,这鹿野性子倒是随和,但是绝不是这般温良无害,只是在燕长空的面前装作洒脱罢了。燕长空见他把酒壶放在桌上,拿起其中一只酒杯仰头喝下,一口闷,还给他示意自己喝的一滴不剩,他拿起另一只酒杯,凉凉的看了一眼鹿野后便也一口喝下。

    这桃花雪竟然是清甜得很,且有一股桃花香,只是下肚后马上就来了后劲,烧的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咳咳!”他被这后劲给弄得咳嗽起来,眼泪差点蹦出来,瞧着毫无波澜的鹿野,他有些窘迫的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不胜酒力,看来这天下还有很多他喝不惯的酒。

    “哈哈哈哈,燕长空,你真是个妙人哈哈!”鹿野又倒了一杯酒,喜滋滋的喝下肚,他放下酒杯,大咧咧的靠近了燕长空,弯着腰瞧着燕长空的脸,“的的确确是个娇俏小郎君,瞧瞧这犹如眉目含春的眉眼,这泫然欲泣的可怜的模样,我家阿鹰都忍不住想捉弄一番的可怜孩子。”

    他靠近了燕长空身后,贴着对方,一边说着调戏的话语,一边手指不安分的贴着对方,撩拨似的掌住对方的肩膀,“喂,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我都是男的,又不会吃了你。”

    好家伙,这还怪起他人的不是了,燕长空眉头都快皱起来,想一巴掌甩飞这没边界不懂礼的家伙,结果这家伙一手贴在他胸口,口气不小的问他,“这么紧张,被这么摸过呀?”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你想干什么?再不起开,我就不客气了。”燕长空忍了又忍,已是极限,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早就动手揍人了。

    “噢——小家伙生气了。”鹿野丝毫不怕,一个小家伙而已,他顺手就把燕长空怀里的簪子给摸走,那叫一个利索,摸到了簪子,马上就退开,躲开了燕长空的拳头,“这簪子样式有些特别,不如给我瞧瞧。”

    “你,你把簪子还给我!”燕长空起身去夺,奈何鹿野身姿敏捷,燕长空是没碰鹿野的一丝一毫的衣角,更是因为有些着急,反倒是让自己撞在了一旁的灯架上,那灯架差点被撞倒,的亏比较笨重,才不至于倒了去。

    燕长空稳住身形,追逐鹿野抢夺簪子,鹿野也是玩心大起,他拿着簪子一边瞧一边躲着他。

    上次他没有仔细看,后来才想起来,这簪子有些特别,大多制作簪花用的材料是绢纱加玉石点缀,而这个簪子,只是以金丝缠绕成花的形状,并不华丽,甚至朴素至极,哪怕是用的金丝缠成,也还是普通了些。

    这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鹿野!”燕长空在意那簪子,自然是不想被鹿野抢了去,不禁动手要给鹿野点厉害瞧瞧,虽说自己的身手很差,他也要让鹿野吃点苦头,在鹿野躲躲闪闪被追逐至亭子另一边,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扔过去,鹿野见是自己好不容易抢购到的桃花雪被这么扔那叫一个心急,他还没喝多少呢!

    “你不要暴殄天物啊燕长空——”鹿野赶紧去接住酒壶,酒壶接住了,他庆幸自己的身手矫健,可还没高兴完,两只酒杯已经砸在他脑门上了。

    这时,鹿野想起来,这酒杯是阿鹰喜欢的!

    “别别别!快住手——”鹿野赶忙去接住两只酒杯,可惜,为时已晚,只见燕长空拿着另外两只酒杯已经起手要砸他!

    燕长空可不管这是价值连城的酒杯,还是千金难求的桃花雪,报复心起来的燕长空只想让鹿野吃点苦头,可酒杯还没扔出去,身法极快的鹿野已经到了跟前一把拦住他,只是由于情急之下两人身形不稳直接跌倒在地!

    更巧的是,此时姜雪鹰来了。

    姜雪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说道:“两位小郎君,真是好雅兴。”

    在上方的鹿野抬头看去,只见姜雪鹰一脸笑意的瞧着他们,赶紧把地上的酒杯碎片用袖子遮住,如此欲盖弥彰的动作简直是令人啼笑皆非,“阿,阿鹰忙完了?”

    被当了rou垫的燕长空用力推鹿野,这家伙真沉,他脸色微红,有点可怜兮兮的想赶紧起来,奈何鹿野这个没眼力见的,怎么还不起来啊。

    “小鹿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姜雪鹰盯着鹿野,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强者的威压,姜雪鹰冷下来的脸色让鹿野赶紧起来,顺手把燕长空扶起来,他赶忙跟着姜雪鹰的脚步走到亭子里。

    姜雪鹰看着他们方才倒地的地方,那可怜的两只酒杯已经碎了。鹿野瞧见她神色,赶忙认错:“阿鹰,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给打碎了,你要罚就罚我。”

    见阿鹰没反应,又说道:“我那套抵给你,你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看我像是生气吗?”姜雪鹰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那是一个冷淡。

    难道不是吗?

    鹿野低声嘀咕,姜雪鹰听见了,想骂这小子,可又碍于燕长空在,终究是忍了。

    燕长空拿回了簪子,轻轻拍打身上的灰尘,他转头见鹿野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姜雪鹰身边挨训,不屑的轻哼一声。

    知道那套器具贵重,又是阿鹰喜爱的一套,与自己的那套是一样的,当初阿鹰一掷千金得来的两套,送给了自己一套,现在自己把阿鹰的给嚯嚯没了,阿鹰会不愉快也是理所应当的。他瞧着阿鹰的脸庞,阿鹰还是冷着脸。

    “燕公子,你先回屋吧,我帮你教训这小子。你放心,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姜雪鹰对着燕长空说道。

    “在下告辞。”燕长空行了一礼,便识趣的离开。

    他当然知道姜雪鹰不可能真的惩罚鹿野,也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一丘之貉。不过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姜雪鹰拉住鹿野的手臂,给他查看,想来是方才跌倒,压到了酒杯的碎片伤到了,还有额头上的伤,好在只是肿了一些。

    “你呀,怎么就跟他玩闹起来了,你看伤到了吧,让我看看。”姜雪鹰把鹿野的袖子挽上去,鹿野今日穿得单薄,就一件松垮的内衬加一件外衫,袖子宽大清透,小臂果然有伤口,正流着血呢。

    “还不是为了不伤到他,我只好趁机用手臂给他垫着。”鹿野疼得斯哈叹气。

    “那你又何必去惹他。”姜雪鹰拿出手帕给他擦拭。

    “他很有趣嘛,生气的样子很逗啊。你不也喜欢逗他。”

    “……你胡说什么呢?他就是一孩子,我能对一孩子有什么坏心思。”她看着鹿野的眼睛,“你不信我啊?”

    “我信我信,虽说你第一次见他就色鬼上身亲人家,蛮有说服力的嚯。”鹿野开始揭短了。

    “你是不是皮痒了?”姜雪鹰揽住他的腰肢,就是一巴掌拍上去,打得他哇哇叫。

    “阿鹰,都多大了还打我屁股!”鹿野一张俊脸被羞的通红。

    “怎么,还不给了?你注定要被我打一辈子屁股。”

    “你放屁。”

    “不许说脏话。”

    “你能说,我就不能说?”

    “你可是谦谦君子,说这些个粗俗之语成何体统。”姜雪鹰想让他坐自己怀里来,可见到对方不动声色的躲开自己,她也就松开了手。

    用脚把一旁倒在地上的圆凳勾过来放正,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鹿野有些别扭的坐下,今天的阿鹰有些不对劲,他忍不住疑惑,刺探的询问,“阿鹰,你说,我要是喜欢男人怎么办?”

    可阿鹰只是动作顿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捉着他的受伤的手就开始处理伤口。

    他盯着阿鹰的脸,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燕长空那样的娇弱美貌小公子?还是军营里那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壮汉?”阿鹰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撒上药粉,均匀的都撒上。

    “那当然是要长得好看的,就比如燕长空这样美貌的……”

    “那你是把她放下了吗?”阿鹰拿出纱布,她其实身上都会带伤药和应急用的包扎物品,这是她的随身习惯,见她熟练无比的给自己包扎的模样,他一时沉默。

    她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荼弥。

    那是他一生挚爱。

    “如果你真的忘了她,不爱她了,选择跟男人在一起,我……”阿鹰抬眼望着他,“你如果是认真的,我无话可说。”说完低头盯着眼前的鹿野受伤的手臂把纱布撕开,绑好后打了个蝴蝶结。

    他看着阿鹰,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可最后出口的却是,“我没有喜欢燕长空。”

    “我知道,你要是敢喜欢他,我饶不了你,直接军法伺候,杖责一百,打断你的腿。”阿鹰给他包扎好,把药瓶和纱布收起来。

    这么狠啊,他嘀咕道。

    他知道阿鹰其实喜欢的是自己,当初兴师动众的举办比武招亲就是为了敷衍老城主催婚,也是故意想惹他嫉妒的。这个阿鹰,有时候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

    “燕长空是倾月的爱人,你不要脑子一热胡来。”阿鹰起身背着手望向燕长空此时所在的住处。

    “阿鹰……”

    “好了,你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怎么就只让下属来禀告?”阿鹰打断了他的话。

    说起正事,他神色一正,起身走到她身边,也看向燕长空所在之处,他起手贴在她耳边说清所查之事。

    “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也难怪他会跑出来。”姜雪鹰也没有想到,倾月的这位小郎君还真是招人稀罕。

    “那要不要把那人……”鹿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派人盯着吧,这事倾月迟早会知道的,让她自己去处理。这是她的家事,我们不必插手。”

    “阿鹰,你真的是对倾月也太上心了,她要是真的能成为翎王的继承人倒还好,要是失败了,到时候,你就会被清算的。”其实他不认同阿鹰结党营私,好好的当一城之主,或者当一位边防将领就好,总比被卷入皇权之争要安全得多。

    可阿鹰对权利的野心大于安居乐业,否则在知道倾月真实身份的时候就不会想着去结交了。

    “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自古以来,权利的更迭都少不了我这样的人推波助澜,我不去,也有其他人去,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我明白,但是,你忘了荼弥是怎么死的吗?”鹿野站到她跟前,抬头望着她,“你知道翎王有夺权之心,你知道到时候会死多少人?”

    “小鹿,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有人流血,你放心,我们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会保护好的。”她抬手捧住鹿野的脸,轻轻的摩挲,安抚意味明显,“你呀,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给弄伤了,快回去休息吧。”

    拍开姜雪鹰的手,鹿野神色微冷,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求,姜雪鹰始终是把野心放在最前面,否则她当不了老城主的义女,也当不了一方将领,她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累,她向来如此。他太清楚姜雪鹰的性子,她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建功立业,一生要强的姜雪鹰绝不会被任何人的说辞劝退向上爬的野心。

    他不想多费口舌,直接甩袖离去。

    她看着鹿野的背影,被拍开的手还残留着一丝疼痛,把手背在身后,捏紧了拳头。她走到摔碎了酒杯的地方,把那碎片一片一片的拾起来,收集完放在了亭中的桌上,最终她叹了一口气,迈步往燕长空所在之处而去。

    想要获取倾月的信任,那就是保证燕长空完好无损的交到倾月的手上,这是一个机会。